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流傳著一種傳說,得《禹都秘典》者得天下。
塞外一家酒館裏,正值晌午時刻,一群打扮稀奇古怪的人湧了進來,看樣子好像是藍由番國的人,說著一堆聽不懂的話。其中有一個封都的人,和他們混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空氣中突然爆出一縷殺氣,不過在刹那間便停息了,沒有人敢在這家酒館動手。因為這家酒館有位禦劍高手,使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他們隻是一些隻會用劍的劍客而已,劍還未出鞘,就已經被別人操控了,怎能不使他們感到恐懼。
這家酒館是去年剛開的,能夠在塞外開酒館的,其主人必定不會是泛泛之輩。而這家酒館的主人就是我,我名叫林良,去年封都劍聖之戰,以一招之差輸給了歐陽天官。盡管被別人譽為天才少年,年僅二十多歲就掌握了禦劍之術,但是我輸了那場比賽之後便消失了。我曾經以為自己的劍法已經到達了無人能敵的境地,想不到還是被人打敗了,我知道我的劍術已經到達了極點,很難再做突破,劍聖這個名號可望而不可即。
高手總是寂寞的,所以我選擇了這裏,這裏很亂,而且是三不管地帶,靠近封國、藍由番國和多麗桑國,北方是一片沙漠。在這裏動手的人很多,但是大多數下場都很慘,在這裏殺人不過是動一動手指頭而已,他們的生死大多數掌控在我的手中,我享受這種感覺。這家酒館也漸漸有了名氣,甜甜酒館,被很多人銘記在心。
9月的天氣漸漸有些寒冷,酒館裏迎來了一個女人,是個唇紅齒白、麵容姣好、身材一流白衣飄飄的美女,而且這女人我見過,是丁甜甜。
“林良,我知道你在這裏,熟人都來了,出來見個麵吧!”甜甜坐下,倒了杯我酒館裏的酒。
“你怎麼來了?”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走了出去,然後坐在她的對麵。
“用我名字開酒館,你問過我了嗎?”她眼睛睜得大大的,這種眼神太有殺傷力了,我完全承受不住。
“有嗎,我隨便起的而已。”我打了個哈欠,把頭轉向一旁。
“不敢直視我是嗎,一年前為何一句話不說就走了?”她咬了咬嘴唇有些氣憤地說。
我臉偏向一旁支支吾吾地不吭聲。
“你看著我,我再問你一句,為什麼不辭而別?”她拍了拍桌子,聲音異常響亮,周圍的人都能聽得到。
“這誰呀,敢這麼凶我們老板!”小店的夥計感歎道。
“這姑娘可不簡單啊!”一旁的客人回應道。
我轉過臉來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封都之戰是我輸了,我覺得很沒麵子,不知道怎麼去見你們。”
“誰讓你平時把自己吹得那麼厲害,再說了,我們又不會因此而瞧不起你,你已經很厲害了。”她雖然這麼說,但是我卻沒有得到絲毫的安慰,輸了就是輸了,第一和第二是天壤之別。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是我自己過於膨脹,我在這挺好的,不用為我擔心。”我喝了碗自己店裏的酒,然後不言語,這酒好像摻了不少水。
“王府有任務了,這次必須得有你。”她開口說道。
“我就知道肯定是有事,說吧!”我放下碗,看著她。
“王爺有一批貨物要運送到多利桑國,這批貨物很貴重,必須得有高手護航,他隻能讓我來找你了。”丁甜甜和侯郡主關係很好,我早先被師傅派到候王爺那裏去當打手,後來沒什麼事做,就被候王爺派去保護年幼的郡主,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教郡主劍術。然後我就結識了丁甜甜,然後基本上就是陪郡主和丁甜甜玩耍。
“既然是王爺有事相求,那我就不能不給這個麵子了。”我想想是時候也該出去透透氣了。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動身吧。”甜甜起身就要走。
“不急,我還需要找一個幫手。”我望著無邊無際地沙漠,那個人應該也寂寞了吧。
“這大漠裏也有人居住?”甜甜疑惑地問道,然後頂著晌午的太陽跟我一路前行,我手裏拎著兩小壇酒。
“大漠孤俠聽說過沒有。”我問她。
“略有耳聞,好像是個很怪癖的人,以前還風光過一陣子。”甜甜知道的不多。
“他是一個很厲害的劍客,其劍術不在我之下,隻是為人比較孤傲而已,我與他已互為知己。”我想和他一起聯手,一起運送這次貨物。
“怪不得你不回王府,原來在這裏有相好的。”她撅著嘴指了指我,這丫頭又想歪了。
“你想什麼呢你,人生能得一知己,實乃幸事!”我和她繼續往沙漠裏走去,漸漸地冒出了一片荒廢的建築物,附近還有一個口幹枯的井。
“向東兄,我來了。”我在沙漠上大聲呼喊著。
荒蕪人煙的沙漠上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穿著一身灰色的衣服,頭發亂糟糟的,臉上還有一道傷疤,整個人顯得滄桑不已。
“酒拿來!”他一聲大喝,我把手中的兩小壇酒丟給他。
“拿去!”他瞬間便接住了
“我就喜歡你這種人,有好酒自己藏起來喝,賣那些劣質酒給別人喝。”他先是用手指著我,然後說完便打開酒壇往嘴裏灌酒。
“還不是為了你,不拿那麼多酒把你的嘴給堵上,你不把我的店給掀了。”這家夥雖然號稱大漠孤俠,但是卻經常到我的店裏去白吃白喝,跟我交手了無數次,每次都落敗。但是我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個人輕功極好,他若是想逃跑,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漸漸地兩個人越來越熟,最後打成了朋友。
“舒服,暢快!”他仰天一聲長嘯,整個大漠都在嘶吼,仿佛千軍萬馬在奔騰一般。
“你這家夥,別把我朋友給嚇到了。”我轉頭望向甜甜,她已經被嚇到了,眼睛睜得大大的,愣在原地。
“有佳人在此,不好意思啊,你小子豔福不淺啊。”他笑了笑,繼續喝著他的酒。
“甜甜,沒嚇傻吧!”我搖了搖她的身子。
“你這朋友嗓門可以的。”她掏了掏耳朵,然後看著我說道。
“這位就是大漠孤俠唐向東,我的知己,怎麼樣,跟你想象的有什麼不同?”我問甜甜。
“基本沒有多大出入,隻是先前我以為是位帥哥。”她回應我,然後轉頭看著這無邊無際的沙漠。
“姑娘,帥不是靠臉撐的,而是發自內在的。”他放下酒壇,跟甜甜說道。
“我叫丁甜甜,大漠孤俠你好。”她走上前跟向東打招呼。
“人家送的外號而已,虛名而已,你還是叫我向東好一點。”向東跟甜甜握了握手,然後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最後把酒壇扔在地上。
“向東兄,我接到了一個特別重要的任務,這次你我二人出去耍耍,如何?”我開口說道。
“就知道你有事找我,事成之後,我以後的酒可都要找你要。”他很爽快地答應了,我知道他早就想重出江湖出去玩玩了。
“好,依你!”我和他右手在空中互握。
這次任務的重要程度是空前的,王爺再三囑咐,一定要將貨物安全送達到多利桑國,那裏會有人接應我們。這次是要將一尊金佛送給多利桑國的一位大人,他和王爺交情深厚,兩方準備聯姻,把那位大人的千金嫁給王爺的公子。這尊金佛是王爺送給那位大人的禮物,用來表明王爺的心意。
任務是秘密進行的,但是難保不會泄露風聲,長途跋涉把如此厚重的禮物送往多利桑國,路上還是很有危險的,不找高手護航真的說不準半路上就被劫了。
這次任務總共七個人,除去我們三個,兩個趕馬車的車夫,還有其他兩個高手護航。王爺心思縝密,人雖然少,但是都是精英,人多太招眼,反而容易出事。
這兩個人都是王府裏極少出動的高手,一個名叫何誌明,天刀派第二高手,曾因挑戰各路高手紅極一時,被所有人熟知,最後犯了死罪被朝廷逮捕,被王爺救了出來,現在效命於侯王爺。
另一個是南拳北棍中的南拳王多兀,一雙鐵拳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在南方少有對手,王爺果然神通廣大,把這家夥都請來了。雖然南方高手並不多,這位南拳王也不見得有多厲害,但是名氣確實可以嚇嚇人。
出了王府之後,我發現了一件事情,後麵趕車的車夫好像被人掉包了。
“郡主,怎麼是你?”我把後麵車夫的帽子摘掉,郡主的長發露了出來。
“驚不驚喜!”她雙手大開看著我大叫著,實話說,我看到她的樣子真的想k她。
“別鬧了郡主,王爺知道要生氣的,我還是把你送回去吧!”我叫隊伍停止前進,然後過來跟郡主說道。
“郡主,你是怎麼跟過來的?”甜甜的表情跟我恰恰相反,高興的不得了,兩個人手拉手,在地上轉圈圈。
“那車夫笨死了,我說他媳婦要生了,然後幫他看馬車,他就急忙忙的跑回去了,然後我不就成了車夫了嗎,哈哈。”郡主很興奮對甜甜說道。
“我記得那個車夫他沒有媳婦啊?”甜甜疑惑道。
“這你就不懂了,他隔壁家的媳婦。”郡主壞壞的笑著。
“他真是個好人,為別人的老婆操碎了心。”甜甜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打住,這次任務很凶險的,你不能去。”我沒給她好臉看。
“甜甜姐,他不讓我去,怎麼辦?”郡主趴在甜甜身上開始哭。
“王府好悶的,我們帶她去吧,好不好?”甜甜試探著性的問我。
“不好,這家夥就該關在籠子裏,放出來就不知道飛哪裏去了。”我搖了搖頭。
“不帶就不帶,膽子那麼小,整天跟我吹自己劍術無人能敵,還不是被人打敗了,連可愛的我保護不了,別跟人家說你是我師傅,我覺得好丟人。”她撅著嘴在一旁數落我,我皺了皺眉,看著一旁人用嘲笑的目光看著我。
“小郡主,我來保護你吧,他不行啊!”向東跑過來湊熱鬧。
“真的是好兄弟啊,就知道關鍵時刻來插兄弟一刀。”我用手拍了拍向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