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茵問我有沒有什麼朋友讓我難以忘懷,一直記掛在心上的。我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是個很普通的人,可能沒有多少人能記得我,能讓我記憶深刻的人也不多。
我想了一會兒,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因為那是我的一個秘密,我沒有跟別人說過。我像個竊賊一樣一直守著這個秘密,生怕被別人發現,每次想起來心裏始終有些壓抑,像是有根刺刺痛我。
那是我高中的時候,雖然我想安靜地當個美男子,怎奈老天並沒有給我一副俊秀的麵龐,於是我隻能走樂天派了。我給我們幾個科老師起了外號,數學老師說話慢悠悠地,上起課來跟催眠一樣,我就叫他催子。地理老師喜歡拽,上起課來有點飄,還非常逗,我就叫他猴哥。班主任整天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我們大家都叫他暴君。政治老師人好,教書也沒得黑,好像沒有什麼可黑的,偏偏說話有點娘,我就叫他娘娘。
我們私下各種黑老師,尤其是數學老師,還沒等他開口我們就已經睡著了,他儼然已經成為教師界一個傳說了。猴哥無比自豪的跟我們吹噓自己的發明創造,然而在我的了解下,他所謂的發明創造並沒有什麼卵用。暴君時常會在外麵巡查,我們也有崗哨,那就是我,我準備了好幾麵鏡子對著窗外,每次當暴君在外麵巡查的時候,我都會咳嗽。
但是班長會去打小報告,果然是人民群眾中出了內奸,誰都沒有辦法,我被盯上了。短短地一個星期,辦公室我去了四次。暴君無比憤怒地譴責了我的行為,因為每次他在外麵巡查,我都會先整理一下發型,然後衝他微笑。被他k了幾頓之後,我開始有所收斂了,畢竟暴君還是不好惹的。
娘娘總能在我打瞌睡的時候抓住我,然後讓我到前麵站著睡覺,然而這並不能影響到我,為了我的睡眠質量能夠得到保證。我可以75度角傾斜睡覺,然後大家都會發笑,我覺得這並不好笑。上古文課的時候,變態的語文老師每次都會點名讓我來翻譯詩句,我有種被圍攻的感覺,貌似他們都看上我了,難道我變帥了。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妥協,語文老師的古文課,我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動去翻譯古文。不要以為我學乖了,我每一次的翻譯都能讓語文老師氣的吐血,一群酸秀才寫的爛文章讓我去翻譯,已經是他們麵子了。然而我私底下看黃書的事情還是被人給揭發了,暴君沒收了我的書,並狠k了我一頓。
我看黃書被沒收的事情班裏都傳開了,這讓我在女生麵前很沒有麵子,還是我那一幫兄弟夠義氣,果斷又送了本黃書給我。我在上廁所的時候把它帶在身上,在廁所裏看著,人運氣背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偏偏暴君就在我的旁邊蹲坑。
“好看嗎!”暴君的聲音傳到我的耳中,我不覺一震,然後抬起頭。
“還不錯,要不要一起看。”我非常淡定地說著。
“要不然這本送你了,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嘛,都懂得哦!”我不要臉地笑著。
這次不僅被k了一頓還被班主任在班裏點名批評,臉丟到家了。班主任這個人不厚道,拿了我的書還打我,簡直是沒天理。我的人生已經灰常灰暗了,每次走進班裏的時候都覺得很陌生,沒有歸屬感。
別人三天兩頭去辦公室都是去辦事的,我是去挨k的,經過長期不懈的努力,也是跟所有老師都混熟了。每次我一踏進辦公室,果斷所有老師的目光都集中過來,我還給漂亮的英語老師打了個招呼。
“goodmorningteacher!"
“天都已經黑了,good貓你個頭啊。”暴君狠狠地在我頭上敲著。
這時候包括英語老師在內的一群老師都會忍不住笑出聲。
我雖然犯錯不斷,但是成績卻不差,人也不壞。班主任老是嚇唬我,要叫家長,我可不吃他這一套。
我家長可不是吃素的,我爸爸懷疑班主任嚴重的有暴力傾向,我每次回家都是傷痕累累,我還給爸爸灌輸暴君看黃書,欺負女同學的事情,在我爸爸的印象中,暴君可不是什麼好人。每次我爸爸來的時候,我都會躲到我爸爸的身邊,暴君他都不好下手,於是他再也不跟我提叫家長的事情了。
催子喜歡把課留到中午最後一節,這樣他可以拖堂拖到快下午,我一覺醒來,還沒下課,我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即便如此我數學成績仍然是班裏最好的,甚至催子不會的題目都會來找我,我也非常耐心的給他解答,他知道我幾乎沒聽過他上的課,但是他還是決定讓我當課代表。
我更加佩服催子了,人能做到這樣也不容易。後來我才知道,他看我經常出入辦公室,又沒什麼正經事,幹脆就幫他帶些作業本來算了。
因為數學課代表一職,我在班上跑動的機會多了,我一向是沒什麼形象的人,自然也不太會太在意這些。漸漸地和班上的女生接觸的比較多,開始有所收斂了,畢竟在女生麵前不能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我發現了一件事,也許是我太久沒有抬頭看黑板,當我看著黑板的時候,竟然發現了一絲目光向我的方向看過來。那是班裏的一個很有名的美女,我一開始沒想那麼多,但是隨著次數慢慢增多,我渾身不自在,總是在看她,看她會不會再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