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的紀錄片完成了。
張浩給核桃電話,說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頓飯,慶祝一下紀錄片圓滿成功。核桃想叫上默默,還有兆陽,卓然一起慶祝,沒想到張浩先找到她。很顯然,張浩想獨自兩個人慶祝,核桃和朋友的聚會隻能推遲了。
L城的夜晚,總是泡在水裏的,帶著嫋嫋的水汽,濕漉漉的光輝。
核桃帶著張浩來到了任老板的小店。生意很好,都要提前預約,店長也不讓客人排隊,隻能供應那麼多。不過核桃隻要去,店長必定能挑出最好的位置。
核桃特意找了一個人少的時間去,兩人吃著開胃菜,端起來酒幹杯。店長在吧台認真地忙碌著,計算好時間把一道道美味送到客人麵前。刺身拚盤在溫度和厚度上都掌握得恰到好處。
“好吃。”張浩一邊吃一邊表揚。
“第一次是兆陽帶我來的。”核桃想起來了兆陽。
“那個富二代張兆陽啊,聽說是個花花公子,你可別上當了?”張浩假裝吃醋,他總有自信,知道兆陽沒有威脅到自己。
“瞎說什麼。他人其實挺好的。”核桃維護著兆陽。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張浩頭也沒抬地問了一句。
核桃就把兆陽怎麼在酒吧打人,後來又怎麼一起拍紀錄片的事情慢慢講給張浩聽。
店長特意過來打招呼,核桃說下次再把兆陽和默默一起叫過來慶祝一番,不醉不歸。眼前坐著的張浩有點不悅,核桃話題一直圍繞著別人轉。
核桃的片子拍得雖然有一點小曲折,總算完成,心情格外好。說著說著,核桃不禁有點興奮,借著酒勁,她開始問張浩原本不好意思出口的話:“你當年為什麼忽然就消失了?”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我想聽假話。你最好告訴我你多難過,多傷心,過得多不好。這樣我心裏會好受一點。”
“哈哈哈。”張浩大笑之後開始說起了那段日子,“我都不願去回憶以前的事情。”
“我也不願回憶,你知道我當時心裏多難過?”核桃笑著說出了這句話,眼淚卻在眼眶裏打轉。
張浩拉過了核桃的手,撫摸著說了:“對不起。”
核桃沒有躲開。
“不說就不說,很高興再認識你,我恨不能把這幾年發生的事情都說給你聽。”核桃心裏還在乎張浩,努力想找回那段逝去的感情。張浩再一次出現在核桃麵前,美好回憶又回來了。上次見麵之後,核桃知道自己還沒有放下。
“我聽,我慢慢聽。”張浩說著摟過了核桃在自己懷裏。
核桃笑著推開了,還是很高興,她等這個擁抱太久了。吃完飯,兩人依依不舍分別了。
核桃告訴默默她想和張浩複合,默默勸過她:“這麼多年過去,人是會變的,你確定嗎,張浩還是你喜歡的那個人?”
“我也不確定,我確定我現在還喜歡他。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呢?”核桃回答得很樂觀。
“你也好自為之。”默默不置可否。
核桃認定的事情總是馬上行動,對感情也一樣。核桃想請張浩一起去看美國一知名樂隊的演出,這支樂隊核桃從大學時代喜歡到現在。
“好啊。”張浩同意得非常快,從第一次見麵張浩就知道,核桃對自己還有感情。在別人眼裏核桃成熟理智,在張浩眼裏,核桃還是像當年一樣簡單。從她的眼神和微笑中都容易看出來。
這場期待已久演唱會沒有讓人失望,讓核桃心情大好,許多熟悉的歌曲總是能喚起以往美好的回憶。動情處,張浩拉著自己的手,一起在空中揮舞。他們跟著一起哼唱,那些熟悉的旋律。
“你還記得嗎?上次他們來的時候你說你要請我看他們演出。”核桃對著張浩喊,音樂聲巨大。
“記得。”張浩笑著大聲回答,忽然他親了上來。
核桃有點意外,卻很開心,推開張浩,假裝生氣喊道“你幹嗎呀?”臉上卻洋溢著幸福。
“跟我走吧。”張浩在耳邊喊著說,音樂很大,說話聲也大。
“你說什麼?”
“跟我走!”張浩幾乎是喊出來的,喊完拉著核桃就往外跑。
他們上了車,張浩一把抱過來核桃繼續親,核桃沒有抗拒。
“走,我家裏的大床特別舒服。”張浩說完沒有等核桃答複,就開著車回家的方向。
他們兩終於在一起了,張浩很主動,核桃有點不好意思。他們彼此的隔閡在一刻暫時放下,核桃不去想接下來要麵對的是什麼,這一刻他們彼此需要,相互滿是對方的內心深處的渴望。
核桃用身體來迎接張浩,告訴他心裏的思念。張浩在核桃身上起伏,像一個流浪漢一樣尋找,找回熟悉的感覺……
激情過後,核桃趴在張浩的胸前,兩人一起看著窗戶外的月亮:“你看外麵的月亮多美。”核桃有那麼一刻想著,不管這個男人發生了什麼,眼前的他如此真實就在自己麵前,應該跟著張浩浪跡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