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那後來呢?那個天使姐姐怎麼樣呢?她會不會有危險呢?還有她能和展昭在一起嗎?民間不是也流傳著展昭的妻子姓丁嗎?可天使姐姐和我一個姓,是姓白的啊!他們不是就不能在一起了嗎?哎呀,我被奶奶弄糊塗了!快告訴我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孫兒很緊張地問著,看他那一臉焦急的樣子,又讓我想起了曾今在某個人身上我也見到過與孫兒同樣的焦急神情!

我微微一笑,輕輕地撫摩著孫兒的頭發,對他說:“你呀,不要那麼著急嘛!故事還很長,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說完的,今天就到這兒了,該休息了,明天還要上學呢,而且明天你父親還要帶你去參加一個商業酒會!再不睡覺,你明天就又起不來了!快去睡吧,明天晚飯後,奶奶再接著給你講,好嗎?”

非兒雖然極不情願,但也很聽話地向他自己的房間走了去!

我在院子裏,看著天上的星星,想著曾今與他在一起時的快樂時光,眼角竟流出了兩行晶瑩的淚水!

“你又哭了!你要讓我把你怎麼辦?都三十多年了,你還是忘不了他!都怪我……如果我不……”從身後傳來的聲音是我再熟悉不過的,那是我的哥哥,一位科學家,國家科學院院士!唯一知道我秘密的人,也是我唯一能傾訴心事的對象!

“哥,我還是好想他!我想再見他一麵,哪怕就隻是一眼就好!”我象是在對哥哥說,有象是在自言自語!

看著天上忽隱忽現的星星,我的思緒有被拉回了三十多年前的那一夜——那一個激情四溢的夜晚,我在他的懷裏由一個女孩蛻變成為一個真真正正的女人,也就是那一夜我懷上了我的兒子,非兒的父親白展嗣,也就是在那一夜,我徹底地離開了我心愛的他,從此就再也沒有見過麵,也許他又從新結婚生子,也許他很快就把我給忘了,畢竟我與他從相識到分離也就隻有幾個月的時間,而我也隻不過是一個過客而已!

不在乎他是否還記得我,也不在乎他是否想過我,我隻知道我愛他,愛得撕心裂肺,愛得……

哥哥總是認為我過得不幸福,可是他不知道,我卻很滿足於自己的生活,特別是在得知我懷了他的孩子以後!

現在三十多年過去了,我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再看他一眼,再聽他叫我一聲……

哥哥一直在我身邊陪伴著我:“好妹妹,時候不早了,明天你不是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研討會嗎?還不快去休息,不然,明天又會沒有精神的!至於那個機器的核心部分,始終無法解決,我又不能公開地尋求幫助,你也知道,這項研究是被禁止的,三十多年了,我還是無法修複那受損的部分,我實在是很對不起你。要知道,那個部件是另一個人的理論和成果,可她卻在多年前和她的丈夫一起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了,連她的子女們也不知道他們夫婦的去向,要想實現你的願望,那實在是哥哥能力範圍以外的事,真是對不起,可當初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

“哥,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這都是我的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如果我不說自己是……我和他也不會有這樣的結局!而且這也是我和他之間的緣分所至,我在遇見他的第一眼就知道,我和他是不會有好的結果的!哥哥,你也沒有什麼好自責的!很晚了,我也該去睡了,哥哥也該回家去陪嫂子了,別讓她一個人等得太久,因為我知道等人的感覺是很痛苦的!晚安,我親愛的哥哥!”我不願哥哥再為當年的事而感到內疚,哥哥那樣做也是為了我好!

哥哥無奈地一笑道:“也好,你也早點休息,注意身體!夜深天涼!晚安,好妹妹!”說完轉身離開了!

我在哥哥離開後,也緩緩地起身回到了屋內,家裏的保姆已經為我放好了一大缸水,水溫正合適……

洗完澡,我躺在床上,但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非兒一進屋就纏著我:“奶奶,快給我講講昨晚的那個故事,後來怎麼樣了?”

我輕輕地摟過孫子,看著他,我微微地笑著:“好,奶奶給你講!不過你得先洗完澡,做完作業,吃過晚餐以後才行!”

非兒乖巧地點點頭,被著書包進了他自己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