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倫伸出手,微笑著說:“歐先生你好,我是亞倫。”
出於禮貌,歐岩同他握了手,忽然想起尤科斯說過的話,臉色不禁一沉,“他是公爵的孫子?”
“是的,也是這件事情的另一位受害者。”生怕他誤會,許寧靜連忙解釋。
“歐先生,當時的情況你可能還不了解,許小姐會告訴你的,現在……我們去見莫斯伯爵吧,他在樓下大廳,說是抓到幕後黑手了。”亞倫不疾不徐地說到。
“他抓到了 ?”許寧靜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與歐岩對視了一眼,然後才跟著亞倫下樓。
歐岩現在還隻知道許寧靜跟亞倫被人暗算到躺在了一張床上,其中的細節他也不是很清楚,於是毫不猶豫地跟著下了樓。
樓下大廳,尤科斯公爵已經坐在了那裏,莫斯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大廳中央跪著一個女人。
看到那個女人的背影,許寧靜覺得甚是熟悉,可是她不敢相信心中的猜測,停在原地不再上前走。
歐岩靠過來,攬著她的肩膀,強行帶她下樓,“沒什麼好怕的。”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許寧靜閉著眼深呼吸一口氣,不再退縮地往前。
“祖父。”亞倫上去叫了一聲。
尤科斯看了他們一眼,示意他們坐在了旁邊,然後對莫斯說道:“莫斯,人都來了,你開始講講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吧。”
莫斯看到歐岩時,愣了一下,可是又很快恢複了正常。“經過我的調查,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各位,昨晚的事情,就是她做的。”
眾人的目光都投向跪在地上低著頭的女人,聽到莫斯的指證,女人緩緩抬起頭來。
看到這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許寧靜攥緊了拳頭。“菲歐娜?”她不是已經逃走了?為什麼出現在這裏?報複自己?
菲歐娜找尋到許寧靜的位置,雙眼裏寫滿了無辜與無助,張著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這是怎麼回事?”許寧靜冷眼瞧著她,淡淡地問道。
“這個女人之前在我家胡言亂語,我將她趕了出去,可是沒想到她竟跑到這裏來暗算公爵的家人了,簡直是就是找死!”莫斯恨恨地說到。
“她去找過你?”許寧靜大聲問道,“菲歐娜,你自己說!”
她終究還是不相信菲歐娜會狼心狗肺到這種地步,這件事情以她的能力也根本辦不到。
菲歐娜“啊嗚”了幾聲,就再也發不出其他的聲音,事實上,她連一個完整的音節都發不出,
許寧靜察覺到不對勁,連忙跑過去。走近一看,才發現她的口腔裏紅腫不堪。“怎麼會這樣?你對她做了什麼!”
怒氣衝衝地質問著莫斯,莫斯卻一臉不在乎,“這跟我可沒關係,我追查線索查到了她身上,她抵死不跟我走,還用滾水燙壞了自己的喉嚨,真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莫斯的眼裏滿是鄙夷,菲歐娜氣得哇哇直叫,見毫無作用,又緊抓著許寧靜的胳膊,猛烈地搖頭。
“你是說事情是她做的?”許寧靜望著莫斯,冷冷地開口。
“這些事情她一個人當然不可能完成,她買通了幾個小混混,現在這些同夥已經被送進了警察局,我則帶著她過來跟公爵先生說明事實真相。”
莫斯說得倒是大義凜然,許寧靜聽了冷笑連連,時隔多年,莫斯的把戲還真是一點沒變。
一旁的亞倫也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祖父,現在這個女人的喉嚨已經被燙傷,就算是想說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既然伯爵這麼篤定是她做的,那你就說說詳細的事情經過吧。”一直不做聲的歐岩突然開了口,他覺得莫斯不會做這些欲蓋彌彰的事情,沒有至少七分的把握,他是不會帶著人出現在這裏的。
“詳細的經過肯定是她最清楚,我隻能猜到大概。她先偽裝成公爵府邸上的女傭,然後混進了宴會廳,趁著文斯給寧靜賠禮道歉的時候,悄悄在裏麵放了迷藥,然後她就在暗處等著藥效發作,當她想帶走寧靜的時候,被亞倫先生看到了,所以她又襲擊了亞倫先生,於是她安排了這一出戲,想毀壞寧靜的名聲。”
莫斯說完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密封袋,“這裏麵裝著的就是物證,另外還有人證,昨晚的確有人看見她混進了宴會大廳。這個人證就是正是公爵府上的傭人。”
人證物證樣樣齊全,就算菲歐娜可以開口反駁也是無從說起,可是她仍不死心,睜大了眼睛,無辜地望著許寧靜。
“如果是有心栽贓呢?”許寧靜依然有些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