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地是信宏的,屏幕是韓資ig電子的手筆。
所有演員和觀眾的服裝由邗牌提供,晚餐小七豆腐坊負責。
到場嘉賓獲得順遊快遞全年五折優惠,寰宇通訊當月免費通話套餐。
新興網絡搜索公司負責網絡直播。
唯一一個啥也沒貢獻的,是大爺似的信宏。
信宏一直很低調。
後台有麵單向玻璃牆,可以看到場上的情況。眼下開場歌舞還在進行,林輕扒著玻璃牆看向舞台正對麵的貴賓席。
稀稀拉拉隻坐了幾個人,決策層的隻有一個的ceo李風離準點兒到了,膝頭還架了個電腦,完全就是換了個地方辦公的形容。
怪不得企業代表講話都放到最後,這一個個架子大得啊。
看了一會兒歌舞,李璐來喊她:“林輕,衣服換好了?該咱們上妝了。”
林輕瞅了眼剛入席的謝明邗,和同父母一同入席的張紫婷,跟著李璐走了。
像她們這樣的群眾演員自然輪不上好化妝師,林輕瞅了被化好的小柳幾個,隻覺得她們的妝容特別符合古代審美。
正在拾掇她臉的彩虹毛估計覺得林輕的五官特別適合他發揮,小手一揮,兩道粗壯的眉毛就這麼爬她腦門上了。
林輕抽了抽眼角:“你能把我對麵的鏡子挪挪不?我心理承受能力差。”
男化妝師一摔眉筆:“你是不是看不起人家的肆意揮灑風你說啊你說啊你說啊……”
林輕挺了挺兩道英雄眉:“大師,你哭得真肆意。”
就在鬧騰的時候,化妝室裏靜了靜,彩虹毛本來還在揮毫潑墨,看見來人以後立馬變成寫田字格了:“吳、吳姐?”
化妝總監接過他手裏的凶器眉筆,挺和氣:“這個我來做,你去給別人弄吧。”
彩虹毛趕緊讓出坑兒來。
吳姐用紙把林輕兩道眉毛擦幹淨,又用眉粉好好打了一遍,才直起身端詳她道:“六年沒給你化妝,林小姐越長越漂亮了。”
六年,當年的實習生小吳,已經成了蘭台的化妝總監;而當年那個要去給哥哥奉獻第一次的小姑娘,也再也沒有了說“不圖什麼,圖個高興”的氣魄。
小吳一邊給她細細描眼線,一邊念叨:“這些年見過幾千張臉,看來看去,還是林小姐這張最適合上妝。”她頓了頓,補充道,“可塑性最強。”
正說著,外頭傳來一陣亦男亦女的歌聲。
那聲音十分特別,就好像是一個人的身體裏住了兩個人,時而低啞時而纖細。
歌詞也有點意思。
“……雨絲不斷似珠簾,
你搶了我的麵。
夕陽染紅地平線,
我啥也看不見。
春花秋月似流年,
一個比一個賤……”
基本上就是一句小女兒情懷,一句摳腳大漢豪氣。
因為霸王別姬算是一個**的節目,又排在最後,林輕她們幾個一直也沒機會和晚會其他節目同時彩排,此刻聽了這歌都有點好奇:“吳姐,這誰啊?”
吳姐一邊給林輕修唇線,一邊答:“是個新人,叫於繁,公司這個月才簽的。”
李璐有點好奇:“吳姐,這個於繁是男是女?怎麼從名字和聲音都看不出來啊?”
吳姐對她豎了根手指:“對,上頭就是看上他這點才簽的。你們覺不覺得他的音色特別有意思?你們猜猜是男是女?”
小柳沒耐心,直接跑去看了,回來的時候還有點小激動:“是個帥哥!古典帥哥!!!!”
林輕頭沒動,隻垂了眼睛問:“他是不是有個姐姐,叫於二晴?”(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