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飯要涼的,水要冰的,床要硬的,被子要濕的(2 / 2)

她也和顧曉說過,會不會是因為自己,自己闖過多少禍她自己也不知道,顧曉也說不會,她就真的以為不會,可是……

究竟是她做了什麼他才會進監獄的呢?她怎麼會一點印象都沒有,一點都沒有……

“你還記得你在酒吧一瓶子敲著一個小開的頭上嗎?”霍斯祁看出了麥恬在努力的想自己究竟幹過什麼事情,以至於把她的哥哥送進監獄,他便提醒了她。

麥恬記得,當然記得,那個小姓裴,當時他要強行灌她酒,她順手拿起一個酒瓶子就砸在了他的頭上,當時是出了血,可是沒什麼嚴重的,麥仲饒說他都解決了。

每一次她出事都不是她惹事,都是別人招惹她,她那個時候脾氣也不好,受不得別人欺負她,所以她經常動手,都很少動口去解決問題的。

“我哥說他解決了!”麥恬想不明白那件事都是很久的了,怎麼就和麥仲饒後麵出事有關係,那還是她敢剛回國時的事情。

“當時時解決了,可是過了兩天姓裴的突然就失明了,那是因為他腦中有血塊,而這個血塊就是你那一瓶子砸出來的,你舅舅又給了錢,礙於你舅舅的位置高,人家拿了錢也就了事了,可是巧的是不久裴家祖墳冒青煙了,家裏出來一位比你舅舅的位置還要高的人,直接用了手段把你弄進去了!”

霍斯祁說這事兒的時候一直在笑,世上就有這樣的事情,你不知道誰將來有一天會突然騰達了,一不小心就把你報複了。

麥恬的手緊緊的攥著,和她有關,真的和她有關,她不知道那一瓶子會帶來這麼嚴重的後果,這是她怎麼都沒想到的。

“再說說這胃病是怎麼來的吧!裴家的人安排監獄裏要好好的照顧你哥,飯要涼的,水要冰的,床要硬的,被子要濕的,還有什麼來著,我都說不出口了……”霍斯祁邊說邊笑,看著麥恬的身子慢慢的癱軟下去,豆大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此刻的麥恬完全沒有了昨日的姿態。

麥恬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紮了一下又一下,疼的讓她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麥仲饒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麥家大少,S市的副S長啊!怎麼就被這樣對待?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如果當時她忍了不砸那一瓶子,他也不會遭受那麼多的苦,都是因為他。

“我去看他,他也沒和我說,就隻讓我照顧好你,他最擔心的就是你,他說等他出來,要天天吃你的飯,他說你做的粥最好,熱熱的,這胃一定會舒服的!可是他出來了,你可曾給他做過一次熱粥?”霍斯祁這話說的聲音拔高了幾分,下頜都繃得上下浮動。

麥恬捂著嘴巴,她這人最不喜歡哭,因為她認為那是懦弱的表現,無論多難她都不哭,因為她知道哭也無用,可是麵對她所聽到的話,她覺得自己對麥仲饒真的是太不關心了,她明知道他在意的是什麼,可是當自己理清楚感情了,她就覺得要劃清一定的界限,可是她現在都不知道他住在哪裏?她沒有問過,不,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完全的忽略了,她一點都不關心他。

他給了她一個家,讓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他關心愛護她,寵她疼她,所有她想要的,他都滿足她,她說什麼他都答應,她說她愛上了霍晏行,他就要她好好的生活不用顧及他,她就真的不管他了,他生病了,她都不知道,他受了那麼多的苦,她也不知道,他所為她受的苦遭的罪她統統不知道……

那天他說給他做飯吃,他餓了,他以前都說我家甜甜做的飯最好吃,一輩子也吃不夠,他吃著涼飯的時候,最想的就是自己做的飯吧!他最喜歡吃的清蒸魚,他的口味偏清淡,而她卻喜歡吃辣,每次他看她吃辣都問,“好吃嗎?”,她就說,“你嚐嚐?”,他說,“你吃吧!吃的性子越來越辣!”。

“這怎麼哭了?坐在地上多涼?”麥仲饒睜開眼睛聽見的就是麥恬的哭泣聲,這是對他而言最為敏感的聲音,而他剛起身就看見了麥恬癱坐在地上。

“你什麼都不和我說,什麼都不說,為什麼不告訴我……”麥恬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整張小臉都是淚水,就那麼仰著頭看著麥仲饒,這個把她疼進骨子裏的男人,她怎麼就對他不聞不問了呢?怎麼就不關心他,喵喵說的對,她就是隻喂不飽的白眼狼,忘恩負義的壞女人……

“傻瓜,哥什麼沒和你說,都和你說了!”麥仲饒想要下床,手臂卻被針管扯住,瞬間手背上就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