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叫麥恬,我叫戰黎,你真的認錯人了!”戰黎對於麥恬這個名字很熟悉,她怎麼覺得自己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可是又是想不起來。
“你叫麥恬,你是我姐姐,你看看,你看看!”對於戰黎的否認,麥左煜有些急了,說話的音量也不由得提高了,在自己的迷彩服的兜裏翻出一張照片,拿到戰黎麵前給她看。
這張照片是麥左煜每天都會隨時帶在身上的,那樣他才能熬過每一天,才能慰籍一下他對姐姐的思念。
奶奶說姐姐是麥家的掃把星,哥哥兩次進監獄都是因為姐姐,可是他不信,大哥的事情他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可是領導找他談過話,希望他好好的當自己的兵,家裏的事情不要過重的放在心上。
領導也隱約的透露了,他大哥的事情涉及的比較深,不是那麼容易就放出來的。
但是他也相信大哥會沒事的,仕途這條路不好走,這是大哥和他說過的話。
戰黎接過麥左煜遞過來的照片,照片上是坐在長椅上的男女,男人抱著女人,是後背式的擁抱,女人笑的一臉的幸福,男人笑的一臉靦腆,那個男人看著和眼前這個臉上塗著油彩的男人有幾分相似,而那個女人她可以一百萬分的肯定,就是自己,因為女人腳踝處那個像冰花一樣的疤痕,和自己腳踝上的一模一樣,可是自己怎麼不記得她有照過這樣的照片。
對於名字,是後來阿衍要她改成戰黎的,他說你哥找了你好久,你是戰家的孩子,該叫回本名,也不能總是叫小白,難不成老了,他還要叫她小白嗎?
可是阿衍沒有和她說過,她叫麥恬啊?她有弟弟,有大哥,有奶奶,這些統統不在她的記憶力,都不在……
“這個就是我,等我洗了油彩,你就能看清了,姐,你是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麥左煜看出了戰黎眼中的迷惑和無所適從。
“我……我一年前住了院,我不知道……”白皙的小手,攥著照片,她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難不成她真的失憶了。
“姐,我必須要歸隊了,你把電話告訴我,好不好?”那邊的戰友已經在催他了,他是軍人不能因為私人的事情,而耽誤了歸隊。
戰黎想都沒想的就把自己的手機號告訴了麥左煜,她也有很多疑問想要問他,比如說奶奶說的她把大哥送進了監獄是怎麼回事。
看著麥左煜急切的跑開,戰黎錯愕的站在那裏,她拿出手機撥打了阿衍的電話,可是電話一直沒有被接通,阿衍要是上台表演會直接把電話關機的,打了兩遍都沒有人接聽。
戰黎的身子緩緩的蹲下,抱著自己的雙膝,越想越覺得自己真的有什麼記憶被她遺忘了,也隻有這樣,才能將最近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解釋清楚。
一輛軍用越野車在戰黎的不遠處停下來,戰況穿著作訓服,急切的跑下車來,看見戰黎像個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樣,蹲在那裏,他的心莫名的緊張。
剛才過來的時候,他好像看見了麥左煜,怎麼就把這點給忽視了,外一他們真的碰上,那麼小黎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當戰況走近戰黎時,看見她手上拿著的照片,心裏咯噔一下,剛才還存著僥幸心理祈禱著,小黎和麥左煜不會碰上,可是還是碰上了。
他不想小黎再被想不起來記憶而受著折磨,之前她是能隱約的記起一些記憶,那是因為記憶被催眠了,可是現在讓她想起來已經是不大可能了,很多專家都會診過,催眠的記憶再失憶後,那被催眠這段時間的記憶是幾乎不可能恢複的。
而且強行讓失憶的人記起過往的記憶,對於病人來說是非常殘忍的事情,親人最好不要輕易嚐試,這也是他們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每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不露出破綻,就是不想讓小黎再受苦,可是千防萬防還終究是有了疏漏,是自己太大意了。
有了疑惑就會懷疑,小黎手裏拿著照片呢!究竟該怎麼解釋,才能不讓她繼續究問下去。
一旦知道一點,就會想要知道更多,即便你不告訴她,她也會不斷的自己琢磨,畢竟那是屬於她的記憶,她總是會想要知道的更多。
“哥,我是不是失憶過?剛才碰到一個人,他說我是他的姐姐,我叫麥恬,而不是戰黎!”當戰黎看見一雙軍靴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她不由得抬起頭來,可憐兮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