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芊雪說完就是等著墨非淵以犀利的語言回擊過來,可是,卻沒有看他開口,那薄涼的唇緊閉著,眉毛擰緊。
緩緩地,他才是終於開口,啟唇說道:“慕芊雪,本王在你看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恍惚中竟然覺得他這聲音沒有往日的薄涼,隱隱的多了一抹的哀傷。
心微微一顫,別過了臉,不再看他,慕芊雪緊著聲音簡單的答道:“當然。”
兩字,確實比剛才的一段還更有殺傷力。
“慕芊雪,你會後悔你今日所說的。”墨非淵的聲音涼涼的,沒有了戲謔,溫度低得可怕。
“既然是我慕芊雪說過的話,那就一定不會後悔。”慕芊雪仰臉,輕哼了一聲仍不看他。
眉皺得更緊,他的手朝著慕芊雪胸前就是伸過來,看著慕芊雪要躲,捏著慕芊雪腰,另一隻手就是朝著衣襟探進來。
他……這是氣急了又要跟自己動粗?
正要驚呼出聲,卻是見他的手剛觸上自己的衣襟,就是縮了回去,而一樣涼涼的東西滑了進來,是蘇蕭瑟交給自己的玉佩。
居然就這樣的把玉佩給了自己,難道是自己的一番話給他說傻了還是怎麼了,這樣的行事,實在太不像他的性格了吧,要問的時,身子已經被他使勁兒一推。
“滾。”隻一個字,卻是咬得狠狠的,那一身的火氣濃濃的。
似乎隨時都是會給自己背一拳似的,他握緊了的手已經青了許久的指節。
慕芊雪倒也是毫不猶豫就出去,未曾回頭看一眼,可依舊聽到一聲肉砸木桌的悶響,還有紅棗從倒下的桌子翻滾一地的聲音。
朝前走了沒幾步,覺得身上的涼意越來越濃,特別是身上更是冷得哆嗦了起來,呼吸的時候多快要起了霧氣。
抱緊著自己身子的時候,有一件衣裳從後麵蓋了過來。
不對,應該是穿好了衣裳的一個大活人整個蓋了上來。
嬉笑著,聲音潤澤動聽的響起了慕芊雪耳邊道:“雪丫頭,聽到你那麼的誇為夫,為夫甚是感動呢。”
使勁兒掙開了他的懷抱,慕芊雪看著那還蓋著麵紗的人皺眉道:“要是感動,你當時怎麼不站出來,現在才跑出來。”
他聽了也不急,還是優雅自如得宛若仙子一般,光滑白皙的指尖刮著慕芊雪鼻說道:“雪丫頭,不是為夫不敢站出去,隻是覺得看著那家夥氣急吃醋的樣子太難得,所以光顧著欣賞了。”
氣急吃醋?!
明明就是氣急,難不成他是罩著麵紗看不清楚才瞅出了吃醋來?
“他那麼的厭惡我,怎麼可能吃醋,真是好笑。”撇了撇嘴,慕芊雪躲著他刮擦在鼻上的軟手。
“雪丫頭,你給那小東西洗臉洗爪子,最後來一起來了個鴛鴦浴的時候,那王爺可是一直在外麵看了一個時辰呢,要不是你,他幹嘛衝著自己弟弟發脾氣呢……”他的聲音說得像是漫不經心,卻隱約有了點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