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水位已經下降到了蕭朝貴塑像的腰部,蕭朝貴右手持的寶劍也露了出來,唐尋遊過去拔出漢白玉寶劍,這時水線正好遊到唐尋跟前,雙手用力掄寶劍用力朝水裏砍去,沉重的漢白玉寶劍雖然隻是用玉石製成,邊緣卻也打磨得十分鋒利,一砍之下正中目標,那怪物又挨了一劍,低叫著翻了個身,激起無數水花,退回幾米。
水位越來越低,蕭朝貴塑像的底座已完全露出水麵,底下用四根比大腿還要粗的鐵柱支著,水越少泄得越快,那怪物剛要再次襲擊,忽然間似乎也察覺到水在減少,轉了幾個圈之後,居然朝石廳右角那個圓洞遊去,看來是想溜走。唐尋死裏逃生,緊緊抓住塑像底座下的鐵柱,不住地喘氣。
怪物帶著水線,一頭鑽進圓洞裏沒影了,畢竟水裏的生物離了水就玩不轉,危險已經解除,水位也低得快露出地麵了,又過了幾分鍾,隻聽呼呼的急速抽水聲傳出,石廳裏的水完全排空了,唐尋的腳終於落在地上。他撿起身邊的強光手電往牆角一照,原來這石廳的牆角四周都是一排排的泄水孔,鐵栓啟動開關露出泄水孔,水就是從這些泄水孔裏排光的。
唐尋坐在地上,邊喘氣邊哆嗦。這時程哥四人也走了過來,程哥一拍唐尋肩膀:“兄弟,讓你受驚了,是胖子打開了鐵門的水閘,所以我們才沒有去救你,以為那怪物會很快逃掉,幸好你吉人天相,有驚無險,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唐尋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東子說:“你剛才罵誰來著?”說完就要上前動手。
禿頭一把拉住他勸道:“算了東子,剛才情況緊急,你也不是沒看到,唐兄弟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就別往心裏去了,把這一節揭過去,都忘了吧!”
程哥也打圓場說:“就是就是,咱們都是考古工作者,現在我們還都處在困境當中,自己人可別先鬥起來,傳出去讓外人笑話。”
東子哼了聲,指著唐尋說:“姓唐的,你最好別惹我。”
唐尋也不看他,自顧擰幹身上的濕衣服。胖子找到唐尋扔掉的手槍,重新裝上一個新彈夾,插在腰間。程哥掏出一包創可貼,取出幾片遞給唐尋,再分給其他三人。大夥把創可貼都貼在傷口上,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少傷口,雖然創可貼不太夠用,但也比幹撐著強。
程哥說:“現在就隻有那個圓洞可以出去,我們過去看看。”
五人濕淋淋的向廳右角圓洞走去,來到圓洞邊,東子打手電向裏一照,似乎幾米之外有一個通道。
程哥說:“進去吧,反正也就這一條路了。”
五人依次鑽進洞裏,洞很矮,隻能貓著腰才能前進,還好不算太長,幾米過後就來到了一個狹窄的石壁通道處。
通道兩邊的牆角也都是泄水孔,牆上都是水印。程哥手電照著前麵的路,說:“這通道為什麼不是直的,而是修成了弧形?”
胖子說:“可能這就是現在流行的後印象派建築吧?你別說,當時清朝人還是挺新潮的。”
禿頭捂著被咬破了的肩膀頭,咧著嘴說:“我說胖子,你的想象力還真豐富,你怎麼不說是野獸派建築呢?這是陵墓,和活人居住的住宅有本質上的區別,花裏胡哨的東西很少,每一處與眾不同的設計,應該都有它獨特的作用,或是能體現出一些問題。”
程哥說:“老李說的沒錯,修成弧形的墓道,肯定有它的作用,隻是現在我們還研究不明白,隻能繼續向前摸索。”
這時通道盡頭被石板封死了,牆的左側麵有一個漢白玉石門,胖子用手電上上下下地仔細照看,準備研究這扇門的機關,唐尋卻在四處觀看旁邊的牆壁。
程哥問:“你找什麼呢?似乎沒有別的路。”
唐尋說:“我想知道這通道是封死的,食人魚可以從牆角的泄水孔遊走,而那水怪是從哪走的呢?”
東子一照通道頂上,說:“你們看,這上麵還有一個大洞!”
三人抬頭一看,果然在頂部和牆壁交界處還有個大圓洞,那水中怪物應該就是趁著水沒流光之前,從這裏遊走的。
這時胖子說:“各位,這門我可有點研究不明白了,你們都來看看。”
東子走過來取笑他說:“我說胖哥,你可是搞機械的行家,什麼鎖你沒撬過,什麼門沒開過?還有你研究不懂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