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胡惠黃杏見羅迎珊不像假生氣,便聰明地轉話題,“對了,你培訓婆婆的事情搞得怎樣?”
“什麼培訓婆婆?”羅迎珊睜大眼睛,“那叫改造計劃!真是的,讓我婆婆聽見,不罵死你們。”
兩個丫頭吐了吐舌頭:“你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怕你婆婆,看來你婆婆真不是吃素的,嘿,遇到對手了吧?”
“小點聲好不好?小心真被我婆婆聽見!”羅迎珊往門外瞧瞧。
還好,婆婆出去了,並不在家。自從那次出門捉過小偷後,婆婆對羅迎珊幾乎嚴加監視了,當羅迎珊說一個人太悶想去見見朋友時,她便慷慨地一提議:“讓她們來家裏玩,我請客!”為了讓兒媳修煉成耐得住寂寞的女人,婆婆可是下了血本了。要知道婆婆很少在家宴請親戚以外的客人的,她可是個算盤撥得比誰都精的人,從來不做虧本買賣,為了看住兒媳婦她可是破天荒了。
兩個丫頭便又吐吐舌頭,同情地說:“好可憐,現在連說話都不敢高聲了!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咋咋呼呼的,現在可怎麼受得了這個憋啊?”
“受不了又怎樣?憋不住也要憋,誰讓自己是別人家的人。”羅迎珊剝了顆花生漫不經心地丟到嘴裏。
“這不是跟坐牢一樣嗎?”黃杏口無遮攔。
“對,富麗堂皇的牢房。”胡惠環視著裝修漂亮的新房火上澆油。
“哎!”羅迎珊敲了敲桌子很不滿,“什麼富麗堂皇啊?不就刷了層乳膠漆嗎?沒見房子跟鴿子籠一樣小得可憐,還在這裏胡扯!讓你們來陪陪我,怎麼盡氣我?再說,我趕你們走了,真是的,明知道人家現在心亂如麻的。”
胡惠嘻嘻笑著:“為什麼心亂如麻,是不是不見情郎哥哥心裏想得慌?”
“死丫頭,說什麼呢,不害臊!”羅迎珊紅了臉。
“耶耶耶,竟然還會臉紅了呢,看來真的轉性子了,變性了呢!”黃杏拍著手笑。
“什麼變性?難道我以前是男人?”羅迎珊對黃杏胡說八道感到好笑。
“你的性格跟以前大不相同了,不是變性是什麼?”黃杏振振有詞。
“對了,你家情郎哥哥多久沒有回來了?”胡惠望著牆上的婚紗照若有所思。
“本來上個星期準備回來的,但是頂同事班,又沒有回成。有時侯,他想回來,我婆婆也總是阻攔。”羅迎珊鬱悶。
“為什麼?”兩個丫頭不解。
羅迎珊又紅了臉,吞吞吐吐地:“怕影響孩子健康,不讓我們在一起。”
“哈,真是好笑!”胡惠和黃杏倒沒在意羅迎珊的羞怯,“跟王母娘娘一樣,好霸道。”
“小點聲!”羅迎珊小心地望望門外再次提醒。
兩個丫頭壓低聲音:“你就不知道自己去看你情郎哥哥?”
“怎麼去?跟婆婆講了肯定不會同意。”羅迎珊苦惱地手撐著下巴。
“你不是每個月都要去醫院檢查的嗎?乘那個機會開溜呀!”胡惠鬼主意特別多。
“可是婆婆總是跟著。”羅迎珊煩惱。
“下次就不要她跟,我們兩個陪你去!”胡惠又出主意。
“婆婆不會放心的。”羅迎珊壓低嗓子,怕婆婆隨時回來聽見。
“憑我們兩個三寸不亂之舌,還怕說服不了她?放心,下次,我們一定將她搞定,你就好好策劃你的逃離之旅吧!”胡惠眨著眼睛。
“正好,去搞個偵察,看你的情郎哥哥在那邊是不是老實!”黃杏站起來認真欣賞著羅迎珊和湯唯一的婚紗照片,不懷好意地煽風點火,“哈,多麼吸引人的帥哥!看,還有酒窩呢!太迷人了,一定是個少女殺手!”
羅迎珊聽黃杏這麼一說,笑起來:“什麼帥,蟋蟀的蟀還差不多。”
“哈,可不要掉以輕心,依我的觀察,這個帥哥確實有種殺死少女的無窮魅力!”胡惠也站到照片前,搖頭晃腦故作神秘地,那樣子就像一個得道高人在指點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