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山郡城門大開,巴桑及自己的一眾親隨從裏麵走了出來,司徒來身披盔甲,威嚴十足,坐於戰馬之上,巴桑麵如死灰。
巴桑甘願獻出雲南大酋的指揮權,任憑朝廷安排,司徒來知道,這隻是客套話,畢竟朝廷對大酋的情況十分的不了解,管理大酋的各項事宜,還是要任用大酋原先的官員。
“巴桑,大酋向來驕縱蠻橫,對朝廷勒索無度,雖然表麵稱臣,但是卻無臣子之心,今見大勢已去,方才迷途知返,雖然大錯已鑄,但是今皇上仁愛,特別交待本帥饒你性命,隨本帥回京向皇上謝罪去吧!”司徒來手持懸天戟,騎在戰馬之上,巴桑的親隨們都不敢直視,巴桑聽了司徒來的話,雖然一百個不舒服,但是也隻得連連點頭,先保住性命再說。
巴桑獻降,被司徒來的大軍押送回京,陸寬已經拿下了昆明,留下了一部分兵士駐守之後,便去和司徒來的主力軍彙合。
帥帳之中,司徒來一個人沉思著,他在想自己故去的奶奶張氏,這個疼愛自己的老人,竟然喪命於幾個奴才的手裏,雖然孫徹下旨斬殺了那些人,但是司徒來卻仍然很難釋懷。
這時陸寬走了進來,看到沉思的司徒來,陸寬正欲退出去一會兒再來,卻聽司徒來喊道:“陸總兵,有什麼事?”
陸寬謹慎的走了進來,帥帳之內隻有司徒來和陸寬兩人,隻見陸寬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冊子,說道:“將軍,這是末將在攻下昆明府的時候,在駐守昆明的那個官員家中搜到的!”
“哦?”司徒來疑惑的接過了陸寬手中的小冊子。
司徒來翻閱一看,不由大驚,原來小冊子上竟然記載的是大酋賄賂給朝廷官員的記錄,太師秦英,吏部尚書陳中壽,工部的官員.....竟然多達數十名,而且看記錄,每個官員都不止一次收受了賄賂。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司徒來看著陸寬道。
陸寬忙回道:“末將覺得這件事非同小可,所以誰也沒有告訴,這本小冊子隻有末將和將軍兩人看過!”
司徒來點了點頭,看著司徒來滿意的神色,陸寬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雲南戰後的事情已經安排妥當,司徒來留下了一部分兵士駐守,然後押送著巴桑回京,隊伍剛趕出雲南境地,聖旨卻又到了。
原來又有人向孫徹說起金陵晉王府謀反的事情,經過了許昌侯裂天叛亂一事,孫徹也變得有些多疑了,他傳旨給司徒來,命司徒來以天子的名義巡視江南各省,隨著聖旨到來的還有一把尚方寶劍。
“皇上特別囑咐,將軍是代皇上巡視江南諸省,特賜尚方寶劍,準將軍先斬後奏!”傳旨的太監看著司徒來客氣的說道,如今司徒來已是正二品的定國將軍,朝廷大員這個詞用在他身上一點也不為過,雖然大眾重文輕武的,但是傳旨太監知道,眼前的這個將軍可是一個文武的全才,年紀輕輕便衣威震天下,自然用心巴結。
還是那句話,聖命難違,司徒來領了聖旨,命令押送巴桑的大軍先行回京,而自己則帶著一眾親隨巡視江南諸省,說是江南諸省,其實就是金陵的晉王,但是這些話是不能說出來的,傳旨太監還暗示了司徒來幾句,司徒來心領神會,想起晉王在洛陽派人刺殺自己的事情,司徒來心道:既然你這麼想要我的命,那我就送上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