看到文件上麵的東西,劉裴元一雙老眼也頓時瞪了起來。
隨即細細的看了眼上麵的內容,當即將文件倒扣著拍在了桌子上麵,瞪著席景嚴,也沒有了剛剛時候的那股子沉穩了。
霍的站起身,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說道:“席景嚴,你什麼意思?”
聞言,席景嚴輕笑了一下,一張俊臉上麵看不出情緒,轉過身,不緊不慢的走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似是感歎一般,悠悠說道:“嘖嘖,劉叔,您也是這生意場上的老江湖了,做這種事,怎麼就不擦好屁股呢?您不知道這有多少眼睛盯著您呢,還需要我來提點嗎?”
劉裴元一雙眼睛略見渾濁,但是看著席景嚴,明顯有著氣惱。
“席景嚴,羅局是政府的人,你這東西要是不仔細點,就是誣陷國家要員,是要吃牢飯的。”劉裴元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說道。
“嗬嗬....”席景嚴聽到他的話,沒忍住笑了一下,隨即挑眉看著有些惱羞成怒的劉裴元,說道:“我跟羅局沒有什麼恩怨,何況上麵私相受賄的人員也沒有我席景嚴的名字,嘖...劉叔這羅局長給您偷偷免了不少稅吧,看您這房子這麼大,這得去牢子裏蹲多少年......”
席景嚴似是不經意的打量了屋子一眼,說道。
“席景嚴,你少含血噴人。”劉裴元的手都有些顫抖的指著席景嚴說道。
“是不是假的,您還不知道,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了,您不是不知道,不說審計了,上麵的想查,那還不是....”說到這裏,席景嚴露出了一抹意味幽深的表情。
聞言,劉裴元的身子頓時一僵,腳步也不自覺的微微踉蹌了一下。
本想著這次要整治整治席景嚴的,沒想到,竟是被人抓住了七寸!
劉裴元的眼睛眯了眯,視線定在了席景嚴的身上,似是想要看出他的打算,半晌之後,也之間席景嚴神色慵懶的靠坐在沙發上,一臉的似笑非笑。
劉裴元的視線不自覺的從席景嚴的身上,轉移到被自己扣著的文件上麵。
半晌,劉裴元眼睛當中有些幽深,複又看向了席景嚴,緩緩說道:“景嚴,這事你就直說了吧,想跟叔叔怎麼商量?”
他的語氣比之剛剛席景嚴剛進來的時候平和了許多,雖然不難看出還帶著怒意,但是儼然一副好商量多了的樣子了。
聞言,席景嚴也不和他繞彎子,說道:“我來和叔商量什麼的,劉叔您不是知道嗎?”
他嘴角微微勾起。
難怪就連以前爺爺都說著劉裴元為人圓滑,這才多會兒的時間,對他的態度就變了,這人倒是能屈能伸。
聞言,劉裴元繼而又坐了回去,手不自覺的敲著麵前的桌子,看著他說道:“你就是和我這麼說,這事也不是好辦的,我那兒子自小多寶貝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次傷這麼重,我生氣,不框外吧?”
席景嚴見他明顯還要和自己打商量的語氣,挑了挑眉。看著劉裴元直接說道:“叔您這麼說也對,但是這兒子,值得您寶貝到為了他蹲號子嗎?”
聞言,劉裴元頓時臉色一變,隻得不出聲。
席景嚴挑了下眉頭,說道:“所以我說啊,叔您慣著孩子可以,但是得有個度,劉勝這麼大的人了,就算他爹是天王老子他也得注意點,不是什麼都是他碰的氣的。”
聽著席景嚴這麼說著,劉裴元心中有氣,卻又無可奈何,說道:“你現在是占著理呢,但也不用這麼說吧,席景嚴,我好歹是你長輩,以後這生意還是要做的。”
聞言,席景嚴點頭,也不廢話,徑自站起身,拾起一旁桌子上的電話,遞給了劉裴元,說道:“既然以後生意也是要做的,劉叔先把事情解決了吧。”
劉裴元見那袖長的手指給自己遞過來的電話,雖然席景嚴沒有再說什麼,但是本來要占的便宜沒占到,還被一個小輩這麼數落了一通,擱在誰身上也好受不了。
.......
席景嚴出了劉家別墅的門,眼中一直有些若有似無的得意。
穆媛再怎麼自立自強,再怎麼討長輩歡心,最後關心她的還不是就自己一個人,還不是就自己想著撈她。
想到此,席景嚴算著時間,便徑直開著車,向著警局那邊去了。
穆媛跟著陳局長從審訊室的小屋出來,陳局長的臉上一直掛著笑,讓她坐下,說是沒有事情了。
劉裴元那邊不咬著不放,可以私了就沒有什麼大事了。
穆媛微微有些訝異,劉裴元那老狐狸,一向對自己這個兒子寶貝的緊,才兩天怎麼可能說鬆口就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