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陳北川笑了笑沒出聲,宋征啟了一瓶啤酒,看過來,不由得挑眉,說道:“這是誰又惹了席先生了。”
宋征開著玩笑,說罷,似是漫不經心看了他一眼,其實心中也多少猜到了因為誰。
席景嚴徑直走到了他身邊的沙發上坐下,眉頭皺的死緊,臉上好似染上了二月的寒霜一般,饒是宋征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將手中的就遞給了他,說道:“什麼事啊,這麼生氣?穆媛又做什麼了?”
果然,一提到穆媛,席景嚴的俊臉頓時拉的更長了。
宋征臉上閃過一抹了然的神色,打趣道:“怎麼了?今天連數落穆媛都不想說了?”
“以後,不要再給我提穆媛這個人!”
席景嚴抿了抿薄唇,眉頭擰的死緊,接過了宋征遞過來的酒,徑自生著悶氣,喝了起來。繼續說道:“以後,有穆媛沒我!”
什麼吃醋?
都以為他是吃醋?
見鬼的吃醋去吧!
“嘖……”宋征搖了搖頭,卻也不好說什麼。隻得戲謔道:“離婚之後,要是再這麼憋著火可不好了,哪天自由了,哥幾個給你找個女人瀉瀉火。”
聞言,席景嚴白了他一眼,不過,這話倒是真的戳到他痛楚了,自從和穆媛吵架以來,他真的是憋著的,基本就沒怎麼瀉過火。一想到這個,心裏的怨氣就更甚了。拿起酒就喝了起來。
酒是涼的,順著喉嚨滑下去,席景嚴也沒有覺得心裏那股火氣下去一點。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心口的火,好似越燒越旺似的。燒的他心口都要疼了,席景嚴眸光陰沉著,就是心裏不舒服,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就是不自覺想到,穆媛和陸寧遠坐在咖啡廳,對著他巧笑嫣然的樣子。
還有那天,對席政南也是笑臉,偏偏對他,不是繃著一張小臉就是冷嘲熱諷。
席景嚴心裏不舒服極了,也不知道這股不舒服是哪裏來的,隻是想到穆媛,就越想越火大,該死的女人,一定是故意來氣他的!
這天。
席景嚴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好像感覺無論喝多少,心口那團火都沒有澆滅似的。
不知不覺,酒瓶擺了一地。
宋征拿過席景嚴手裏的酒瓶,看了眼外麵的天色,都已經黑了下來。
“喝酒哪有這麼喝的?”宋征有些無奈,拿過席景嚴手裏的酒瓶。
席景嚴臉色隻有些微紅,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喝醉了的樣子,他冷著俊臉,拿過宋征手裏的酒瓶,說道:“喝酒你也不讓我喝是不是?”
他的眼神還透著些許的清明,席景嚴就是屬於那種喝酒不上臉的人,而且身份使然,難免應酬多,酒量自是不必說的。
但是....宋征看了眼地上的酒瓶,揉了揉額角,心道,今天也喝了多了點吧……
見此,席景嚴氣惱的頭疼,喝個酒也不讓他省心。
“你呀,有什麼事就和穆媛好好溝通溝通,幹嘛這麼折騰自己,兩個人互相傷害,有什麼意思?”陳北川看不過去了,也拿過席景嚴手中的酒瓶,勸解道。
聽到穆媛的名字,席景嚴一張俊臉再次寒了下來。他煩躁的說道:“行了,我知道了!”
他感覺,這麼長時間,心裏憋悶一點沒下去,反而燒的心口更難受了。
一瞬間,屋子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冷凝,他們都了解席景嚴,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能把席景嚴氣成這樣的,也就隻能和穆媛有關了。
宋征見席景嚴冷著俊臉,不知是不是因為有些喝多了,也不說話,臉色拉的老長,他微微歎了口氣。
他了解席景嚴,席景嚴這樣,就死被穆媛給慣的,對於穆媛,其實他也沒有那麼討厭,不然以前,幾個關係好的人一塊玩玩的時候,有人誇穆媛好,席景嚴雖然嘴上不承認,但也是有些得意的。
如今,兩個人鬧成這個樣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已經鬧成了這樣,也不是說解決就能解決了的,畢竟,兩個人的關係,就差簽字離婚這一步了。穆媛不主動和解,席景嚴更不會主動去找穆媛了。
席景嚴霍的站起身,有些煩躁的扔掉了外套,僅著了一件襯衫,拿了車鑰匙就出去了。
雖然喝了不少酒,但是席景嚴感覺腦子卻異常的清醒。
他要去找那個女人,算賬!
好個穆媛!現在敢打他罵他,去他辦公室鬧事,現在又想一腳踹了他?穆媛他媽忘了三年前要死要活非他不嫁的樣子了吧!
席景嚴也不顧宋征陳北川說什麼,徑直出了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