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她一跳,她還以為是哪個醉漢睡倒了在這裏.
剛剛在樓下被季雨賢吻得七顛八暈的,好在樓梯內的風上下流竄,吹得她清醒了一點,不然被陳飛明看到自己那個暈頭樣,怕不笑話自己才怪.
“芸姐...”他臉抬起,眉糾結,眼半眯,臉色蒼白,神情痛苦.
“怎麼了?”心亂了一拍,這小子怎麼臉色這麼蒼白?神情這麼痛苦?不舒服嗎?
今天是情人節,他不是應該和小弟一夥去泡妹妹去了嗎?幹嘛大半夜的跑這來了?
“芸姐...”他身子一傾斜,倒向了她.一把抱住了她的腿,整個身子都伏了上去.
芷沄站著,陳飛明坐著,那姿勢,也真夠曖昧的了,要是小弟在一旁,他老早就被PIA飛得無影無蹤了.
芷沄也覺得有點不妥,可是,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他的體溫上.
好燙...
纖手趕緊覆上他的額,竟然這麼滾燙.發燒了,竟然還到處跑,該不會是被女人甩了吧?
“飛明,起來,進屋裏再說好嗎?”拉住他的手臂,想把他拉起來.
“別動...讓我抱一下就好了.”更加用力抱住她的腿,嘟嘟嚷嚷地.
腦子很暈,身體很熱,那擁吻的一幕,還未曾從眼中散去.
怎樣才能忘記?怎樣才能看開?
愛上了,那開在半空的花.
愛上了,那同一條根上長出的樹.
有誰能告訴他,要怎樣才能擺脫命運的玩弄?
芷沄不語了.
自小一起長大的他的性子,她很清楚.
很少生病,卻是一病就來勢洶洶,一病就鬧性子.不肯上醫院就是不肯上醫院,不肯打針就是不肯打針,不肯吃藥就是不肯吃藥.總之一句,千萬不要拿常人一病就乖乖地躺平的規律來看待他,不然就是一個大坑在等你栽進去.
手,隻是柔柔地撥弄著他的發絲.
很久了...
很久沒有跟他這麼親近過了.雖然說還是打打鬧鬧,但感覺就是和以前不一樣了.就像...就像隔了層膜,彼此間都有了某些顧慮.
還記得在曾經有過的曖昧的歲月裏,他們親近得就像情侶.他老是喜歡抱著她的腰撒嬌,用他那青春期的胡渣子蹂躪她的嫩脖子,還邊占便宜邊喊著要借用她未來老公的權利.
他老是喜呆在她身邊,和她窩在一起看書,溫習功課.有時還會笑笑著問她:“我們是不是情侶?”每當這個時候,她總會裝作很生氣的樣子,伸出二指狠狠地捏著他的鼻子,故意粗著聲說:“叫姐姐...快叫姐姐!”
是什麼時候開始拘緊的呢?
好象是那次...
不由自主地撫上了額頭上細細的疤,是因為那次的事嗎?***請繼續投票或留言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