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裏,一女子就那樣被綁在椅子上,她臉上血跡斑斑,足以證明她受了傷。
忽然間,燈亮了,一黑衣女子進來走到了她的麵前,“尹曦,這最後一天過得怎樣,嗬嗬,明天的太陽恐怕你是見不到了。”
她抬起頭來,看向黑衣女子,毫無一絲懼色,仿佛黑衣女子說的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不是她一樣。
“不用這樣看著我,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我還是希望你去死呢!”黑衣女子見她毫無懼色,不由得說到。
“俞靜,你變了呢,嗬嗬,變得一點也不像你了。”她扯著幹澀的嗓子道。
“人都是在變化中成長的,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嘛,怎麼,你不記得了?”黑衣女子也就是俞靜諷刺的看著她。
她一怔,是呀,這是她告訴俞靜的,是她剛來到這裏時對俞靜說的,可是她那時也隻是用這句話來安慰她而已,而如今她卻用這句話來堵她,“原來友情依舊比不過愛情。”她自嘲一笑,似是笑自己的愚蠢一樣。
“你笑什麼?”俞靜不解她到底在笑什麼。
“笑好笑之人,笑好笑之事罷了。”尹曦淡淡的道。
“你是在笑我?”俞靜惱怒的看著她,她恨這個女子,恨她什麼時候都是那麼冷靜,就連死亡也毫無懼色;恨她毫無作為,就得到了他的心,而她俞靜隻有和她成為好朋友才能換取他的匆匆一瞥;恨她明明就不愛他,卻非要留在他的身邊。“嗬,沒事,你現在多笑笑,待會兒你就沒有機會了。”
尹曦緩緩地搖了搖頭,她知道這個女子的執念太深,又太倔強,自己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所以,她並不作多言。
“你說話呀,別裝聾作啞,即使是這樣你也難逃此劫。”俞靜揚起得意的弧度。在她的意識裏,隻要尹曦死了,他就會多看她幾眼,她要得不多,隻是希望他可以像愛尹曦一樣愛她而已,可是她知道若有尹曦在,他一定不會看見她的好的,所以她要尹曦死,讓他再也看不見尹曦。
幹他們這一行的,死了一個人從不會有多大影響,縱然尹曦不是他們中的一份子,可是三年時間早已讓她和這個組織有了千絲萬縷的聯係。
“俞靜,其實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和你爭……”
“你當然不必和我爭,因為他本身就愛著你,而且你搞錯了,是我要和你爭,其實,尹曦,我早就想你死了,從我發現他愛的人是你後,我就一直想要你死,所以我靠近你,讓你信任我。”她頓了頓又說,“哈哈,尹曦你應該想不到吧,其實組織裏的情報是我透露出去的,是我故意讓兄弟們誤認為是你做的。”
尹曦靜靜的看著這個女子,她一直都知道俞靜靠近她是有目的的,可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想要靠近俞靜,隻因她貪念俞靜給她的那份親切感。
一個人倘若被孤立久了,也會孤獨的,她尹曦就是這樣的人,她擁有所謂的親人,卻沒有親人該對她的關心,她留在這個組織裏,也是因為貪念韓峰也就是這個黑道組織的老大給她的那份溫柔。她是個自私的人,即使她對他的愛無關男女之情,可是她還是留在了他的身邊,對於她這樣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來說,隻要有一點的光芒給她,她就會很滿足,而韓峰便是那個給她光芒的人。
她被劫來這個組織三年了,說是劫,其實是她心甘情願待在這兒的,她那些所謂的親人從來都沒有要尋她的心思,並且封鎖了她失蹤了的消息,隻因為她的母親是小三,她是小三之女,她可謂是父親不愛母親不疼的人,從小就受了很多白眼,不管是親戚還是鄰裏都看不起她,甚至連她的同學都同樣看不起她。
她認識的人不多,因為她的處境,她從小性格就孤僻,他是她認識的知道她出身的第一個沒有用異樣眼光看她的人,所以她願意待在這兒也不願回到她那所謂的家。
“俞靜,動手吧!”尹曦看著俞靜到,在這個世上,她在乎的人不多,也就韓峰一人而已,那個是她學長也是給她‘光芒的人,也是她一直視為自己的大哥的人,倘若她死了,也許隻有他一人會為自己傷心吧!可是,那並不重要了,也許,很多年後,她就不會存在他的記憶裏了。
“好,這是你說的,嗬嗬。”俞靜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並從口袋裏拿出了槍指著尹曦。
尹曦緩緩地閉上了眼。
“哈哈,對不起了,尹曦。”槍聲就這樣響起。
鮮紅的血液染紅了本就有血跡的白衣,她的意識漸漸地模糊,用盡最後的力氣道。
“再見了,韓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