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詞兒怎麼好像在哪兒聽過？”
攤主看黃小北有了那麼點心動的意思，趕緊趁熱打鐵道：“哎兄弟，看好哪個了？看好哪個你就選，我給你打折，放心，絕對虧不了你就是。”
黃小北有些摸不準，還是懷疑的盯著那些虎骨酒，問道：“你這真的是老虎的骨頭嗎？可老虎是野生保護動物啊？你就不怕......”
攤主嘿嘿一笑，擺了擺手道：“什麼野生動物啊，是，野外的老虎是野生動物，但動物園的就不算了吧？兄弟，實話告訴你，我這些虎骨，就是動物園裏死了的一頭老虎，然後我托人弄來了骨架，這才能拿出來賣。”
“不信你看，我還有它以前的照片呢。”說著話，攤主從攤位上拿起自己的手機，打開相冊，遞給了黃小北。
黃小北看了看，當即傻眼，“這不加菲貓嗎？”
攤主瞧了一眼，瞬間羞紅了臉，“哎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拿錯了拿錯了，這是我兒子的玩具，來，你看這才是呢。”
一張被關在動物園裏的老虎照片，出現在了黃小北的麵前。
照片的老虎懶洋洋趴在鐵籠子裏，一動也不動，四周還有不少圍觀的遊客，而且它的牙齒好像都脫落了不少，整隻虎看起來沒有任何精神，沒意外的話大概是一頭老死的老虎。
瞧著照片裏那頭的老虎，尤其是看見鐵籠子，黃小北頓時對攤主的話信了六分。
沒別的，這個鐵籠子他有點印象，確實是本市的動物園，不過不是那個特大的動物園，而是比較小的一座動物園，他小時候還去玩過呢，對這個鐵籠子很有印象。
至此，黃特派員已然信了八成。
應該沒跑，差不多真是動物園裏的老虎，死後被人拿出來賣。
“哎不對啊？不是說動物園死的動物，死後都會被做成標本嗎？”黃小北提出了自己最後一個問題。
攤主不屑的笑了笑，“這話你還真信啊？再說了，誰跟錢過不去？再說了，做標本，做那麼一個兩個就夠了，其餘的不還是都得那什麼啊。”
這一下，黃特派員是真的全信了，尤其是當攤主打開酒瓶子後，那股濃鬱的酒香差點讓黃特派員當場醉倒。
香，真香啊！得，就這個了，把這個虎骨酒買回去送給大叔簡直不要太有麵子。
“那個，你說的六年陽壽是真的嗎？”
“那絕對是真的啊！我能騙你麼？你想想咋哥倆這麼多年，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啊。”
“咦，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啊，那真的能打折嗎？”黃小北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像一個被人忽悠買了假藥的老太太，尤其是那股子信以為真的勁兒，看的攤主那叫個滿麵笑容。
攤主當即一拍手，豪放不已。
“打折，必須打折！兄弟你說，你想給多少錢？我今兒交你這個朋友了！”
攤主得意的同時，也問出了一個讓他悔的腸子都青的問題。
這不嘛，一聽攤主主動問他想給多少錢，黃特派員臉上的表情頓時羞愧了不少，搓著手訕笑道。
“這，這不好吧，你是賣東西的，我怎麼好意思開口。”
攤主絲毫不了解黃特派員的為人，大笑著說，“沒事兒沒事兒，兄弟你肯定不能虧了大哥就是，而且大哥也願意交你這個朋友，你放心大膽說。”
攤主完全不知道，一般黃特派員開始搓手，那就代表著他即將拋棄某種為人的下限。
果不其然，黃特派員搓了搓手後，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道。
“那個，二十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