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兩人在極地探險時,意外受傷,難以再更隨隊伍前進,所以前往Z國的總共是十六人,其中十男六女。
這落霞狐峰位於Z國北部,地處高原,氣溫低下,常年積雪,而落霞狐峰海拔5427米,算不上是世界上排名前三的高度,可是山峰陡峭直利,即使是借助繩索等專業爬山工具,都麵前隻能爬到三分之一的高度。
看著眼前這如直衝雲霄攬月之勢的高峰,墨冉陽心中不覺湧上一股肅然起敬,舉頭看過去,跟本無法看到它的定點,隻可見半山腰處層層疊疊圍繞的青紫雲煙,更顯此峰的威名與神秘。
來到落霞狐峰的第二天,青曲讓成員們在山下的旅館休息,以探路的名義自己帶著墨冉陽來到山腳下,而墨冉陽果然沒有辜負的他的肯定。
最初攀爬時,墨冉陽和常人並無差別,速度慢腳下不穩,但是攀爬至數十米高的時候,突然感覺背上的肩胛骨處那個地方癢癢的,仿佛全身的血液都一個勁的向著哪裏在衝,那種全身躁動的感覺,讓他手心一陣發虛,差點一下沒有抓住繩索摔下去。
墨冉陽穩住心神,不再急於前進而是停在半空中等那股勁過去,半餉後,那股躁動恢複如初,但是他整個身體卻像是蓄著一股力量,手腳並用速度變得飛快,不到十分鍾,便消失在青曲的視線裏……
“滴滴滴…滴滴滴”一陣單調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沉思中的男子,銀灰色的手機在黑色的桌麵上不斷的震動,寬大的屏幕上白光一閃一閃,似乎催促著神遊的主人快來接聽。
男子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滑過手機界麵,電話接通,傳來一男子急切的聲音“墨。”
“什麼事?”這個被稱為墨的男子輕敲著桌沿,淡漠的詢問著,聲音溫潤悅耳,卻冷冽清幽,不帶任何的情緒。
“美國那邊來電話了,好像有消息了。”
“嗯,知道了。”
雙方再次陷入沉默,最終還是電話那頭的人舉手投降,無奈的開口道:“OK,那你忙,具體情況回來聊。”
“嗯。”
墨冉陽放下手中的電話,起身站於落地窗前,如古希臘神話中雕塑般的立體五官籠罩著一股寒氣,劍眉深鎖,深邃的雙眸望著高樓下不斷穿梭的車水馬龍,看不出他心底在想什麼,隻是身側緊握到泛白的手指,泄露出他內心的情緒,那是無法用言語表述值達到心底的濃濃恨意。
六年,讓他失望絕望到崩潰的六年,讓他視若生命的女人嚐盡人情冷暖的六年,讓他的孩子被冠上父不詳的六年,而那個罪魁禍首卻在美國逍遙自在,自以為他已握盡一切。
不過也因為他,讓他從一個年少不識事的翩翩少年,變成現在一個叱吒黑白兩道,手腕狠絕的楓閣楓主,才會有這即將到來的別開生麵的一場恩怨了解。
一向鐵麵無私冷靜自持的墨冉陽,此時的內心已是雲淡風輕,平靜無波的嘴角不覺勾出一個弧度,隻是那股深意卻未能傳到眼底。
“總裁,您與業風集團的楊總約好的時間到了,您是即刻出發還是…?”門外是女秘書告知行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