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外麵,牡丹園的外麵,我想和你母親仔細的商議一些事情。”
薑沉魚轉過眸子,接著看向薛穎,薛穎連忙問道:“怎麼了?小魚兒。”
“蕭方,蕭省長要來了。”薑沉魚冷靜的說道。
薛穎張了張嘴唇,眼中綻開一個淒涼而無奈的神情,長長的眼睫不安地眨動著,沒想到對方居然會來。
蕭方語氣溫和,卻斬釘截鐵的說道:“沉魚,現在你和我非尋常關係,而且我的身份也不是尋常的身份,如果你拒絕我的見麵,我當然會想到一切辦法見你們的,而且我的實力不容許任何人拒絕。”
薑沉魚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這樣執著,她的性格也很倔強,如果拒絕旁人也沒有問題,可是蕭方的身份在那裏放著,自己的企業還在他的管轄之下,又不可能出手對付這樣的人。與這樣的一個男子有血緣關係,真是讓她無可奈何,如果是旁人,她可以冷冷淡淡,置之不理,但是唯獨蕭方不行。
薑沉魚一隻手指輕輕扣在金絲楠木桌上,吸了口氣,“隨便你。”
聽到她的這句話,蕭方的心情似乎很好,“好,我馬上就進來。”
很快,蕭方就出現在這裏,司機在外麵坐著,蕭衛跟著他一起進來。
他坐在單獨到會客室內,一身藍灰色的衣服,眉毛如刀,黑眸沉若寒潭,當他垂下了眸子深思的時候,睫毛很長,與薑沉魚認真的樣子有些相似。他雖然穿著很簡單,舉手投足之間卻給人一種養尊處優的感覺,處於對省長這個高貴身份的尊重,梅姑還是送來了一壺好茶,卻不是靈茶,總而言之,薑沉魚對於蕭方並沒有太多的好感。
薛穎微微低著頭,在她走進來之前深吸一口氣,目光斜著看向昔日的男朋友,如今的大吏蕭方,那氣勢變化很大。
於是,她沒看他臉,那笑裏似冷非冷,視線卻落在他的腳上。
這個男人還是那麼的一絲不苟,鞋子擦的很亮,身上沒有任何的淩亂。
雖然薛穎一味的想要逃避,但是該見的人總是要見的,躲避也是沒有任何的意思。
蕭方看到薛穎進來,他的動作一頓,抬起鳳眼看著她依然年輕的麵容,眸子裏麵掠過一道複雜。
他一生沒有任何的女人,隻除了她,現在想起來,薛穎雖然有些小家子氣,但是他當初是真的喜歡過她,他喜歡她眉目婉轉的樣子,喜歡她看似冷淡實則掩飾著什麼的模樣,喜歡她拿著弓弩扮豬吃老虎的樣子,這個女人比起那些戴著假麵具的貴女倒是很真實。
但是那些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如今的蕭方身份高貴,高高在上,不是什麼女人可以配得上他的,孤單了很久,他也沒有了任何娶妻的想法,隻除了內心中對薑沉魚還有一些來源於血脈的親情羈絆。
他來這裏,不是為了薛穎,而是為了薑沉魚。
不過這個女人也為他生出了一個孩子,他很感激,卻不想打亂她的生活,如今他隻想彌補一二。
他看向薛穎,發自肺腑的問道:“薛穎,現在身體還好嗎?”
“我現在很好,但是我怎樣……與你還有什麼關係?”薛穎目光淡淡的看著他,也是既來之則安之,對蕭方的態度沒有了當日的惶恐。
蕭方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我想和你說幾句話,能不能讓小魚兒避讓開來。”
身為一個父親,他不想讓女兒知道當年二人的狼狽往事。
薛穎的指尖向內一勾,一個人麵對蕭方的時候她有些緊張,畢竟這個男人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年輕男子,在他身上流露出威嚴與氣勢。
薛穎也看向薑沉魚,“小魚兒,你……”
“媽,蕭叔叔,你們兩個可以先說,我不會插言,就暫時當作我不存在好了,當年的事情我也有權利知道,不過在這裏……最終做主的人還是我。”薑沉魚冷冷淡淡的說道。
蕭方也看向了薑沉魚,對這個女兒他的心情總是很複雜,薑沉魚果然是知道自己與薛穎的事情,那麼這個女孩子真的是很成熟,很聰慧,那麼她是怎麼看待自己的呢?蕭方暗暗的想著,也許真的對自己的印象並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