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因為許橙的眼神又冷又颯,像是能看透她的內心似的,讓人說不出話來。
許橙收回眼神,不得不在心裏品評:許晨二哥找的這位未婚妻,真的不怎麼樣!滿臉都寫著勢力,接近許繼的目的隻怕也不單純。
“雖然我來華國是來尋親的,但我的出生地是在吉隆坡,因為我被丟在我姆媽家門口時我還隻是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請問誰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將你們的女兒偷走然後越洋坐船去吉隆坡那麼遠的地方?你們知道從廣寧城坐船到吉隆坡要多遠嗎?與其說我是你們的雙胞胎女兒,更不如懷疑許夫人有沒有什麼雙胞胎姐妹。”
她的話說完後,許家人臉色各異。
許德庸一張老臉精彩紛呈,最後隻能期盼的看向自家夫人,奢望能跟許橙攀上關係。
許夫人搖了搖頭,“沒有雙胞胎姐妹。”
她說完就被丈夫狠狠的斥責了,“你想清楚再回答啊!萬一有什麼失散的姐妹是你不知道的?”
許夫人立即吱唔著不說話了。
許橙心裏跟明鏡似的,從某方麵來說她可以是許德庸和柳蘭的女兒,但也可以不是。
許德庸急切的還想說什麼,被裴西宴打斷了,“送客!”
擺明了不想聽許家人再說下去了。
許德庸急得不行,“裴督軍,裴家大侄子啊!剛才的話隻是許橙的一麵之詞,她怎麼知道自己是多大被丟棄的啊?這樣的話也沒有根據性,而且她怎麼剛好就姓許,還跟我家晨晨名字都這麼像,說她不是我們家女兒都說不過去啊!”
他連大侄子都喊上了,也是想借此套近乎,表示許家和裴家兩家當年的關係很好。
殊不知——
他這聲“大侄子”才是真的觸雷了。
裴西宴掀眉看向他,“當初你想置我於死地的時候可沒想過我是你大侄子。”
他聲音沉冽,不怒自威。
房間內的氣壓一下子降了十幾度,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許德庸嚇得手都抖起來了,支支吾吾的想解釋,可一個字都說不上來。
當初,他確實看不上裴西宴,也看不上裴家,打心眼裏不願意和裴家結親,自己總共就一個女兒,誰不想跟更有權勢的人家結親?
裴家不過是一介草莽,所以他才動了想讓裴西宴死的想法,誰料——
人不但沒死,還成了一軍主帥!
太戲劇化了!連戲文裏都不敢這麼編排!
許繼和陳靈慧也嚇得臉都白了,後者完全不知道還有這回事,心裏萬分後悔淌這趟渾水!
原以為可以和裴督軍攀上親戚,沒想到親戚沒攀成,小命都要不保了。
許橙握住裴西宴的手,輕輕捏了兩下,緩聲開口,“該說的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看在我和許晨曾經是朋友的份上,我會定期彙錢給她的父母養老,但也僅限於這些。”
許德庸還想說什麼,卻在裴西宴一記冷眼掃過來時,嚇得閉緊了嘴巴。
這場狗血的認親,也正式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