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樣玩弄帥哥的?(3 / 3)

師兄聽了我滿腔義憤的陳詞,微微一笑,給我時間,我給你解決。我急得要死,於是說,師兄,來得匆忙,沒來得及帶禮品,這樣吧,一會兒,你忙完了,我們去吃飯,我都訂好了。師兄假惺惺道,別,幹嗎這是,我不忙,你的事情是大事,我打個電話給你問問。找了一頓,電話簿,尋了個號碼,撥出去,恩,恩,半天,說,有難度,不好辦。我一聽,馬上明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拽著他就往外走。

在豪華包間,吃了800塊,他醉眼朦朧地握住我的手,艾韻,韻兒韻兒,叫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不過,我有求於他,還得忍著,直到他把舌頭伸進我的嘴裏,硬讓我摸他的襠部的時候,我才奪門逃出。

後來,他又打過幾次電話,最後是個女的,大約是情人,口出狂言大罵,我讓手機去聽,夏天問,誰呀?我紅著臉,走開。夏天搶過我的手機,興趣昂然聽了一會,說,好玩。

夏天的檔案調動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我沒有幫上忙,他入學之後,就和我拜拜了。

最後是我的第一任男朋友,也是初戀,我們隻是拉拉手,送彼此回家,偷偷寫封情書,生日的時候送一朵小花、鑰匙扣,純情的要命。他是我爸爸單位同事的小孩,大我一歲,上小學的時候坐我前麵,我常踢他,一般他會忍受,有一次,不讓踢,說他媽媽剛給他做的新褲子。我也不是欺負他,還不是因為他經常偷拿我的零食。後來,中學後不在一塊,就忘了彼此。直到大學畢業,和劉猛在一起的時候,他晃著水杯在我麵前出現,我都認不出他來了。張耀輝,不記得了?

當然,我說,記得。

來這個城市幹嗎?我的語氣很生硬,來找我的?

看你說的,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張耀輝笑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脾氣那麼臭!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跟在女孩子屁股後麵。我嘴不饒他,聽說你十八歲成人那年,給別人當伴郎,看上了伴娘,撤完席,就跟著人家小姑娘回家,還是,新郎官叫住了你。你呀,可丟死人了。

他臉皮很厚,那時年少輕狂,現在改了。你上班,我來這裏上技校。

你都多大了,孩子他爹了吧,我笑,還上學。

他說,家裏人逼的,怕我在社會上學壞,先上兩年學,再回去打理生意。他家開了個飯店,經營的還可以。家裏就他一個男孩,上麵3個姐姐,養的女孩一樣。我也是一向把他當姐們看待,張耀輝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有人陪我就好,在外麵,人生地不熟,全仰仗你照顧我了。我當仁不讓,好,輝妹妹。

和劉猛在一起混的,我也長了點痞子氣。

他說,沒課的時候我就來找你玩,我們集體來查體,現在輪到我了,先進去了。

那時候,我在等劉猛,他說,辦完事和我一起回家。我等了半天,不見他的人影,他手下的一個小兵跑來,嫂子,快回家吧,大哥在家等著呢。我很生氣,怎麼不早說?小兵勸道,回去再說,嫂子,消消氣!

在邁進家門的一瞬間,我還象個怨婦,但是,見了劉猛,我的眼淚就下來了。劉猛訓斥道,哭什麼,眼淚不值錢呀,老子還沒死呢!他的右肩頭全是血,額角青紫有大塊淤血。他抬頭說,擦破點皮,隨便包紮了一下,醫生說,沒啥鳥事。他從床上坐起來,我連忙按住他,給他盛了杯熱水。他說,放點糖,喂我。我含著淚,怎麼會這樣?他不屑道,娘們,操這麼多心,兄弟惹事,我幫忙,被人捅了一刀。我噙一口溫水,一點一點吻進他的口中。他的舌頭纏住我的,呼吸逐漸急促,他“唉呦”皺起眉,唏噓了一聲,媽的,不能激動!我說,你不是很能逞強的嗎,這會兒也知道叫喊疼?他擰擰我的臉,傻妹妹,那是在外麵,在親人麵前,我如果再虛偽,活得有多累呀!看著我,壞笑,身邊有女人,不能享受!唉!我的眼淚又流,他俯身吻幹我的淚水。

天知道,我是為誰哭,也許是為他,也許是為自己,更多的成分是自怨自艾吧。想想自己好歹是個正規院校畢業的大學生,是個規規矩矩的好人家的女孩,是個安分守己的上班族,可是,劉猛的出現,他的強悍把我的正常生活計劃全部打亂了。我也曾想過把他帶到晴空下,成為生命中的一部分,然而,現實是,不可能!

張耀輝來之後,我們經常高高興興去逛街購物,劉猛就醋意大發,追問我們的關係。我對他講,我們隻是兄妹,張耀輝有女朋友在外地。劉猛若無其事地笑笑,給我們道歉。不過,劉猛不在家,我心裏空虛,也會去找張耀輝。耀輝每次都答應,我們在一起看電影,累了,都老實地趴在各自座位上。從電影院出入的次數多了,劉猛的手下把耀輝打了,而且還把我看得很緊,好像軟禁一樣。耀輝倒是堅強,依然給我打電話,約我出去玩,還在樓下等著我。我不見他,他賭氣了一個月。終於,耐不住又來,我和他逛街很開心,他會給我唱最流行的歌,雖然不喜歡聽,但是,他的樣子真的好可愛,休息的時候,他會撫摩我,說我的腿比他女朋友的還要光滑,他女朋友的雖然修長,但是上麵布滿汗毛,還很長。但是,我們僅限於此,從未越軌。

劉猛夜不歸宿的次數越來越多,我回老家的時候,耀輝說,他見過劉猛身邊不乏女人。這我早該料到了,劉猛和我隻能開花,永遠不會有結果。

我向他提出分手,劉猛“撲通”給我下跪,求求你,妹妹,求求你,別離開我,行嗎?我訴說著自己的委屈,他帶給我的憋悶,說著說著,自己又哭了。劉猛孩子一樣,也哭,他說,你知道我多難過嗎,你知道……他說什麼,我並不清楚,因為,他說著說著,就睡著了。他睡覺的樣子,象個嬰兒,濃挺的劍眉,高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臉,還有一身的健美肌肉,這是我夢寐以求的理想身體,為什麼實踐起來這般傷痕累累?

我計劃再繼續上學,專升本,然後,考研究生,如果有可能,就出國深造。父母的期望全在我身上,上班一年,本來想攢點錢,留做上學費用的,可是,劉猛,劉猛把我的一切全毀了。

我唯一能做的事,盡最大可能尋找自己的私人空間,包括耀輝暫且不見,辭職回老家,專心複習。

在車站送我的時候,劉猛說,我們這就算完了吧?我說,沒有,你也可以去看我。劉猛低下頭,你知道我這個人,不會主動去找一個女人,再說……他注視著我,艾韻,我們的事情,我對我媽媽講了,她老人家不同意,嫌你是外地的。我別過臉,不想再聽。我何嚐不知道,這並不是他媽媽的主意,全是他自作主張。就在我回老家的兩天,他還去相親。我算什麼?

在家的時候,一般都是他主動發短信給我,我一般也回。媽媽問我是誰,我說,老同學。

上專升本期間,他不間斷去看我,每次都送我一些錢,我則按所給數目,再回贈他禮物,我們也做愛。在得知我考上研究生的消息之後,他打來電話祝賀,並說我們訂婚的事情。我笑道,有點困難!

他最後一次來,是我在讀研一階段上半學期,我讓他把我以前所有的衣物用品全部拿來,他照辦了,趕了早班車,風塵仆仆的,我請了頓便飯,他磨磨唧唧,說上街轉轉,去我們以前去過的地方。他的意思我明白,不就是最後一次做愛嗎,以前他和別的女人也是這麼幹的吧!

我二話不說,立即趕他走。他上車後,對我擺手,下車後還發短信,我已經到家,請不要掛念!

掛念?真是笑話!

我和劉猛分手後,還竭力掩飾,因為沒有目標出現,隻好和張耀輝聯係。其實,張耀輝一直沒斷和我聯係,在我複習階段,在我入學的每個夜晚,都是和他夜聊,是他驅散了我內心的苦悶和憂愁,他什麼都對我講,包括他的女朋友的分手。當時,我和艾衝還沒好上,耀輝說他回家了,父親病逝,幫媽媽打理家務,媽媽催他訂親,他總是推脫。我裝作不知道,他說,是因為你!我不理他,和他嘻嘻哈哈玩笑,繼續尋找目標,這個時候,艾衝已經向我表白了,我也接受了他。耀輝依然打電話來,艾衝也難耐我何。到研三的時候,耀輝突然說,以後不給你來電了,我都等你三年了,我媽媽說,再不訂婚,她就自殺,真的,不騙你!耀輝是個誠實的孩子,這我知道。他說,以後,我不給你打電話了,你還記得我們親熱的時候嗎?我一怔,沒有過呀。他說,那一次去你宿舍,我說過,我可以抱抱你嗎?你還記得嗎?耀輝,原諒我,我不記得了。耀輝先掛了電話,他說,明天要下聘禮,定親然後結婚,我知道你回不了我們小縣城了。耀輝,可愛的耀輝,我一個人躲在宿舍,痛苦得無以複加,有淚,還有……

艾衝是所有男朋友中唯一去過我家的,父母見了他的長相,不予認同,但是,我們仍然堅持拍了婚紗照,後來,他比我早一年考上博士,南北分隔,很是鬱悶,因為有大把時間,所以,閑來網聊,認識了現在的男朋友戛戛。戛戛在公司做事,是個小職員,他長的帥,不然,我才對他不屑一顧呢。

至於現在的老板,我對他沒多少好感,如果不是看在金錢的份上,我不會和他交往,可是,生存第一,我要靠他找房子的。感情大約確實沒有,有也是無中生有。

感情曆練到這種境界,差不多爐火純青、刀槍不入了,但是,潛意識裏,仍然在尋覓一份純真簡單的愛情、踏踏實實的婚姻,象小時候你牽著我的手,我拉著你的手,畫個同心圓,向蒼天許個美好心願,讓我們的愛一生不變、幸福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