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秋亦寒這麼做，自己也得不到什麼好處，甚至要麵臨和亞聯一樣的損失。
差別隻在於，秋亦寒賠得起，亞聯賠不起。
……
葉落茗睡了一個晚上，早上精神還不錯。
秋亦寒煮了粥，把床抬高，在葉落茗脖子下墊了手絹，用勺子一點點喂給她吃。
全程臉上沒有表情！
葉落茗心裏也在忐忑，喝了一口後，小心翼翼看他，“秋亦寒。”
“嗯。”淡淡的答應。
“那個……”葉落茗抿了抿唇，“你不高興？”
紫眸抬起，波瀾不驚地看了一眼葉落茗，“你傷成這樣，我會高興？”
什麼腦子。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葉落茗連忙解釋，“我是說，你現在的表情……有點……可怕。”
對，就是可怕。
秋亦寒這個人本來就是冷漠，可現在，是比冷漠還冷漠……簡直冷掉渣了。
不冷不熱的看了葉落茗一眼，秋亦寒繼續喂她喝粥，“我答應你的事情一直都能做到，可你答應我的事情，從來都做不到，你覺得我要用什麼表情對你比較好？”
“……都說了，這次是意外。”葉落茗聲音不敢太大，心虛。
“是意外遇襲，還是意外的避開了致命的地方？”秋亦寒絲毫不買賬，“子彈如果再下移兩公分就能打穿你的肺葉，狙擊子彈的威力足夠徹底炸開肺葉，你覺得你能撐過去嗎？”
“怎麼會呢，”葉落茗幹巴巴的解釋，“我有本能的，就算在那種情況下，我也可以避……避開……”
被秋亦寒盯著，葉落茗低頭不說話了。
眼神太可怕。
秋亦寒是瞪葉落茗，看她低頭秒慫的樣子，又心軟了。
攪拌著碗裏軟軟的粥，秋亦寒聲音中透著無力，“……你永遠都不知道……你受傷我心裏是什麼樣的，從我們認識到現在，前前後後，糾糾纏纏七年了，這七年裏，不管我多努力想保護你，也總是徒勞，你當警察的時候，你說受傷是常態，現在你做了局長，你還是常態的受傷，我多想讓你離開這個危險的環境，可我偏偏又答應過你……每天都戰戰兢兢，膽戰心寒……”
說到這裏，就說不下去了。
他是一個強者，一個能站在財力巔峰的男人，可他卻沒辦法保護好自己最重要的人。
那種無力和頹敗感，秋亦寒隻有在葉落茗身上才能感受到。
“這是最後一次，我保證！”葉落茗急急地說。
“上次你也是這麼保證的，”秋亦寒看了她一眼，搖搖頭，繼續喂她，“有時間多想想，想想我，想想悠悠，想想辰辰，想想景澈，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該怎麼辦？”
“我知道了，以後我一定會更小心更謹慎！”葉落茗保證再保證。
秋亦寒壓根兒不相信她，偏偏又沒辦法，看她又舉手保證又發誓保證的樣子，也隻是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