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打電話到芷沄公司,打聽到她住院了,不過她的同事說她不是很嚴重,要休養十來天,他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心想著,她總要回小窩的吧,無論是拿換洗的衣服還是出院回來,無論是她本人還是親人,總會有人出進的.
誰知守了兩天,都沒見一個熟悉的人,難道他猜錯了?
不知不覺中,已經回到了他的住處樓下.
其實他的住處與芷沄的小窩相離不算太遠,行走的話,二十來分鍾就可以到達.
芷沄總是喜歡挽著他的手,邊跟他聊天邊慢慢地散步走回她的小窩,然後,他們就會有一個熱情的夜晚.
呼...
長長地呼了口氣,胸口的鬱悶還是無法舒散,韓淩鎧站定.
黑暗之中,似乎有人站在對麵的花叢暗處.
遠處昏暗的燈光映照下,依稀可以看得到兩條纖細的腿以及微微晃動的白色裙擺.
“丫頭?”他側了側臉,是祈雨那丫頭在等他嗎?記得她今天是穿白色長裙的.
他邁開步子走上前去,這丫頭恁大膽的,自己一個人站在這外邊,要是遇上了色狼,那豈不是很危險?
“丫頭!”又喚了聲.
花叢暗處的人沒有出聲.
看來,雨丫頭生氣了,是氣自己丟下她一下這麼晚才回嗎?
“雨...”話未說完,眼前突然一黑.
有什麼套住了他,從頭直至肩.
這是怎麼回事?
有一秒鍾,他好象遠離這個世界,不過也隻是短短的一秒,接著,拳頭就落在了他的身上,打破了這種寧靜.
兩個人,四個拳頭,帶著狠狠的力道,落在他的臉上,背上,肩上.
他想反擊,卻被布袋牢牢地套著,雙手連舉都舉不起來,迫於無奈,隻能曲膝蹲了下來,雙手護著頭.
耳旁響起肉與肉,骨與骨踫撞的聲音.
很痛!
渡過了打架鬥狠的青春期後,他就沒再試過這種滋味了.
隻是,從一開始的痛到最後,他怎麼都沒有什麼感覺了呢?
是被打的他痛得麻木了,還是打人的人力道弱了?
拳頭漸漸地少了,四周又恢複了安靜,靜得可以聽得到打人的喘氣聲.
“爽!”不知是誰說了句,然後就被人捂住了嘴.
腳步聲漸漸地遠去,韓淩鎧無力地掀開布袋,隻看到模糊的兩個人影.
嗬...
他無聲地笑了,往後一仰,呈大字形地躺在了生硬的水泥地上.
臉,好痛,背,好痛,肩,好痛,可是心,卻舒服多了.
今晚的天,真的是好漂亮,那一閃一閃的,是你腮邊那一顆顆晶瑩的淚水嗎?芷沄...****請繼續投票支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