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不需要女人,我也不想要你。你破了我的規矩,從此以後都別想再見我的麵。”
她曾是怎樣的卑微,她記得那晚喬思南從頭到尾都是很冷峻的表情,她永遠都弄不清他的真實想法。
對於這些,她總是默默的承受。她想,至少她是特別的,他不會找別的女人滅火。
他又開口趕她走了,是從她十八歲後第一次這麼嚴厲地趕她走。
幾年過去了。
從沒有過的一種悲哀的情緒將她淹沒,多年來的習慣,多年來的跟隨,她從未動搖。就在這夜,她忽然有了一絲搖擺。
她的愛,太卑微,太無望了。
不是說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守著他,隻要他高興,你就是高興的嗎?
她守著了,她竭盡全力的幫助他,可他快樂嗎?她的愛又有沒有意義?
喬思南是多擅長察言觀色,她看他的眼神從來都是那麼癡迷。她的行為和表情從來都是那樣順從,對他是赤裸裸的崇拜。
可她剛才的表情有了變化,是在為自己感到悲哀嗎?是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喬思南的心湧起一股煩躁,那是多年來從未有過的情況。
他就是不明白,他強迫過她做什麼嗎?沒有,從來沒有。
她還在堅持。現在她的表情,是對他有怨恨嗎?
為什麼他要為這樣一個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煩躁?
也許真是因為習慣了,她是他唯一的女人,多少會有些不同吧。
夏宛如的動搖也隻在一瞬間,她是真的很想問一句:“我走了,你是完全都不在乎嗎?那我就走,讓你永遠都見不到我。”
可她沒說,她沒有忘記她是怎麼跪下來求他,讓她留在他身邊的。
那樣的苦,她不想再嚐一遍。
在這世界上,你愛一個人就是欠下了一個人的債。而她欠他的,必定要用一生來補償吧。
在外人麵前,他是帶著笑意的,對每個人微笑,像是很溫和的樣子。
夏宛如發現,他尤其是對齊洛格笑的開心。她卻更不明白,要是他真喜歡她,怎麼會舍得這麼的傷她?
“南,我愛你 ”她低吼了一聲。
“那是你的事,以後不要再對我說這種話。”
夏宛如猶自趴在桌上,不敢回頭,不敢看他。
她甚至怪自己情不自禁地對他說出了愛字,明知道他是不許說的。
這份悲哀,或許要一生都伴隨著她吧。她就像他的奴隸,掙不脫,逃不掉,抑或是她自己不願意逃掉。這份孽緣,早在她八歲那年就已經注定了。
齊洛格昏迷了一晚上都沒有醒來,到了十點多的時候,喬宇石堅持要肖鴻傑離開了。
“您還是回去,您的事我會和她說。我不想她剛醒來就太費神,等她更方麵穩定一些,我再慢慢和她說。”
肖鴻傑隻得離開女兒的病床,他也是要回去,還要處置那個不聽話的小王,並且要想辦法查查慕容決。
“她醒後,一定要把她和肖白羽的關係告訴她,我怕他們。”他話說到一半,相信喬宇石應該會懂。
“您放心,我會的。”喬宇石答應道。
回到報社,他收到了小王的辭呈,他不做了,對於這樣的人他也沒做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