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晶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還給了蘇遇暖一個耳光,神情有些尷尬。
感覺到氣氛越來越冷,林白晶識相地選擇離開,走到客廳,拎著自己的手袋,大廚大門之前,還不甘心地說道:“明天我還會來的,再找不到人你們試試。”
林白晶一走,蘇遇暖的身體頓時垮了下來,“爸爸他,到底去了哪裏?都怪我不好,昨天不應該喝那麼多酒的。”
要不是喝多了睡得死,今天就不會睡到那麼晚,也就不會疏忽到讓蘇齊聯一個人出門了。
遲玄一手箍著她的腰,一手輕柔地替她敷臉,冷聲說:“說起來我也有錯,你這個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蘇遇暖扶著自己的頭,她不能太難過,也不能太生氣,否則就會頭痛難忍。“那是我爸爸,照顧他就是我的責任啊。”
“你爸爸難道不是我爸爸?”遲玄生氣地捏了一下她的臉蛋,蘇遇暖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也不知道是林白晶下手太重,還是遲玄正好捏到了痛處,蘇遇暖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遲玄被嚇了一跳,“是不是我下手重了?老婆對不起。”
“沒事,我隻是……”隻是覺得很難過而已,她怎麼就這麼沒用,連自己的爸爸都照顧不了。
“別擔心了,我會找到他的,不要再自責好不好?”遲玄抱著她,柔聲安撫。
人手已經派下去了,他還不信自己的人比警察還不中用了。
“玄,我,我頭疼。”已經很久沒有犯過病了,這麼關鍵的時刻,蘇遇暖本想忍耐過去,但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遲玄頓時變得緊張起來,“你忍忍,我去拿藥!“將蘇遇暖抱上樓去,放在床上之後,迅速地跑去拿藥。
可是她不想吃藥,林穎曾私下裏帶她去看過中醫,中醫說她懷孕還是有希望的,但是她服用的止痛藥必須減少甚至是斷絕不用。
為了能給遲玄生一個孩子,蘇遇暖每天都會喝下苦澀的中藥,現在發病了,她是堅決不會吃止痛藥的。
這樣硬忍著該有多疼,遲玄不明白為什麼她不肯吃藥,“小暖,吃下去你會好受一點,為什麼不吃?”
蘇遇暖隻是搖頭,雙手緊攥住被子,死死地壓抑著這份疼痛。“我可以,忍過去,不用,吃藥!”一句話斷斷續續地說完,便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好,我就在這兒陪你!”遲玄放下水杯和藥片,緊抱著蘇遇暖。
就這樣一直相擁著到了晚上,遲玄竟靠在床頭上睡了過去,要不是手機忽然響個不停,隻怕他還會繼續睡下去。
蘇遇暖的神智也被這手機鈴聲給拉了回來,漸漸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遲玄。
“歐岩,這麼晚了,什麼事情。”遲玄的姿勢不變,因為腿已經麻了,根本就動彈不得。
“你說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那邊歐岩刻意壓低了聲音,所以蘇遇暖根本就沒聽清他說了什麼,隻知道遲玄現在很激動。
“我現在就過來。”遲玄掛斷電話之後,便將蘇遇暖給放在床上,然後自己開始整理衣服。
“出什麼事情了?”蘇遇暖艱難地支起身子問道。
“公司的事情,你好好休息,不要等我。”盡管遲玄已經表現得很淡定了,但是蘇遇暖還是感覺到,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
“剛剛是我哥打來的電話嗎?打底怎麼了?是不是很嚴重?”肯定又是肖亞斯搞的鬼,蘇遇暖憤懣地捏緊了拳頭。
遲玄抱著她的臉頰,親吻了一下,柔聲說:“乖,好好睡覺。”說完便徑直離開了房間,輕輕帶上了門。
蘇遇暖起身想要去問個究竟,但無奈,身子實在是不爭氣,隻好作罷。
也許真的隻是公司裏麵的事情吧,這樣的話,她就算知道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啊。
這一晚上,遲玄都沒有回來,也沒有跟蘇遇暖打過電話。
直到第二天清晨,陳媽才捧著電話敲響了房間的門,“小暖,有你的電話,說是你的朋友。”
蘇遇暖拉開房門,狐疑地接過電話,“你好,請問是哪位?”如果是朋友的話不應該打自己的手機嗎?怎麼會打到別墅的電話上來。
“小暖,是我。”
這個聲音,蘇遇暖死都不會忘記,她拿著電話,僵在原地,半天都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