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9|(1 / 3)

“記得有一次,我們和二百他們去露營。你一向不喜歡野外活動,但還是來了。我們嫌重沒帶帳篷,我又在路上把睡袋丟了。本想借件衣服湊合一晚,可到了睡覺的時候,你說張秘書給你帶的睡袋錯了號,非把你的給我。”

“其實,我知道你是白天裏找桑桑換了睡袋。那天夜裏我一直睡不著,一抬頭就能看見你靠在樹下,蓋了件我的外套,領子被壓出三道褶子。你曲著一條腿,胳膊搭在膝上,隨便一坐都很帥。晚上風涼,你一直在抖,可是一聲抱怨都沒有。”

“那時我就想,我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哪怕你不喜歡我,我也要賴著你。我知道你身邊有很多很多人,比我這輩子從電視和報紙上看過的所有腦袋加起來還多。可我還是挺臭美地想,擠一擠,擠一擠我總歸可以為自己在你身邊擠出一點兒地方。我那時安慰自己,我人小,占不了你多少空間,哪怕隻做你一條被子,隻要能在你睡著時,偷偷抱抱我的哥哥就夠了。”

她抹了抹根本停不下來的眼淚,撐著床想站起來。無奈這十幾個小時不是白玩兒的,腿一軟,就跪在了淩亂的地毯上。

他邁了一步,似是想去扶她,最後卻隻是邁了一步。

“就在剛剛,我被你像條沒毛的狗一樣綁在床上——哦對,你甚至很有興致地幫我剃了毛。你摸我、掐我、親我、舔我、玩我。我沒骨氣地在你麵前一次次高、潮,真的像條發情的母狗。而你不過是動了動手指和舌頭,就把我最後的那點自尊撣到地上。地毯的毛這麼長,我根本找不到它在哪了。”

她有些挫敗:“就算找著了,我又能怎麼樣呢?”

“把人弄濕、弄癲很有成就感?你就是這麼讓那些男人女人跪在你麵前求你的吧?是啊,哥哥,你技術真好,我昏過去四次,有七八次以為自己要死了。水濺到你臉上了吧?你覺不覺得惡心?還是你其實挺享受?我叫得你還滿意嗎?哥哥真是厲害啊,我把舌頭都咬破了。”

林輕搖頭自嘲:“都怪我當時太蠢,不知道取悅你需要這麼多表演。我一直要的,也不過是每天能抱抱你,或者被你抱抱。我不挑,真的,誰抱誰都行。”

他的手在以肉眼可見的幅度顫抖。

“你為我爸找最好的明前龍井,也把他變成詐騙犯;你喂我吃最好的鵝肝醬,也讓我被人賣;你把我當親妹妹寵,也能把我當母狗嫖……”

她緊了緊衣服,抬頭,努力擠出一個不太在意的笑:“眾叛親離……這個詞沒說錯吧?哥哥,你告訴我,究竟哪個才是你?你究竟想要什麼?我是不是什麼時候惹了你,才讓你這麼討厭我?”

他的半邊身子都在抖,插在褲袋裏的手幾次滑出來。

半晌,他大步出去。

林輕自嘲地搖頭,撐著床角高高的床柱想要站起來,無奈腿軟得根本不叫腿。

很快他又返了回來,手裏多了一套衣服。

李洛基把衣服放在床上,眼神幽深地看著林輕進行殘障人士康複練習,半分鍾後才走過去,小心把她扶到床上坐下。

他彎腰去扯她身上他的睡袍,被她死死攥住:“我不是雞。”

他手指又顫了顫,還是把睡袍拽了下來。

林輕雙臂包在胸前,雙腿夾得緊緊的。

他嘴角抽了抽,單膝跪在她麵前,拿起一條棉質內褲,一言不發地抓起她一隻腳踝。

穿好了內褲,他又拿起同款胸衣,拉開她擋在胸前的手,把上麵也穿好。

甚至還幫她調整了一下裏麵的胸型。

襯衫、毛衣、長褲、襪子……

他好像一個喜歡玩芭比娃娃的變態。

他把她腳上最後一隻襪子套好,卻仍半跪在那裏久久不起來,兩條長腿被壓迫得有些可憐。

不用裸、奔的林輕稍微找回了點做人的自信,剛要起身,卻被他伸臂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