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乘以智慧等於常數。”趙沐輝在一個小飯館吃飯時對張弛和諶雲飛說。
“所以呢,”張弛用滿不在乎的語氣問,“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那個許惠蘭長的不好看,所以智力一定在一般女人之上,我覺得應該調查一下。”趙沐輝篤定的說。
一旁的諶雲飛麵無表情的倒了杯酒:“所以你就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你想說的是這個吧。”
趙沐輝被這種淡定的語氣氣的不行,把他倒好的酒一口就喝了,然後說了一下自己看到對方表情不對頭這個事,但是麵前二人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張弛邊吃邊說:“證據,小同誌,證據,這起案子怎麼看都是意外而已,你沒有任何證據支持你的觀點,主觀猜測沒有任何意義,看臉不能作為直接證據,最多是證據鏈中無足輕重的一環。”張弛說著就搖了搖頭,又夾了一口菜,吧嗒吧嗒地別提多美了:“這豆腐炸的不錯,火候正好,外焦裏嫩,來來,先吃先吃。”
趙沐輝哪有心情吃飯什麼的,隨意扒拉了兩口,越吃越不是滋味,最後他停下了:“我們不應該放下任何一個可能,也許是許惠蘭和柳昕兩人合夥撒謊,這裏一定還有隱情,我一定要查下去。”
諶雲飛看了看趙沐輝,又看了看張弛,最後還是忍不住了:“先吃飯行不,我都快餓死了,張老大不都叫你去負責嗎?又不是不讓你查,瞎吵吵什麼啊?”
“額……”趙沐輝這才一拍腦門意識到主動權其實還是在自己手裏。但是自己一定要查到證據這個遊戲才能繼續玩下去,看了看張弛,對方還是在埋頭和飯菜作鬥爭,看不出有什麼反應。但是趙沐輝還是很感謝張弛的這個決定,不管是有意無意,肯定是幫了大忙了。
接下來三個大老爺們很快就將話題扯到了其他地方,推杯換盞中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最後,喝酒喝輸了的諶雲飛七個不平八個不憤地付了帳,三人第一天就這麼算是過去了……
趙沐輝回到了家中,脫下衣服,簡單地梳洗以畢,就躺在了床上開始回想今天的所見所聞,這也是他每天的習慣之一。這麼做,趙沐輝可以反思自己在一天中有沒有什麼遺漏的信息,其實,一開始他什麼都想不起來,而後他有意識係統地鍛煉了自己的觀察力、注意力就慢慢地能將大部分的信息記個八九不離十了。
今天他將案子順著關鍵詞往下縷了一遍,愣是沒看出來有什麼問題,但是到底是哪裏不對呢?還是自己的判斷出現了問題?就在無限的糾結中,趙沐輝失去了意識,慢慢地還是睡著了……
第二天,按時上班,趙沐輝精神飽滿地打卡報到,與眾人打完了招呼,然後就看到張弛頂著一眼黑眼圈進來了,趙沐輝很是奇怪,就在要發問的時候,周思已經格格格地笑個不停了:“隊長,這又是‘一夜未眠’啊,真是個大忙人啊。”說著眼睛已經彎成了月牙狀,還伸出手去掩住自己咧開的嘴。
張弛黑著一張臉,幹笑了兩聲:“嗬嗬……嗬嗬。”
趙沐輝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就像旁邊的林俊楠問道:“這是什麼鬼?”
林俊楠這是也是捂住肚子在旁邊不停的喘氣,過了半天才緩過勁來,臉抽搐著說:“哈……哈……累死我了,肯定是老大藏的私房錢被嫂子發現了,然後在客廳裏跪了一晚上搓衣板,哈哈……簡直是笑死我了,這個氣管炎,也有今天。”
趙沐輝看著周圍的一群人,突然意識到,張弛跪搓衣板這件事不僅合理正確,而且簡直是……大快人心。
他心裏還掛著昨天的案子,想快點出去查案,所以就跟眾人道了別,反正張弛也不同意這是刑事案件,估計是不會跟自己再去了,拿上裝備就往外走。
但是就在他的手我上門把手的時候,張弛突然開口了,背對著他平靜地說:“你這是第一次正式辦案,希望不要辜負我,一定要弄清一切問題,不要給我這個師傅丟人。送你一句話:要注意細節,須知一點,凡事可能出錯,就一定會出錯。”
趙沐輝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而後就堅定走了,在關門地時候他也默默地低語了一句:“謝謝了。”
張弛在門背後輕輕地搖了搖頭:“這小子……”然後就進入了看報紙跟同事吹牛的狀態,主要就是描述他昨天是怎麼和老婆據理力爭,最後本著好男不跟女鬥的原則上交了所有積蓄,還進行了一晚上的體育鍛煉(跪搓衣板),末了還提醒廣大男同胞要向他學習(嗬嗬)。
武漢還是和平常一樣,這種時候堵得一塌糊塗。出門後趙沐輝正好趕上早高峰,坐在車裏趙沐輝百無聊賴隻好閉目養神,其實他是可以自己申請一輛車出任務的,但是很遺憾……他不會。他的說法(借口)就是:大爺天生就是坐車的命。其實是覺得麻煩而已……
睡了大概一個小時後終於來到了目的地,趙沐輝深呼吸了一口,30秒就將狀態調整到了最佳狀態,其實有的時候高手的準備不在乎吃多少補品,上躥下跳什麼的,真正有用的永遠是心境,這一方麵,很明顯,哥們練過。
跟門口守著的同事打過招呼後,趙沐輝戴上了頭套手套走入了案發的1502,準備進行第二次勘察,他堅信,沒有線索一定是現場勘察不夠仔細。著名的法醫神探李昌鈺就是靠著對現場細致入微的檢查聞名於世,也被世人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