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默默不語,但最後還是開口了:“其實我剛剛接到消息,昨天銀色華府剛剛洗過水箱了,有這一段空柱很正常。”
“什麼,娘希匹!”趙沐輝很清楚洗水箱會有什麼後果,由於沒有水用,所有人都會將水管裏的最後一滴水用空,出現這一段空柱是必然的。
“不對!”趙沐輝猛地一拍桌子,“沒有水郭東升是怎麼洗的澡?”
“要不然怎麼說有錢人會玩呢,郭東升直接叫人從樓下提水上來加熱洗的澡,就是叫他們的保姆柳昕去的。”張弛看著趙沐輝說。
“她昨天為什麼不告訴我。”趙沐輝暴躁地說。
“先喝口水,因為你沒問不是嗎?”張弛看著趙沐輝似笑非笑的說。
喝了口水,趙沐輝稍微平靜了下來:“您還有什麼沒告訴我的嗎?”雖然是說平靜了下來,但是微微發抖的拳頭還是暴露了他的情緒。
“還真有,想聽聽郭東升這個人的生平事跡嗎?這是從另一個方向來查案,小子要學著點啊。”張弛也不等別人答話,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郭東升,原先是一個地痞無賴,20年前靠幫別人看工地法的家,專門負責拆遷這方麵的事宜,具體是什麼,我想就不用多說了。”說著還露出了一個你懂得的表情,“反正很黑暗就是的,期間不知道多少家庭因為他家破人亡,而後開始自己承包地皮,靠著自己在黑暗麵的經驗和勢力,郭東升的財富是飛速的積累著,他手上的鮮血也是覆蓋了一層又一層……”
張弛說到這裏,神色突然變了,多了幾分狠厲之色:“說實話,像他這種人,死不足惜,但是……他應該死在法律的框架下,人性也許就代表了惡,隻有法,才能給正義一針強心劑。”張弛看了看在座的眾人:“我不知道郭東升是怎麼死的,意外也好,他殺也罷,我們要查清楚,給百姓一個交代。”
嗯,雖然這些消息趙沐輝沒有想到,看來張弛很可能是事先就打聽清楚了,如果這麼一想,張弛對這個案子的態度就有點耐人尋味了。趙沐輝還想為自己的推理辯駁幾句:“但是我的想法也是可行的不是嗎?”
張弛看了他一眼:“請注意你的推理大部分都是建立在‘可能’這個基礎是的不是嗎?首先,那兩個送花的根本與郭東升找不到任何關聯,我們沒有理由懷疑他們;其次,你沒有證據,如果你說的真的發生了的話,這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完全犯罪,沒有任何線索,就連監控都沒有用;再次,如果真的有這樣厲害的犯罪高手,一點痕跡都不留的殺人的話,他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手法裏出現這麼多所謂的‘可能’呢?這樣的犯罪一定是最精密的,不容閃失,我寧願相信這是意外,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天意吧。”
“我不相信,什麼‘天意’,不可能!”趙沐輝站了起來,身背後的椅子啪嗒一聲倒下了,“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去相信是有人將液氮運到了水箱,郭東升恰好那個時候開水龍頭,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幾率,我都不會讓嫌疑人逍遙法外!”趙沐輝越說越激動,一口喝完了手裏的水,放下了杯子,徑直走到門口拉開門,說實話張弛的說法也不錯,但是這就是趙沐輝,說他傻也好,狂也罷,這就是他的本心。
趙沐輝站在門口高亢的說:“張大哥,謝謝你的幫助,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看著我,默默地看我走到哪一步,關鍵時候幫我一把。但是,我不讚同你的說法。‘天意’!如果我們把一切都歸因於意外的話,每當夜晚來臨,我會睡不著覺的。因為,我知道,人在做,‘天’可沒再看,我知道的是,時刻看著我們的,是這世上千千萬萬的……‘良心’!”說罷他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噠噠的腳步聲傳出了好遠……好遠……
啪……這是水杯摔碎的聲音,張弛的手顫抖著,張弛的臉色鐵青,虎目圓瞪,指著趙沐輝離開的方向,大聲吼道:“你為什麼還不放棄?啊?你為什麼不放棄!”周圍人都有點莫名其妙,張弛這次怎麼好像奇怪的歇斯底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