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媛這幾天精力都投入到了找房子和工作的當中,偶爾找找席景嚴,律師那邊,比較好辦。
這幾天,偶爾打個電話,是和席景嚴要離婚以來,相處最和諧的幾天,也是打電話最和諧的幾次。
周六,穆媛從房屋中介處出來,有些意外,碰到了崔允。
她儼然是剛剛從超市回來,手中還拿著些剛買的東西。
穆媛挑了挑眉,轉身想當做沒有看到,崔允卻先叫住了她,她笑,說道:“穆媛姐,你……”她看了眼旁邊的中介,有些吃驚道:“穆媛姐,你竟然還來看房?嘖……這種地方哪有什麼好房子啊。”
聞言,穆媛看了她一眼,說道:“我住在哪裏,和你沒關係吧?”
“的確是呢,穆媛姐你不喜歡我?也對,畢竟是因為我你才和景嚴離婚了。”崔允笑著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見此,穆媛卻是笑了,說道:“你在得意什麼?”
“什麼?”崔允愣了愣。
“我是說,我不要的男人,你在得意什麼?很喜歡別人剩下的?恩?”穆媛抱著胳臂,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聞言,崔允蹙了蹙眉,說道:“穆姐姐,這是景嚴不愛你,其實就算我不回來,你們也不會長久的。”
“恩,我知道,就和你和你老公一樣,不過,席景嚴比他好點,他不打女人。”穆媛嘴角嗤出了一抹冷笑。
話落,崔允身子頓時一僵,眸光當中有惱怒一閃而逝。
穆媛嘴角勾了勾,說道:“崔允,你盡管得意。他那個人,挑剔的很,舊愛,還是適合回憶比較好,席景嚴比你想象的要精明的多,耍耍小聰明可以當情趣,多了,就沒意思了。對了,我還要感謝你呢,我和席景嚴這幾天,是三年以來最和諧的幾天了,起碼,這幾天打電話他一句冷言冷語都沒有。”
說罷,穆媛不再看她,轉身離開了。
崔允不自覺的收緊了一些抓著袋子的手,看著穆媛的背影有抹幽深一閃而逝。
******
市中,一家私人會所內。
席景嚴掛斷了電話,反身坐回到了桌子旁自己的位置,薄唇微微抿著,也不看桌上牌了,徑自點燃了一支煙。
陳北川見此,不由得挑眉,問道:“這是怎麼了?天塌下來了還是怎麼的?我們席總不高興了?”
聞言,席景嚴緩緩吐出一口煙氣,斜了他一眼,說道:“你哪隻眼睛見我不高興了?”
“得得,你是老大,我不說你。”
陳北川收起桌子上的牌,洗了起來。
宋征看了他們倆人一眼,挑了挑眉,說道:“一個總裁一個副總,你們兩個周末都不忙?拉著我出來,我晚上還得回醫院呢。”
陳北川聳了聳肩,說道:“我冤枉,我是被景嚴拉出來的。”
席景嚴深深吸了口煙,眉頭微微蹙了一下,見兩人都看過來,說道:“在家呆的煩。”
現在在席家,席老爺子看他就沒有個好臉了,更別說席冕了,還在氣他上次把爺爺氣病了的事情。
“你和穆媛離婚的事情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辦去?還拖著?”宋征見此不由得問道。
聞言,席景嚴眉頭挑了一下,說道:“拖著?人家可沒拖著,這不剛剛律師給我打的電話,穆媛現在是巴不得和我拆夥,好找新的呢。”
“嘖嘖,這是……吃醋了?”
宋征看著他,眼中饒有興味。
“我吃什麼醋?離了正好,我就是膈應她穆媛的眼光。”席景嚴對於宋征的話不屑一顧。
“那崔允怎麼辦?”陳北川也點燃了根煙,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小允?我和小允又沒怎麼樣,我就是這麼說吧,這次離婚,就是她穆媛在鬧的,而且小允都因為她住院了,我還能當沒看到嗎?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小允住院了就是事實。”席景嚴眉頭微微蹙著,好像這兩天提到穆媛,就沒有心平氣和的時候。
聞言,宋征挑了挑眉,笑道:“行了,你別拿崔允說事了,我還不知道你?你這就是對穆媛有氣,就處處生氣。還有崔允,你對她沒有那麼大的責任,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你不是不知道,老這麼縱容也不好,你三年前什麼都應她,那時候你孤家寡人一個,現在有老婆了,就照顧照顧穆媛的心情。”
席景嚴微微蹙了蹙眉,沒有說什麼。
見此,宋征聳了聳肩,寬慰道:“算了,都到今天這步了,離就離了吧,你不是常說你和穆媛八字不合嗎?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