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阿珍神色倨傲地問道:“你們領導呢?讓他過來說話,你這個婦人沒有資格與我們交談。”
梅姑緩緩道:“我們老總很忙,你有話可以直接和我說。”
阿珍冷冷瞪她,“哼,忙忙忙!你們的負責人真是不知死活,也不知道培養一下員工,服務和素質真是對不起這招牌,這位蕭家的貴婦人是外地來的,你這種身份不認識她就罷了,我可以當作情有可原,不同你這種女人計較,但是本太太可是本地人,走到哪裏旁人也會知道我老公的身份,你應該知道我家老公是誰?”
梅姑緩緩道:“那個……我是不知道您的老公是……”
阿珍鄙夷的看她一眼,傲然抬頭,“我老公就是龔愛華。”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阿珍覺著很有氣勢,也很有底氣。
梅姑笑了笑,語氣更客氣,“市長太太好,我自然知道龔市長的,他可是日理萬機的人物。”
龔市長在牡丹園也是態度非常的和藹,他與薛穎夫人是同校同學,龔市長為人和藹可親,怎知道他的夫人卻走到哪裏招搖到哪裏,明顯人格是Low了,梅姑好像還聽說市長與夫人的關係並不是很融洽。
有一個這樣喜歡招搖的妻子,這是龔愛華不喜歡見到的。
阿珍並不知道梅姑的想法,依然趾高氣昂,“知道就好,如果你連龔愛華都不知道的話,你們牡丹園可以關門大吉了。”
“……”梅姑但笑不語。
“另外,我們幾個人都是一起過來的,她們的身份不比我差,難道你連這一些麵子都給不了龔市長?你去!就當是我老公在這裏預定的園中園,立刻安排一間,我不想聽到任何借口與理由。”阿珍拍著桌子,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貴人。
梅姑搖頭,依然客套的說道:“很抱歉市長太太,龔市長已說過了,他的身體很好,並不需要這裏園中園的招待,就算他需要,也一定要按照規矩來,龔市長第一個帶頭這麼做,我們工作人員都是有目共睹的,您總不能出爾反爾吧!而且在這裏身份不一樣的大人物也很多,我們工作人員也隻能一視同仁,不能厚此薄彼。”
聽到梅姑這樣說,阿珍立刻一噎,嘴角氣得都快歪了。
超母高高昂著頭,也來到旁邊,對梅姑倨傲而視,添油加醋道:“好個一視同仁,好一個不能厚此薄彼,那麼我們的身份不夠也就罷了,人家可是正正經經蕭家的人,如果得罪了蕭家人,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
聽到了蕭家,梅姑淡淡一笑,開口道:“對不起,就是蕭省長親自來也要預約的。”
聽到這些,蕭母的目光一冷,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軟硬不吃的人,如今她邀請了那麼多的人,為的就是一個臉麵,現在這口氣當然咽不下去。
“蠢東西,沒長眼,我讓你長點記性。”說著,蕭母揚起手,打了對方一巴掌。
緊接著,超母的一杯酒就灑到了梅姑的臉上。
“哼。”阿珍站在一旁,對二人粗暴的手法沒有攔阻,“潑的好,如果我是老板,一定會開除這樣的員工,簡直就是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是誰啊?”阿珍落井下石的說道。
梅姑見識到的客人很多,如這樣三個豪門潑婦真是少見的厲害。
梅姑狼狽的用手背擦著臉,一言不發。
這一幕,通通都落入到薑沉魚的眼中。
薑沉魚立刻掛了電話,目光陰沉,大步流星走了過來,“你們在做什麼?”
“我做什麼?她對我態度不好,我們當然要打她的臉咯。”超母冷傲的說道。
蕭母表情倨傲,目光一側,怔了怔,沒想到過來的居然是一個小姑娘,而且這個女孩子的氣質居然和蕭方喜歡的那個女人有些像,看到這張麵容,蕭母的心情立刻不太好了。
“薑沉魚,又是你。”阿珍也是一臉的不悅,沒想到這個小姑娘居然在這裏,想到老龔對她態度不錯的樣子,阿珍冷哼道:“這裏沒有你的事情,大人說話的時候,小姑娘就靠邊站著。”
薑沉魚冷笑道:“你可有個大人的樣子?”她沒有理會市長太太發怒的表情,又遞給梅姑一個幹淨的帕子,眉眼低垂道:“給你,先擦一擦。”
但見梅姑接過了帕子,對少女的態度卻異常的恭敬,“薑小姐,我現在完全沒事的。”
“怎麼會沒事?你臉上被人弄髒了。”薑沉魚冷冷看向了旁側的三個人,目光又落在蕭母尖尖的指甲上,美甲上麵鑲著鑽石,很鋒利。
雖然沒有傷人,但是言辭犀利地對旁人的人格侮辱,一言不合就出手相向,對於薑沉魚來說也不是小事,而且打狗也要看主人,她薑沉魚的人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你說什麼?”蕭母瞪著薑沉魚,居然說對方的臉弄髒了,豈不是說自己的手髒?
“我說髒。”
“薑沉魚小姐,我……我真的沒事,和氣生財。”
梅姑以前就是個生意人,見過的三教九流的人太多太多,素質差的人並不是僅僅說身份低,有些人也是為富不仁的,不管怎樣,梅姑覺著她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擺平了。這些人就是覺著自己高高在上,沒事就想尋一個人出口氣,等待惡氣一出就萬事大吉了。梅姑認為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薑沉魚注視著她,淡淡道:“好了,這件事情我有決斷,你去旁邊坐著。”
薑沉魚說著已經看向了三個婦人,她眉目清漣,語帶帶著淡淡的寒意,“你們想找負責人麼?我就是這裏的負責人,有什麼事情跟我說,有什麼事情都衝著我來,完全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