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台四下圍滿了江湖人士,我遠遠看著紫衣長袖,麵色如桃瓣的女子,我想這就是花半卷,好生美貌。隻是她塗的胭脂使她臉上帶有一絲邪氣,可能也是常年修蠱術的結果吧。她周身被一群手持長劍的布衣男子們圍繞,這些大概就是回風樓的人吧。
一四五十歲左右的男子開口道,“你這女子,出手用毒傷我五弟,若不快交出解藥,休怪我們動手。”
“嗬嗬,讓本姑娘給解藥?你也不看看你那胡子拉碴的師弟多大年紀,竟然想占我便宜,倒是要讓她多些便宜來討。我勸你們別白費功夫,趕緊讓開,不然我可不客氣。”花半卷眨著水靈的眼睛道,她手中提著一方長柄細劍。長柄上也是不同色的珠子鑲著。原來那是控製不同的蠱液的開關,可讓劍上的氣時而變換,色澤不同,蠱毒不同。
“少廢話,我回風樓還會怕你這江湖無名之輩不成?”男子提劍刺去。花半卷向上騰起,翻身從背後在男子身上用長劍劃過,男子後背一道黑血痕,回風樓的其他人看了,都怒目湧上,隻見花半卷手腳並用,長劍連傷數人。
此時見遠處有一男子輕功如雲朵,落在追魂台上。這人劍目星眉,麵帶蕭蕭之色,英氣逼人。隻聽那些受傷的男子們退回到他的身後,跪下道,“樓主。”
原來此人就是回風樓的樓主南宮洛,他點頭冷眼看著手下,附身走到那剛受傷的四五十歲的男子麵前,點了他周身的緊要穴道,防止毒氣蔓延。那四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原來就是自小撫育南宮洛的人張德。
南宮洛並無多話,伸出手對著花半卷,花半卷看了此態笑了,“想問本姑娘要解藥?我隻負責施蠱毒,解我可解不了,你們還是找當世的神醫華佗去吧。”
南宮洛直直的伸了半天手一言不發。花半卷自是不理會。南宮洛望了眼身後蠱毒快發作的張德,點了點頭後禦氣胸前氣流竟然化作一把劍形在側,直接向花半卷的胸口擊去。我看的清楚,那氣是向劍柄集中地,南宮洛並無傷人之意。隻是這氣實在很強,但是在擊上劍柄的前一刻停在了花半卷的頭頂,片刻劍形化為煙直落到劍柄,將花半卷劍柄上的三色珠子擊落了。這就是落羽劍法,如同落羽。精妙絕倫。
花半卷捂著胸口單膝跪下,以細劍撐著身子。回風樓其餘的人正欲上前,我微步輕彈,一躍而上。站在了花半卷前麵。
“你是什麼人?難道是這個巫女的同夥?”回風樓的人問道。
“我是誰,與你們何幹?叫你們的樓主回話。”我凝視著南宮洛不緊不慢的說。
南宮洛揮了揮手,示意屬下不要說話。他運氣凝目看著我,那眼神充滿驚詫,我隔著麵紗屏息聽那道氣。
此時的氣化為一柄短劍,向我麵門擊來。我運氣退步,起舞揮手,麵頰露珠滲出,頓時身邊凝成一團氣,將那柄無形短劍化開。我知道他這道功隻是試探,並沒有威脅。他看著,嘴角微微勾弧。拍了拍一旁年輕的男子的肩膀。那男子上前,“姑娘既然是蔽月宮的人,又與這女子用的不同武功,應是不相識的,可如今我回風樓幾位都身受這女子的蠱術所害,請姑娘行個方便吧。”
我自是知道蠱毒不可耽誤的,我走過花半卷的身旁,低聲耳語,花半卷看看我,伸手按了劍柄的白色珠子,將劍向那些人擲去,“本姑娘這是念及這位姑娘的救命之恩。”我向花半卷點了點頭。
南宮洛提起將劍上白氣給眾人輸入。
花半卷勉強起身對我道,“多謝姑娘,再見來日。”然後起身使了輕功飛去。
那年輕的男子又問說,“我家樓主謝過姑娘了。”
我微微搖頭,轉身欲走。
“姑娘留步!”那年輕男子道。
我轉過身,問道,“不知還有何事?”
“我家樓主想知道姑娘對那惡毒的女子說了什麼?”男子道。
我看了看蹙眉迷惑的南宮洛,笑著道,“我不過是告訴她,以她的功力遠遠不及南宮樓主,而且告訴她一個養傷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