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司和淩楓走後,白露再次想到了那個夢,也想起自己昨晚她見到的那一幕,她默默的在心裏做了個決定。
她想了這麼多年,也念了這麼多年,一直抱著的期許,現在是該放下了。
“露露,你在發什麼呆呢?”貝司送走淩楓回來後,便看見獨自凝神的白露,她的直覺,今天的白露很是不對勁,一定有事發生。
白露笑著搖搖頭“淩先生走了嗎?”
“是啊,我已經和他道歉了,天啦,我剛才真是太丟臉了。”貝司雙手握住臉,懊惱不已。
“你也知道丟臉,都多少年了,這衝動不理智的脾氣也不改改,真不知道你在國外這麼多年是怎麼過過來的。”
貝司無所謂的聳聳肩,一幅不以為然的樣子,“就這樣過的唄,對了別說我了,我有事情要問你。”
看見貝司滿臉嚴肅正經,白露便知道貝司肯定是看出了什麼,可是她現在還不想說這些,“那個貝司,寶貝們呢?”
“今天是周末,寶貝們說你給他們報了個跆拳道訓練班,我今天一早便把他們送過去了,你昨天…”
“貝司,我進醫院的事,不要和寶貝們說,我怕他們擔心。”白露打斷了貝司到嘴邊的問話。
“嗯,知道了,這兩天我會幫你照顧他們,你隻管安心養病就好了,你究竟發生…”
“貝司,我渴了,你給我到點水好嗎?”
貝司沒有動,隻是這樣定定的看著白露,似乎想要看進她的內心深處,看出她極力想要阻止她問話的原因。
“露露,你不要再扯開話題了,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啊,你不說我怎麼幫你呢?”雖然無論她怎麼問,白露都不曾將當年發生的事告訴她。
但有一點在貝司心裏是很確定的,這一切和雙胞胎的父親,也就是當年和白露愛的轟轟烈烈,在聖庭學院很是著名的墨冉陽有關。
當年她在高一下學期的時候,便遠赴法國學藝,雖然沒有在白露的身邊,但是白露和墨冉陽的事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雖然不多,當也比那些道聽途說的人要知道更真切一點。
從得知兩人分手時,她便很是不解,一直想要弄清楚分手的原因,當年白露不肯說,現在依然不願意多透露一個字。
但是她相信白露心中一定還深愛著墨冉陽,畢竟一個女人若是對一個男人沒有感情,是不會心甘情願的為那個男人生兒育女的,而且還那麼辛苦的獨自一人把他們撫養長大。
“貝司,能不能不要問了,我現在腦子很亂,我以後會慢慢告訴你的,現在讓我自己一個人靜靜,好嗎?”
見她如此疲憊,貝司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下去,白露從來都不是一個願意麻煩別人的人,她不說肯定是不想讓自己也跟著煩惱,貝司便不再多問,交代了她幾句便退出了房間,臨行前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秋天已接近尾聲,冬的腳步臨近,寒冷的季節裏,太陽總的起的晚,退的早,今日卻意外的早早的便攀上天際,與未曾褪去的淺淺彎月,一左一右的懸掛在天空,格外妖豔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