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所言極是。”劉相國同意蔣老將軍去平叛,傅春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劉相國“哈哈”笑兩聲,對著相國的轎夫招一下手,轎夫立刻把轎子抬過來,“想來世子的想法和本相一樣,蔣老將軍這次路途遙遠,一定要注意身體。告辭。”劉相國對著眾人拱拱手,上轎而去。
“世子,周學士,老夫還有事,也先告辭。”蔣老將軍幹脆的說道,平叛即在眼前,他得快點回到府中,準備一些事宜。
“蔣老將軍有事先忙。”傅春連忙說道。
蔣老將軍點一下頭,立刻就走了。
“奇了,怪了。”一直沒說話的周舟曲說道,“蔣老將軍好像對你並不是很熱情。”
“你能對一個心裏想利用你的人會有好感嗎?”傅春裂開嘴笑一下。“這倒也是。”周舟曲應道,“雖然蔣老將軍表麵不說,不過心裏麵可是清楚的很,不知道,這次平叛,蔣老將軍的心思會不會有所變化?”
“你也看出來了?”傅春說道,“劉相國不會無緣無故的這樣做。”
周舟曲這次沒答話,看著遠處的蔣老將軍的背影,眉頭輕皺了起來。
定國公府裏,老國公爺真在臨摹字帖,傅春推門而入。
老國公爺聽到門響動,抬一下眉毛,低下頭,繼續臨摹。
“爹”傅春叫道,來到老國公爺的身旁,看著自己家的老爺臨摹。
“說吧,什麼事?”老國公爺放下手中的筆,站直了身體,喝一口擺在手邊的茶水,然後坐下,等著傅春開口,知子莫若父,傅春這樣子,肯定是有什麼事困擾著他。
“奇怪。”傅春直接說道,“這次蔣老將軍去平叛禮王,劉相國為什麼一點也沒有阻攔,反而鼎力相助?”
“禮王啊!”老國公爺歎一口氣,“看來,這次蔣凱禮碰到難題嘍,這賬不好打呀。”
傅春露出疑惑的目光。
“禮王,你不是很熟悉。”老國公爺看傅春的樣子,對著傅春解釋道,“想當年,當今的聖上剛剛坐上皇位時,為穩定政局,使出了不少的手段,僅剩的幾位皇子死的死,傷的傷,隻有當時還是七八歲的禮王毫發無傷,不僅如此,這位禮王不知道使了什麼計策,使聖上同意把他派往封地,雖然封地貧瘠,但是禮王保住了性命,出了京城,不像其他僥幸活下來的皇子,命門被聖上抓的緊緊的,一點翻身的餘地都沒有。”
“那怎麼關於禮王,一點風聲都沒有?”傅春問道。
“這對於聖上,畢竟是件不光彩的事,聖上雖然沒說,但是當時的老臣也不敢多言什麼,為父也就知道聖上發了一通脾氣,臉色發青,整整過了幾個月,臉上的神色才好一點。”
“到底是什麼事呢?”傅春自言自語道,“怪不得今早的早朝,聖上一直就板著臉。”
“而且,這位禮王十分的喜歡蔣老將軍,對蔣老將軍的行軍布略也是深有研究,在沒有出京城以前,我見過禮王一次,那小小的孩子,真得是十分的聰睿,居然能在稚齡擺出八卦行軍圖。”
傅春沉思了一下,說道:“爹,禮王研究蔣老將軍的行軍策略,兒臣怎麼沒有聽說過?”
“也就幾個人知道而已。”老國公爺坐在椅子上眯上眼睛,“當時朝綱不穩,而且禮王在京城也沒待太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