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覺得,失憶對她來說末嚐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可以失憶一次,忘記從前,忘記所有,一切都重新來過。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她隻希望,現在的小暖可以活得開開心心的。
兩個就這樣靜靜地躺著,各自想著心裏的事情,之後居然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睡到半夜,蘇遇暖口渴得厲害,喉嚨難受得要命,一定是白天和鳳姐一起吃燒烤的原因。
看了看身旁睡得極沉的歐晴,蘇遇暖緩緩地坐起身,然後掀開被子,赤著腳下床。
房間裏的窗戶也沒開,這樣的天氣也很悶熱,蘇遇暖朝自己的脖子處扇了扇,輕呼一口氣,然後拉開房間的門,躡手躡腳地走出去。
因為是半夜,所以蘇遇暖不敢吵醒他們,自然也不敢開燈,隻好輕手輕腳地把手放在牆上,慢慢摸索著往外走。
好不容易走到客廳,借著從窗外透進來的月光,蘇遇暖摸到水杯,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了大半杯,喉嚨才覺得滋潤了不少。
覺得站在這裏有些悶,便端著杯子朝陽台處走去,月光很好,將房子照亮了不少。
一出陽台,蘇遇暖本來是想站在欄杆處觀看的,卻在出了陽台的時候看到一個黑影,嚇得她驚呼一聲,手裏的杯子差點拿不穩。
直到看清了那人的臉她才拍拍胸口鬆了一口氣,嚇死她了,還以為進了小偷呢,原來是晚上回來在客廳見到的歐岩。
看到是他,她衝站在黑暗的她點了點頭,然後舉著手中的杯子,“你……你好,我隻是口……口渴,起來倒水喝而已……既然……這樣,那我先回去了。”
說完,她幹笑著退後,轉身就想走。
她可沒興趣跟一塊冰山呆在一起,而且他身上的氣息太冷,實在是不好相處,就算是同父異母的哥哥,她也不想跟他打交道。
可是任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腳才邁出一步,後麵那人就伸出手來,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用力一拽,她便跌至那人的懷裏,手中的水杯沒掉地,倒是溢出水來,倒了自己一身,也倒了他一身。
“你……你幹什麼呀?”蘇遇暖驚出聲。
黑暗中的歐岩看了她一眼,奪過她手中的杯子,隨意往外麵的草地上一丟,而後便按住了她的肩膀,一個旋身便將她按在牆上,困在自己的雙手之間。
“你……”蘇遇暖驚嚇不已地看著他,眼睛瞪得老大,不知道眼前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為什麼突然這樣對她。
黑暗中
歐岩已經站了許久,早已適應了這裏的黑暗,借著月光,他也看清了這個小女人的臉,她變化極大,比以前的那個蘇遇暖漂亮了不少,也嫵媚成熟了不少。
唯一沒有變的,是那雙如水一般靈動的眼睛,依然那麼勾魂攝魄,輕易地將他的魂就這樣勾走了。
“你!”他輕啟薄唇,卻說得咬牙切齒:“既然已經離開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她回來,他忍住自己的情緒不去看她,不去想她,隻要不看到那個人,他就可以控製住自己。
可是為什麼,她又這樣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還是以這樣的姿態,無時不無刻不在牽引著他的心。
“我……”蘇遇暖開始有些懵,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便咬住下唇,不解地問:“為什麼?難道我不可以回來嗎?”
她不解地看著自己的模樣,讓他的心更加悸動,再加上她咬住下唇的動作,他對她的思念,已經在心裏瘋狂地漫長地三年,現在一看到她這般動作,完全崩潰了。
心沒由來得疼痛,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卻嗜血般地突然俯身低頭,吻住了她的紅唇。
“唔!”
他吻住自己的瞬間,蘇遇暖怔住,下一秒她驚恐地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他在幹什麼?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而他居然……
居然……
歐岩深深地吻著她,手捧住她的臉蛋,吻得比以前一次要來得深,抬首卻看到她詫異的雙眸,裏麵有不可思議,有驚恐,有驚訝,以及各種道不明的情緒。
一想到兩人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妹,他的心就疼得無法抑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