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當年是病糊塗了,”蘇芸芸皺眉,“蘇氏的股權,是絕對不能落在別人手裏!”
……
晚上吃飯的時候,蘇芸芸不停給秋明悠勸菜,“悠悠,你嚐嚐這個,這是我今早讓人空運來的,最新鮮的法國鵝肝,快嚐嚐。”
錢錦森讓傭人把烤盤端上來,也笑著說,“你媽咪特意讓人買來的,芝士焗龍蝦。”
一桌子的菜,秋明悠隻看了看,便隨意嚐了幾個相對來說比較清淡的菜色。
“念念怎麼不吃啊?”蘇芸芸看著嘟嘴不吃東西的女兒。
“我不吃!”蘇念把盤子一推,嬌氣的說,“哥哥不喜歡念念,念念不想吃飯了。”
“……”蘇芸芸愣一下,看向秋明悠,“悠悠,怎麼回事?”
“沒事。”秋明悠淡淡說。
“我就知道!”蘇念一下子哭出來,把自己的盤子都摔在地上,“哥哥不喜歡我!哥哥喜歡別人的孩子也不喜歡念念!”
蘇芸芸聽著蘇念的話也明白了,不由得皺眉,“悠悠,念念還這麼小,你當哥哥的應該讓著她點,怎麼能和妹妹說這種話呢!”
錢錦森把哭鬧不已的蘇念抱起來,讓傭人打掃地上的碎瓷片,看了一眼蘇芸芸,哄著蘇念,送她上樓。
餐廳裏,麵對蘇芸芸的指責,秋明悠也隻是很淡很淡的說,“我什麼都沒說。”
蘇芸芸當然知道秋明悠是什麼性格,但蘇念是從小被眾星捧月的,不順著她,當然就是逆著她了。
這一點,和她倒是很相似。
“悠悠,”蘇芸芸嚴肅地看著對麵俊美少年,“本來這些事情我不打算現在說的,但你實在是太厚此薄彼了,同樣都是你的弟妹,你是怎麼對葉落茗的孩子,又是怎麼對念念,你自己心裏難道就沒有一點心虛嗎?”
在這個問題上,秋明悠比任何人都清楚。
秋以辰在自己心裏的地位,不是蘇念可以比的。
哪怕血緣上的關係是相同,但人心就是不同。
他從來不屑於說謊,更不會對蘇芸芸說謊哄她,就幹脆直接說,“我疼辰辰,他是我帶大的。”
“……那念念呢!”蘇芸芸聲音尖銳了,“念念是你妹妹啊!”
“是,”秋明悠抬頭,紫眸淡淡看向蘇芸芸,“但隻是這樣。”
就像蘇芸芸,是他生母,但也隻是他生母而已。
蘇芸芸捂著心口,被秋明悠氣得渾身都顫抖了,“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悠悠,你怎麼能對我這麼說,念念那麼喜歡你,你還這麼對她,你,你——”
“芸芸!”錢錦森衝進來,攬著她,輕拍她後背,“別生氣了,悠悠是孩子,你怎麼能和孩子置氣呢,他有什麼不對,說明白就好了。”
哄著蘇芸芸,又看了眼秋明悠,“悠悠,你可能不知道,你媽咪最近心髒不好,醫生也建議她不能情緒化。我知道你和念念不親,但芸芸畢竟是你母親,你一年也隻來看她這一次,順著她對你來說也不是那麼困難吧,何必把她氣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