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亭平靜地看著沈閑,再一次地重複,“如果你不能跟我,也必須讓我跟你走。”
“……”沈閑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人來人往的醫院大廳似乎在瞬間變得安靜下來,周圍沒有了別人,隻剩下抓著自己手腕的溫然青年。
和他那句,能引申出無限可能性的話。
跟我走。
或者,我跟你走。
……
我出身書禮世家,從小接受的是近乎完美的教育。
在我的人生中不該出現任何不確定的變數。
一旦出現了,我就會退避,就會否認,就會想盡一切辦法躲閃。
可是這個變數對我又是那麼的重要,重要到,當我知道這個變數即將消失在生命中,我感到了害怕,感到了恐懼,甚至感到了絕望。
沈閑,如果你要走,就請你跟我走,或者讓我跟你走。
未來會變成什麼樣我不知道,但是這一刻,我清楚的明白一件事。
不能放手。
絕對,不能放手!
——雲亭。
……
我喜歡雲亭。
喜歡那個總是帶著溫暖淺笑的青年。
喜歡他叫我前輩,對我的任性無可奈何時的樣子。
我願意傾盡一切去幫他,哪怕賠上性命在所不惜。
我並不喜歡男人,但我喜歡雲亭。
首先,是我喜歡雲亭,再然後,他才是個男人,是雲家的繼承人,是有著不可限量前途的青年才俊。
我常常在想,如果雲亭也能喜歡我,就真的太好了。
我也知道,雲亭不會喜歡我,雲亭的人生中是沒有沈閑的。
我難過,我無助,我想永遠不再見他,這樣我就不會那麼悲傷……
可這一刻,在雲亭說出這句話的此時此刻。
我想,我還可以堅持喜歡他好久,好久。
——沈閑
……
雲閑篇,完結
……
“哎?!”
葉落茗整個人都不好了,“你說——你說雲亭最後一刻去找沈閑了?!”
“媽咪,好涼哦!”
辰辰被葉落茗站起身時不小心灑出杯子的水給淋了個正好。
“哦對不起對不起,”葉落茗抓過紙巾給他擦臉上的幾滴冰水,轉頭瞪大了眼睛看唐子衣,“你沒開玩笑吧?!”
唐子衣可是冷靜的不行,她反正已經驚訝過了。
這個時候就必須表現出她和葉落茗既然不同的一麵。
她可是比葉落茗鎮定一百倍的人。
靠坐在沙發上,擺弄著景澈的小手臂,高貴冷豔道:“我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雲亭當時就是那麼說的。”
“……可以可以,這波真是……暴擊!”
葉落茗想象了一下當時的畫麵,太美簡直不敢相信。
“那沈叔叔呢!”辰辰好奇極了,“沈叔叔怎麼說呀。”
“小孩子幹嘛要問這些?”葉落茗斜睨辰辰。
“哎呦,媽咪呀,倫家也是希望沈叔叔姓胡啊。”
“那叫幸福!”葉落茗無語,“秋以辰你這中文水平是和秋凡離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