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楓微微一笑,不可置否。
而這個表情,在張覺看來,這就是他承認了五階煉丹師的身份。
不過隨即一想,僅僅隻看木楓隻有二十歲上下,如此年輕的年紀,又怎麼可能是五階煉器師?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五階煉器師?”張覺不敢相信,哪怕再駐顏有術的人,也不可能,如木楓這般,舉止談吐都像一個年輕人。
這說起來有些矛盾了,如果說木楓是一個老怪物,那為何,舉止談吐像個年輕人呢?
況且在沐風身邊的是人,都是年紀輕輕的。
暫時對於張覺來說,木楓是不是老怪物,還沒有答案的。
“小侯爺,莫非還要攔我等去路?”莫楓語氣平淡的問道。
李季總算鬆了一口氣,現在木楓拿出了五階煉丹師的徽章,即便是再紈絝的人,也不敢再找他們的麻煩。
看張覺的神色,就知道他對煉丹師,有所了解,不似其他紈絝一樣,一無所知。
“張小侯爺,我等現有要事,改天再去府上道歉,可好?”李季副商量的口氣。
張覺神色閃爍,有些不情願,但是看到木楓手裏的五階煉丹師徽章,心裏有點發怵。
“好說好說,這一次本少爺就饒了你們,若是再有下次,本少爺可不會輕易放了你們。”張覺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
李繼自然是順水推舟,他是李家的少家主,自然處事圓滑。
……
五人告辭離去,一路打聽,來到梅園之外。
梅園,雖然是一處莊園,卻並不是,太華麗,反而透著一股樸素。
有句話說的好,斯是陋室,惟吾德馨,這大概說的就是劉玄。
莊園外是一層人高的竹籬笆,在,竹籬笆裏麵,是一片青蔥翠綠的草地。
莊園的大門,僅僅隻是用幾根木頭搭建起來的,沒有門板,甚至上麵連莊園的名字都沒有。
幾人來到莊園外,還以為走錯了地方。
“老大,這兒真的是梅園?”江輝略顯失望,在他的印象裏,劉玄好歹也是帝國第一煉丹師,怎麼會住在這麼簡陋的地方。
木楓搖搖頭,他也是第一次來梅園,所以什麼都不知道。
在莊園門口,並沒有值守的人。
但是在那裏有幾個人徘徊著,時而皺眉思索,好似在猶豫要不要進去。
那是一位中年男子,一身華貴衣衫,麵容俊朗,透著一股銳利的英氣。
在男子身後,有兩名仆人模樣的青年人。
“老爺,要不我們還是別進去了吧?”一位仆人勸解道。
“你們兩個賤奴,叫你們好好看著少爺,結果呢?少爺在外頭惹事罪了劉會長,劉會長是什麼人物你們不知道嗎?”中年男子看起來十分氣憤,臉色通紅,甚至是有些猙獰。
“撲通!”
兩位仆人聽見中年男子的訓斥,立馬跪了下來,口中說著:“求老爺饒命,是小的們的過失。”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道:“若是沒有劉會長的原諒,我讓人拖你兩去喂狗。”
兩位仆人神色惶恐,不斷求饒,然而,中年男子無動於衷,眼中的神采淡漠。
看見木楓五人走了過來,男子隻是僅僅瞥了他們一眼,隨即臉上的怒色退卻,耐心等待了起來。
見中年男子和兩位仆人站在門口,而不進去,李季神色閃爍,莫非這梅園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需要主人的同意。
為了弄清楚,李季上前,小聲詢問:“請問閣下,為何不進去呢?”
中年男子名叫獨孤求,是當朝的一位將軍,昨日他兒子在街上鬧事,得罪了劉玄的侄孫女兒。
劉玄當時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狠狠訓斥了他兒子一頓,但是獨孤求作為父親,有深知劉玄的可怕,若是不道歉,他獨孤家還有在帝都立足的資格嗎?
李季的問話讓獨孤求略顯不悅,他本就是在此等人通報的,可是莊園內卻遲遲沒有人出來。
作為一國將軍,平時在外征戰沙場,急性子慣了,就等待了一會兒,耐心幾乎被消耗幹淨了。
而此時,李季又上來詢問,讓他的心情怎麼能好得了。
“關你何事?小孩子一邊玩兒去。”就是在梅園門口,所以獨孤求不敢放肆,若是被梅園裏的人撞見,那他來道歉還有什麼意義?
李季不語,木楓卻發現了門口的禁製,準確的來說是整個莊園都有禁製,這是一座大型陣法,將整個莊園都籠罩了進去。
劉玄不愧是帝國第一煉丹師,相信這陣法,皇家也出了不少力來建設。
記得當初劉玄說過,隻要他來此不需要人通報,直接進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