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門外響起了輕柔而又篤定的敲門聲,知夢心想這個地方還真不簡單,敲個門都這般有禮,“請進~”知夢將信裝回信封放到床頭,起身走向前廳,門外的人並沒有來,知夢穿過臥房和前廳之間的珠簾,見門外的人沒有進來就走了過去,輕輕打開門,幾縷斜陽映在門外的人身上,也映在知夢的眼中,門外的人聽見開門聲慢慢轉過身,身後橘色的夕陽似乎也隨著他轉了過來,一身柔白的綢緞長袍,外罩翠竹薄煙衫,一把檀木折扇別在腰間,一根翠玉簪是唯一的裝飾物,由於背對著夕陽知夢看不清他的麵容。
同時,對麵的人也在打量著知夢,描粗了的眉毛下一雙映著夕陽的雙眼,不施粉黛的麵頰也遮掩不住本是女子應有的嬌好氣質,略低眼眸,瞧見她這身袍子,心想“這長袍應該是自己的,唉~這個主意一定是師傅出的。”
“可是樓兒?”溫柔的聲音打斷了知夢,不同於素夜的聲音,月盈的聲音柔柔如春風,“恩~你是?師兄?”“嗬嗬,是啊。”看著眼前的人終於明白夜為什麼總是糾結於這個問題了,“師兄長的還真是好!”知夢不知覺已說出了口,後悔已經來不及,“哦?嗬嗬,多謝誇獎了。”“額~請進吧。”
一會小廝也將飯菜送來,還有月盈的一份,“這的老板還真不錯,名字值錢做事也值錢。”知夢撩了袍子坐了下來,“何以見得?”月盈坐在了她對麵,“萬鑫萬鑫,本來金子就值錢,又是三個金子的一萬倍,乖乖。還有,這兒的小夥計都有眼力勁,而且服務周到,這也是值錢的。”知夢又嚐了嚐這的菜,“恩~菜也好吃,又升值了。”月盈看著對麵吃的不亦樂乎的知夢,想著師傅信中所說的事情,如果對麵的人知道了又會是怎樣的反應,以後還會不會像現在這般的快樂。“師兄,師兄~你這是怎麼了?”知夢停住了筷子看著月盈,“恩?哦,我覺得知夢和師傅長得很像。”“怎麼會!我可是男孩子!”知夢無比氣憤,“嗬嗬,師傅說過了,要照顧好你這個,男~孩~子~”知夢突然站起來,夾了一筷子菜放到月盈的碗裏,狠狠的說道,“師兄!吃菜!”心裏將姨娘已經念了千萬遍。(相惜:冤啊~月盈又不是外人!)月盈或許也沒有注意到,一向有嚴重潔癖的自己吃了知夢夾給自己的菜。
素夜離開知夢後就追向那襲紅衣,不遠處一匹馬車停在樹下,那身紅衣的女子撫摸著馬兒,旁邊站著身穿一身錦衣華服的男子,輕搖折扇,笑吟吟的看著素夜,素夜勒馬停住隻是看著男子,那人雙手輕和折扇,皺了皺眉頭,“我說那位公子,我可是曆經千山萬水才見到你的,你這般神情可是讓我很傷心那。”“秋辭?”“哎!”素夜快走幾步到了男子身邊,抓住男子的雙肩,從上看到下又從前看到後,“哎哎,你這般看人家是什麼意思啊?”“我以為…”“我回不來了?”秋辭掰開素夜的手,“我說過我會助你一臂之力,又怎會食言呢?再說我還怕你一怒之下把秋丞相給喀嚓了。”“我怎麼會?”“怎麼不會,切。”秋辭一副鄙視的神情。
那名紅衣女子看著眼前的人,自己陪著他也有十年了,十年間他有過的表情都不及這些日子的一半,想著那個他破蠱後昏睡的晚上一直喚著的名字,應該是讓他動了心的人。自己是因為保護他而存在的,他這十年裏吃的苦終會結果的。紅衣女子仰頭看了看天,心中默念,“願靈氏祖宗保佑我大夏,保佑我王。”
“秋辭,既然你回來了就跟我回夜韶宮吧。”素夜看向秋辭,“不行!”秋辭回答的堅定,“怎麼?你還有別的事嗎?”素夜不解的看向秋辭,“恩,車上還有我一朋友,我要把他安頓好了才行。”秋辭認真的說,“朋友?哪一個?”“救我命的朋友。”“是嗎!那我也要謝謝他,我就你這麼一個無良軍事。”不會武功的秋辭一下跳到了車上,擋住了素夜,“嘿嘿,炎,我會處理好的,你就在夜韶宮等著我歸來吧。”“不對,不會是女人吧?”“魅兒,哥哥我走了。”秋辭沒有理會素夜,隻是朝紅衣女子拋了個媚眼就駕車離開了。車簾一閃就疾馳而去,可是素夜覺得似乎看見了一張很熟悉的臉。“魅,你看見了車上的人了嗎?”素夜的聲音又回到了沒有感情的語調,“回主上,魅沒有看見,不過應該不是女子。”魅站在素夜的身後回答道。素夜沒有再問,喚來不遠處的馬兒,“回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