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師從黃少的房間匆匆離開,來到了羅雋的門前,敲了敲門,“雋少。”
“嗯,看樣子這幾天你跟著黃少應該很好。”羅雋抽了口煙,唇邊微笑。
呂大師搖了搖頭:“上次我在黃金花園裏莫名的受到了靈氣的幹擾,突然走火入魔,那奇怪的靈力對我功力消耗非常的嚴重,我說了要幫助黃少治療他的病症,其實並沒有太大的譜兒。”
“我相信呂大師洪福齊天,一定可以恢複一些功力的。”
羅雋希望這次讓呂大師與黃少能夠搭上關係,等到自己離開了M市,就去黃少那裏,尋求一個靠山。
說起來,羅雋這次損失太大了,自從呂大師走火入魔後,風水堂居然就被人給奪走了,本來大家都非常的看好風水堂這一塊肥肉,奈何那個李長老軟硬不吃,羅雋當初很想把呂大師解釋給風水堂,可惜被推辭了。理由是風水堂不要欺師滅祖的人,羅雋也隻好讓呂大師冒充風水堂的人。
呂大師忽然道:“雋少,這些天我總算感覺有些奇怪,似乎有些心神不寧的。”
“怎麼了?”羅雋問道。
“我不是很清楚,目前我的功力耗費的很嚴重,實在是看不出什麼,隻是這麼一種直覺。”
風水相師如果想要把自己的本領提高一層,看到他人的命格,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好了,等你恢複了再說,我們目前先要做的就是把生意處理好。”羅雋伸手拍了拍呂大師的肩膀,“且不管你以後是跟著黃少,還是跟著我,都不會虧待你的。”
呂大師點了點頭,眯起眸子。
對於他來說跟著誰都無關緊要,隻要能給他榮華富貴就行了。
他從來不是一個忠心耿耿的人。
經過了一夜的狂歡,外麵的人都在唱著歌跳著舞,孫雅等人興致勃勃的參與其中,而且諸人都戴上了麵具,沒有人知道誰是誰,自然更放肆了許多,人就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平日裏戴著麵具活著,當你真正戴上麵具的時候,展露出的又是另外一副模樣。
在這樣的夜晚,不知道成就了多少對奸夫淫婦多少對野鴛鴦,就是孫雅也開始目光灼灼的尋找著喜歡的男人,曾菲菲一直盯著梁蹺,劉思含追著白亦非,閆陽握住了張庭的小手,兩個人開始浪漫共舞。
薑沉魚並不喜歡這樣的環境,她不喜歡這樣的熱鬧。
薑沉魚回到了屋中,目光看向遠處,抬起了漂亮的眸子。
與此同時,她心中心事重重,不知道在這裏究竟要發生什麼事情。
她本來想給閔力宏打電話,但是覺著不妥,對方不在這裏,沒必要參與到這些事情當中,而且她相信憑著自己的小心謹慎可以化險為夷,唯一擔心的就是周圍的幾個朋友。
看到酒櫃上放著一瓶拉菲,雖然不是82拉菲,不過她對這個酒的味道很喜歡,薑沉魚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接著站在了窗子前,這裏的鐵皮是半封閉的,就像是酒店的陽台一樣,這種設計實在是很獨特,但是隻有幾間房子有這樣的設計,其他的全部封閉,因為危險。
當然這也算是陽台房,遊輪上海景房與陽台房都是非常受歡迎的,相比海景房薑沉魚還是喜歡陽台房,可以吹拂海風。很多人不喜歡甲板上的熱鬧,那麼在這裏也不錯。
夜晚的海風,帶著一些舒服的潮氣。
對於薑沉魚來說這裏是一種享受,而且可以一個人靜靜的思索著問題。
尤其是這個陽台很不錯,腳底下還鋪著一塊白色的地毯,就是赤足站在上麵的時候,也並沒有冰冷的寒意。
一個人獨處的感覺似乎是另一種感覺,有些人很喜歡這種類似於寂寞與孤寂的感覺。
但是有些人卻喜歡在這種時候安安靜靜的思考,薑沉魚顯然是後者。
頭頂的天空,禮花依然不斷的綻放,在海麵呈現出了倒影兒。但是最美的還是海上生明月。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好一個紛紛擾擾的情人夜。”薑沉魚的目光一眯,下意識的說了出來。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此情此景,的確是很美。”旁邊居然傳來了一個男人如詩如夢的聲音。
薑沉魚回過頭,看到一個男子站在旁側的陽台上,也端著一杯酒,身形修長筆直,俊美的麵容如美玉鐫刻,目光看向了遠處。
“小姑娘,你這麼小,有情人嗎?”男子的聲音清朗如清泉,煞是好聽,卻帶著一些戲謔。
關你何事?當然,薑沉魚對這個鄰居態度冷淡。
她本來不想和陌生的男人說話,不過當她回眸的一瞬間,卻看到這個男子的麵容,竟有大凶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