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小說,發現要把打鬥戲寫好很難,個人本是比較善於寫血腥暴力的,但這樣不好,就寫了些古龍似的朦朧感打鬥,在這裏,讓小地球帶著大家去看看一種不YY的戰鬥……
拳台上,一名拳手一記強勁的高掃踢擊中對手頭部,使他像被砍倒的大樹一樣轟然倒
地。台下的觀眾發出陣陣歡呼。這名拳手不久因腦部嚴重受損死去。這不是泰拳比賽,也不是自由搏擊比賽,而是黑市拳賽。在這裏,這種情景幾乎每天都在發生。
這就是格鬥界的夢魘---黑市拳賽。很多人拒絕承認黑市拳賽的存在,他們認為黑市拳賽的存在對於格鬥是一種恥辱。但不論人們承認與否,黑市拳賽都在世界的很多地方發生。這種遊離於正統的格鬥道德以外的比賽形式,其曆史幾乎和格鬥本身一樣悠久。從美國到非洲,黑市拳賽幾乎出現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何謂黑市拳?黑市拳有兩最重要的個特點:1。獎金高。黑市拳賽的獎金總是比相同水平的其他拳賽高一些。黑市拳賽不需要納稅,交納各種費用。因為殘忍刺激,很多富人願意支付高額門票。更重要的,黑市拳賽允許各種形式的賭博。雖然西方的大多數商業比賽都允許賭博,但黑市拳賽最徹底,沒有任何限製。2。無規則。黑市拳是真正的“無限製格鬥”,除了不能使用武器,參賽者可以用任意方式擊打對手。
越是殘忍的方式越受到鼓勵,正因為這樣,黑市拳才能調起滿足人們渴望刺激的yu望。
黑市拳賽中傷亡情況極為普遍。
在頂級比賽中,幾乎每場比賽都有人受重傷,死亡率也很高。一旦走上了拳台,就隻有兩種選擇:將對手打死打殘,或被對手打死打殘。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多人參加黑市拳賽呢,他們是一群什麼樣的人?
高額的獎金是拳手參加黑市拳賽最原始的動力。黑市拳賽中沒有其他拳賽中複雜的賽製,隻要連續幾場或勝,拳手就會很快暴富。盡管職業拳王爭霸戰的獎金很高,但與黑市拳王爭霸站相比仍然遜色。黑市拳賽要求選手掌握純粹的殺人技能,純粹依靠技術取勝、缺乏殺手鐧的選手是無法生存的。反過來,很多實力型的選手,在其他拳賽中受到規則限製成績一般,在這裏卻能有好的表現。
黑市拳賽還會使隱藏在人心底的殘忍心理得到發泄。絕大多數黑市拳手並不打算長期從事這項職業,他們有著類似賭徒的心理,總相信自己能贏到最後。有的人比較幸運,適時地離開了黑市拳台,很多人則永遠地倒在了拳台上。
黑市拳賽是所有格鬥技術的試金石。
這種殘忍的賽事至少有一點是其他拳賽想做卻永遠也做不到的:選擇最實用的技術。任何不實用的技術在這種生死較量中都會暴露無遺。黑市拳賽有句老話:“任何人都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正統的格鬥界最不願承認的一點就是:黑市拳手們的水平確實很高。因為隻有他們,是真正依靠自己的拳腳擺脫死亡的威脅的。
米特卡內拉曾是美國黑市拳王,和所有黑市拳手一樣,他也希望自己能賺足錢後全身而退。可惜他在自己的最後一場比賽中被對手踢中頭部受了重傷,因而輸掉了比賽。他的老板認為奄奄一息的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準備將他殺死。幸好此時趕上pol.ice抓捕,卡內拉才揀回一條命。警方希望能借助卡內拉斬斷黑市拳擊組織的大網。可惜狡猾的黑市拳組織者從不讓參賽者知道過多的信息。警方僅僅斬斷了這張大網的邊緣幾個小結。
“我們隻關心兩件事:金錢和生命”,卡內拉說,“黑市拳手在圈外名氣都很小。如果不是這樣,黑市拳賽要求我們必須在社會的邊緣生活。我對所謂的榮譽確實也不敢興趣。那些拳王、泰拳王、搏擊冠軍在我們這裏隻要幾分鍾就會被殺死。沒有死亡的威脅,你不可能掌握全麵的技術。你必須瘋狂地訓練,把自己變成一台殺人機器。任何訓練的不足和比賽的疏忽後果隻有一個,就是死亡。”
黑市拳手必須考慮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包括掏襠、挖眼、咬喉嚨、折手臂等。“全麵是最基本的要求。隻有絕招而不全麵是不行的,在拳台上,對手總能找到你的弱點。那一刻,就是你的死期”,卡內拉說,“但沒有絕招也不行,否則對手就能在幾秒鍾之內殺死你。”與大多數人的想象不同,黑市拳賽並不總是地麵上的貼身肉搏。正相反,絕大多數拳手都傾向於和對手保持距離,用腿法解決對手。很多黑市拳手都有全麵的技術,貼身肉搏往往會兩敗俱傷。卡內拉說:“這就想俄國人會用遠程導彈襲擊美國,而不會直接派人登陸一樣。當然,前提是你必須全麵。如果你有明顯的弱點,對手一定會攻擊你的弱點。”
雖然黑市拳手要對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作準備。但長期的拳賽證明,規律是一定存在的,每個人都會使用最有利的技術。在黑市拳賽中,使用最多、最致命的技術是掃踢,其次是膝撞。這裏沒有複雜的技術,但真正實用的技術會被千錘百煉。“幾乎所有的拳擊種類都宣稱自己有世界上最強勁的腿法”,卡爾帕切克說,“但他們的腿法根本不能跟我們相比。據說在中國有人能踢斷27英寸的鐵柱。這個力量確實驚人,但如果不能用在格鬥中,就沒有絲毫用處。安東尼也能作到這一點,但不是為了炫耀踢斷鐵柱本身,而是為了獲得最可怕的威力。”安東尼馬庫斯在他全部168場黑市拳賽中隻有一場失利,而他的167場勝利中有114場對手被他可怕的鐵腿當場擊斃。沒有人測量過他的鐵腿力量有多大,黑市拳手們自己也不關心。力量本身不能說明任何問題,隻有勝利才是重要的。
為了把自己鍛造成殺人機器,黑市拳手必須進行最艱苦的訓練。沒有人敢偷懶,因為這是要用生命作為代價的。在1998年被搗毀的西伯利亞黑市拳訓練營中,訓練的殘酷讓拳手仿佛生活在地獄中。他們每天要和野獸搏鬥,用樹幹、石頭甚至鋼鐵練習腿法。不過訓練的效果也很顯著。這個訓練營走出的拳手好象一切感情都喪失了,在拳台上他們真的是一部殺人機器,讓對手不寒而栗。
除了雙人對打的比賽,黑市拳賽中還有其他刺激的項目:一對多。
高水平的黑市拳手有時會同時麵對多名拳手,以展示超強的實力。有時多方還被允許使用棍棒,但單人一方不允許。馬庫斯曾經戰勝過3名手持鐵棍的拳手,其中有兩人被他當場擊斃。卡內拉說:“好的黑市拳手的腿就像鐵棍。”此外還有與野獸搏鬥以及群毆。這些項目更像是對生命的嘲弄。很多正統格鬥界人士對這些項目都深惡痛絕,認為這比古羅馬時代的角鬥還要殘忍。
不管人們是否承認,高水平的黑市拳手確實掌握著世界上最強的徒手殺人技術。正統格鬥界人士鄙視他們,但在心底裏卻對他們感到恐懼。人們很難從感情上接受:最強的格鬥技術不是出自人們頂禮膜拜的英雄,而是出自這些毫無感情的殺人機器,也許這就是格鬥最殘酷的地方。黑市拳手不是英雄,他們在人們的心裏更像怪物。他們生活在社會的邊緣。人們試圖讓自己相信:世界上不存在這樣一群人和這樣可怕的徒手格鬥技術。但他們仍然存在著。在大多數國家,黑市拳師都被列入禁止的範圍,但卻是屢禁不止。巨大的經濟利益和人類殘忍的本能可能是黑市拳市場的源泉。黑暗的拳台上永遠都有拳手在浴血奮戰,今天的勝利者明天可能就會變成一具屍體。
人們在西伯利亞黑市拳訓練營中甚至發現了十幾歲的孩子,這些小街頭霸王認為打黑市拳是他們發財的最好出路。一個孩子攥緊了拳頭,目中透出冷酷的光芒,“等在這裏賺足了錢,我就在莫斯科買幢別墅。就算不能成為拳王,以後也不會有人敢惹我。”
皮特阿賓斯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身體強壯、目光凶狠的中國人正在掃踢鐵柱。“他就是‘唐龍’,我所見過的最凶狠的家夥。”他艱難地抬起手臂,這條手臂肌肉已經萎縮。“這就是他的傑作。說老實話,和他比賽後還能活著走出拳台已經非常幸運了。”當時阿賓斯體重122公斤,而“唐龍”隻有91公斤,然而“唐龍”一上場就像砍柴一樣將阿賓斯掃倒在地。他的“大斧”曾經96次將對手砍倒,而阿賓斯是這些人中唯一一個後來又蘇醒過來的人。這是拳擊曆史上史無前例的紀錄。
“唐龍”真名叫弗蘭克陳,中國名字叫陳進生,出生在台灣新竹。盡管他喜歡叫自己“唐龍”,但拳手們都叫他“鯊魚”。任何綽號都不足以說明他的凶殘。陳的名氣雖不及凱特斯林德、安東尼馬庫斯等人,但這多半是因為他的拳擊生涯太短。但拳擊界將他統治的時期公認為拳擊史上最黑暗的時期。陳是劣勢和優勢同樣突出的拳手。公正地說,他的攻擊是整個二十世紀最強的。如果不是因為體力實在太差,陳可能一直打到50歲。在他的全部獲勝的比賽中,沒有一場超過四分鍾。最強大的拳手在和陳對攻時都顯得衰弱無比。即使是逃,也很難避開他鋒利的“大斧”。
陳的雙腿事實上比“大斧”還要鋒利。阿賓斯是在和的較量中失利後唯一能夠回憶場上情況的人。“陳的腿非常隨意,好象能從任意角度進攻。看上去好象隨隨便便踢出來的,但力量實在太大了。以前我觀看他的比賽總是非常奇怪,他的對手總是非常輕易地被砍倒,哪怕隻是擦到一點。直到我自己被擊中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真是太可怕了。”
陳出生在一個格鬥世家,他的父親精通中國功夫,陳從小就受到嚴格的訓練。但與父親不同的是,陳從小好勇鬥狠,喜歡凶狠的招法。“我總是追求最簡潔和有效的招法。一天隻有24小時,我沒時間練習那些軟綿綿的東西。”父親對他的練習內容非常吃驚,因為他的格鬥純粹是要把人置於死地。陳與人較量時也從不留情麵,他認為功夫比賽中的條條框框“非常愚蠢,是保護弱者”。他12歲時和人比武就險些將對手打死,從此名聲掃地。陳開始打黑市拳,他的“大斧”讓習慣了拚殺的黑市拳手也感到KB。很多黑市拳手甚至準備雇傭槍手把他幹掉。
後來,陳的父親莫名其妙地遭到槍擊身亡,很有可能和這有關。陳瘋狂地殺掉了6個他懷疑是凶手的人,然後來到了美國。
陳稱自己“充滿了仇恨”,他有一種破壞欲,即使和他站在對麵說話的人,也常被他言語和目光中流露出的凶狠驚呆。但他的日常生活卻非常規律。仿佛是為格鬥而生,他每天除了飲食休息,就是瘋狂地訓練。他不沾煙酒,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因為他要始終處於最佳的身體狀態。陳非常重視力量和擊打威力的訓練,每天都進行高強度的深蹲練習,用最堅硬的物體練習踢腿,鋒利的“大斧”就是這樣練成的。但他不喜歡有氧訓練,很少跑步和爬台階。陳的弱點其實非常明顯:體力嚴重不足。隻是因為他的進攻實在太強大,絕大多數對手根本等不到他體力下降就被結果了。陳的進攻是立體式的,兩隻“大斧”以驚人的速度揮舞,從不吝惜體力。對手經常感到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但這種另人絕望的進攻並不能持續很長時間。在陳拳擊生涯的後期,已經有一些拳手找到了對付他的辦法。雖然他們都失敗了,但陳的弱點也暴露無遺。在拳台上,他不是戰略家,不會聰明地分配自己的體力。可悲的是,他寧可將自己強大的攻擊發揮到機致,也不願抽出時間強化一下自己可憐的體能。“唐龍”的神話還在繼續,但離終結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