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服務員,幫我點首套馬杆,要dj版,超快節奏超動感的那種!”
華燈閃爍的酒吧裏,一個眉清目秀的姑娘喝的醉熏熏,細嫩的食指尖戳住脖勁上係著白色領結服務員的胸口,一陣眩暈湧上,隻模糊的聽到服務員用剛柔有力的男聲顫抖著應了聲,“好……的……”
數秒鍾後,酒吧裏開始彌漫開這首雄壯的音樂,女孩兒閉起眼睛努力的聽著,
“給我一片藍天一輪初升的太陽
給我一片綠草綿延向遠方
給我一隻雄鷹一個威武的漢子
給我一個套馬杆攥在他手上……”
她顧自恍惚的哼哼著:“沒錯,是那個叫烏蘭托婭的妞兒唱的,漂亮”!破爛的衣衫被雨水淋的不成模樣兒,模糊中,聽到酒吧裏一陣混亂,有錯亂奔跑的腳步聲,有玻璃酒瓶落地的碰撞聲,有女人那富有穿透力響亮的尖叫聲:“打起來啦!打起來啦!噢呀,好長的砍刀啊,要殺人啦!”
“咦?打架?砍刀?殺人?”
女孩兒聽到這一連串的字眼兒嫵媚著迷離的醉眼,頭腦像是瞬間被打了雞血般迅速清醒了許多,又像是被打了猴血般猛然擠進人群裏,
人群圍成一個大大的圈,似乎有許多想要躲開的人又扭不過自己犯賤的眼癮,反正被打的又不是自己,打下獨自組成的獨俠派,獨俠少年被黑色手套包裹著健美的五指中緊緊的提著一個大大的鼓鼓的旅行袋。
站在砍刀派正中間的光頭壯漢,歪斜著他鷹般犀利的目光瞅著獨俠少年,笑的麵若冷霜般另人發毛,話語從齒縫間愣生生的擠出:
“嗬,小子,還想往哪兒跑,老子告訴你多少遍了,不要在我們秦霸爺的地牌兒上做生意,尤其是賣內衣!”
獨俠少年健康的膚色,完美的麵容,正是勾花兒的年紀,淡色的唇邊泛出壞壞的笑:“秦霸的賭場裏每天有那麼多人輸的一絲不掛,你們至少也讓輸家穿條內褲兒出去吧。”
人群裏發出陣陣的竊笑,惹的光頭壯漢的最後一絲笑容瞬間消失,
“你他媽的,少廢話!我們秦霸爺放話了,他老人家心軟給你一條活路,但是,就看你出不出的去!”
獨俠少年舉起旅行袋,酷酷的扔向人群外,黑色露指手套握緊,健美的五指,關節明亮:“我也懂你們有你們的規矩,你說,怎麼個出法?”
光頭悻悻的扭了扭他粗壯的脖子,發出哢哢的聲音,他手中的砍刀刀刃在華燈綻放的酒吧裏泛著五彩別樣的鋒利,在他的身後還有四把同樣鋒利的砍刀閃著同樣鋒利的光,“我們秦霸爺聽說你小子很能打,所以他很想看看到底是你厲害還是我們兄弟五個兒手中的砍刀厲害。”
空氣裏圍觀的人群目光統一直直的盯住那五把利刃砍刀倒吸著涼氣,發出呀呀的聲音,有人抹著額角的涼汗,打著哆嗦,
“喔,就是說讓我一個人打你們五個帶刀的老男人?”
砍刀派裏明顯有人被“老男人”這三個字激怒了,
“靠!”
光頭壓住憤怒冷冽的目光,粗壯的手指個性的摸了摸他的亮亮的腦門兒,
“打贏了,你就繼續在我們賭場賣你的內衣,但是如果打輸了——老子就先砍了你一隻手掛在賭場裏以示警戒,以後你如果再敢出現在我們賭場就別怪我們對你的'更不客氣'!”
“好說,叔叔,您先出手吧?”
獨俠少年背在身後的拳頭握的緊緊的,淡色的唇冷冷的笑漫不經心。
酒吧裏,反複的唱著那首套馬杆,
“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
飛馳的駿馬像疾風一樣
一望無際的原野隨你去流浪……”
“帥,這個一定就是我夜馨雨的漢子!”
那個點歌的眉清目秀衣著破爛的姑娘擠進人群裏正泛著花癡雙眼冒'心'的看著獨俠少年完美的側臉,酒吧裏人群倒抽的呼吸似乎讓酒吧裏的溫度驟然降到了零下二十度,
光頭尋聲目光迅速鎖定在人群裏的女孩兒身上,在看清楚女孩兒衝向他高高揚起的臉龐時,光頭壯漢頓時被石化,他鬆下的刀柄喏喏著:“小……”
忽然一個勾拳以飛火流星般的速度打過光頭大漢的側臉,
“你小媽啊!”
獨俠少年就在砍刀派分散注意力時,一個劍步冒著火光般衝向光頭憎亮的腦門兒,又是一個直拳打在光頭的下巴上,光頭壯漢瞬間眼冒金星,四腳朝天,
“嗬,這招叫'飛天龜蛋死的快'!”
獨俠少年得意的吹了吹自己的拳頭,
“好耶!”
人群裏發出陣陣的喝彩聲。
然而忽閃的燈光下隻見光頭捂住他的下巴,氣喘籲籲的喊著,“給我往死裏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