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葉落茗，手輕輕拍著她圓潤的肩膀。
葉落茗有氣無力地瞪他一眼，氣呼呼的說，“你這是……公報私仇！”
“嗯，”秋亦寒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教訓下次還敢不敢再去見他。”
“……不去就不去。”葉落茗沒力氣和他打嘴仗。
秋亦寒笑了一下，“不抱著你，我最近都睡得不好，現在能抱著你，我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葉落茗沒說話，隻是更靠近他，輕輕閉上眼。
睡不好的……又豈是你一個人。
……
這樣的夜晚，秋亦寒和葉落茗能相擁而眠，蕭雨晴卻完全睡著。
其實早已經猜到了……可當真相被披露時，她還是悲慟。
小小年輕時就喜歡上的藺樓，那個永遠會對她笑的藺樓，再也回不來了。
仰頭灌下杯裏琥珀色的酒液，蕭雨晴站起身，走出了院門。
月華如水，晚風清涼。
小小的院子裏花香四溢，有古琴聲悠悠響起。
坐在長廊花草間撫琴的男人眉眼間的溫潤堪比月華，修長的手指白皙柔韌，在琴弦上緩緩撥動。
蕭雨晴走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愛不得，恨不能，得不到，放不下，人生有四悲，占據一樣已是噩耗，你呢，是不是這四樣都體會到了？”
裴鳳桐手指撥動琴弦，薄唇間逸出的話語呢喃動聽。
蕭雨晴走到他身邊，聽裴鳳桐這個問題，冷冷道：“這樣的結局，你早已經知道了，還問？”
“我知道，你也知道，不同的是，接受還是不是不接受。”
宮商角徵羽，在裴鳳桐手下流瀉出的恒古音律，伴隨著他緩慢優雅的聲音流瀉月夜。
“就算不接受，我還能怎麼樣，殺了他嗎？”蕭雨晴嗤笑，“我現在隻能接受，接受我所愛的人已經死了的事實。”
裴鳳桐淡淡一笑，手指不停。
蕭雨晴耳中的樂曲悠揚不止，片刻後，忽然問：“你早知道是這個結局，為什麼要跟我走？在臨海，你可以不跟我走。”
那裏是龍盟的總部，如果裴鳳桐不想，就算是她也帶不走他。
裴鳳桐手指的動作快了起來，拔高的曲調下，猛地收音。
幹淨利落。
手指離開了古琴，裴鳳桐抬頭看向蕭雨晴，微微一笑，“跟你走，是因為想幫你，現在不走，則是因為感謝你。”
“感謝我？”蕭雨晴看向裴鳳桐。
裴鳳桐點頭，“感謝你幫沈閑正視了他的過去，我不願意讓他封鎖自己的記憶，卻找不到時機解開，你這麼做，其實等於變相幫他，我樂意見成。”
蕭雨晴冷笑一聲，“果然，就連我提出的條件，你也算計到了對你的好處。”
做壞人的是她，得到了結果的他。
裴鳳桐含笑道：“所以我幫你，讓你順利帶走我，然後你再幫我，讓得償所願，這一場，我們，是雙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