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用再照了,你已經照了很久了。”顧景程一把拉過我。
“景程,秦肖語判下來了吧?判了多久?”我靠在顧景程的身上問。
“判下來了。”
“多久啊?”我接著問。
“六年。”
“嗯,六年!以她現在這個年紀,坐六年已經足夠了。”我點頭。
“她說她想見你。”顧景程放下手機,低頭看著他懷裏的我。
“她想見我?她什麼時候說的。”我有些意外,秦肖語現在已經開始坐牢了,她居然還會想要見我?
“昨天說的,我原本不想告訴你,但覺得應該還是要跟你說一聲。”
“她的律師跟你講的?”
“嗯。”顧景程點頭。
“那我明天去看看她吧。”我看著天花板,雖然不知道她找我幹什麼,但她應該有話想跟我說吧。
“我陪你一起去。”
“你確定你要陪我一起去?明天你應該回公司吧。後天我們要去海南了。”我有些不確定的問。
“你明天不用回公司安排嗎?”
“之前我就已經在安排年終的事情了,以前談的差不多了,明天早上我去最後安排一下就可以給員工們放假了,我就可以直接去看一下秦肖語了。”
“明天下午陪你一起去。”
“那好吧,我們先睡覺了。”我蓋好被子閉上眼睛。
我和顧景程下午的時候準時到了見秦肖語的地方。
我們坐在接待室裏麵,等著獄警把秦肖語帶出來。
“去吧。”獄警帶著秦肖語出來了,我看見她的時候覺得不僅僅是過了一個多月,是過了很久很久。她今天沒有化妝,頭發也是最普通的紮在上麵。感覺她突然蒼老了好多不是過了一個月,而是過了十年。
她身上沒有了以往的那麼淩厲的感覺,眼神都灰暗了。
她走到我們的對麵看了我們一眼,安靜的坐了下去。
“顧景程,我今天隻是想和陳汐白說幾句話。”她低著頭開口了。
“景程,你先出去吧。”我朝顧景程說。
“好。”顧景程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走了出去,接待室裏麵隻剩下了我和秦肖語,獄警站在旁邊幾乎可以忽略他。
“你想跟我說什麼?”我開口問。
“我在這裏麵坐二十年不是很好嗎?為什麼你要讓他們幫忙給我減刑?”秦肖語還是低著頭在說話的,語氣十分的低沉。
“二十年,對一個還沒有結婚的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輕輕的回答她。
“這不是更能讓我得到報應嗎?”
“你得到了報應對我有什麼好處嗎?當然,我承認我不是聖人,我不可能完全原諒你對我做的這些事情。你就當我隻是想做個好人好事吧。”
“好人好事?”秦肖語低著頭苦笑了幾下。
“你打算我們兩個說話這些時間一直低著頭嗎?”我開口問她,從說話到現在,我一直隻能看到她的頭頂,這種對話的方式實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