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寶思量一番,覺得白秀的話很有道理,抱著柳瑟轉身回了禁宮,也不管跪在地上的那些宮女太監是用如何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將柳瑟平放在軟榻上,白秀端來溫熱的糖水喂她喝下,掐著柳瑟的人中逼迫她醒過來。
柳瑟在白秀的折騰下不甘不願的醒了過來,在看到白秀那張絕色容顏時,她恨不得在上麵留下兩個巴掌印。她隻是沒想到墨雲寶會對白秀如此信任,而自己會有一天會落在白秀這樣的女人手裏。
白秀對著柳瑟露出一個歡喜的笑容,“皇後娘娘,你醒過來了,感覺怎麼樣?有哪裏不舒服的嗎?”
柳瑟隻是冷冷的瞟了白秀一眼,轉頭看向身邊一直握著她手的墨雲寶,眼裏欣喜不已,“皇上,臣妾終於看到皇上了,還以為皇上有了新歡,再也不要臣妾了!”說著說著,心裏越發委屈,眼裏已是淚水盈盈。
這一招可是柳尚書教她的,對付男人一定很有效。
墨雲寶歎息一聲,抬手將柳瑟攬進懷裏,雖然一開始娶柳瑟有諸多的私心,但他承認自己也被柳瑟給感動過,他對柳瑟之所以若即若離,不是因為她做的不夠好,隻是朝堂的事情總是牽絆著他的心。
柳瑟窩在墨雲寶的懷裏,抬眼挑釁的看向白秀。
白秀隻覺好笑,她和墨雲寶這幾天朝夕相處很清白的好嗎,才沒有柳瑟想象中的那種不恰當的關係。
墨雲寶柔聲問:“感覺哪裏不舒服嗎?朕待會派禦醫過來給你瞧瞧。”
柳瑟搖搖頭,噘嘴道:“隻要皇上在臣妾身邊,臣妾就什麼都好了。”
肉麻的情話驚得白秀打了個寒噤,墨雲寶低低一笑,他也從柳瑟的話語裏聽出一骨子酸味來。
墨雲寶抬頭看了眼站著一旁冷眼旁觀的白秀一眼,低頭看著懷裏嘟著嘴,滿是孩子氣的柳瑟一眼,歎氣道:“朕這些天在禁宮裏,皇後可是想念壞了?”
柳瑟的小臉微紅,瞬間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墨雲寶道:“朕答應過你後宮無妃,朕就會做到,哪怕白秀再好,身家背景再重,朕也隻是當她是朋友,絕沒有越舉。”
柳瑟的小心肝一顫,轉頭看向站在一側眸色晶亮的白秀,臉上掛上一抹尷尬,她還真有些以小人之君,度君子之腹了。
但這也不能怪她太過胡思亂想,墨雲寶對這位白秀的確與眾不同,加上兩人蹭三日的朝夕相處,她可以相信他們是清白的,可外人卻不那麼想。
柳瑟看向白秀含笑的嘴角,緩緩說:“皇上,臣妾絕不是妒婦,皇帝的後宮本就佳麗三千,集萬千寵愛為一身……”
白秀卻快墨雲寶一步開口道:“多謝皇後娘娘的美意,奴婢多皇上隻有朋友之間的友誼,雖然無數女人都向往宮廷朱雀,但奴婢不會在這裏呆太久的。”
墨雲寶抽了抽嘴角,這個女人,拒絕人的方法還真是一流的,他有些受傷。他可是萬人之上的皇帝,何時行情變得這麼差了?
柳瑟也沒想到白秀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驚愕的張大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墨雲寶拉起柳瑟就離開,一點也不想在白秀麵前再待下去。
白秀目送墨雲寶與柳瑟的背影遠去,不由抽了抽嘴角喃喃道:“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日子一天天繼續過下去,白秀在禁宮裏一呆又是兩個月,轉眼就到了中秋節,宮裏也很是熱鬧,一方麵柳瑟有喜的消息傳遍整個京城,在中秋佳節之際順便一起慶祝一下。
白秀想了很久,覺得自己該送份禮物給墨雲寶,想來想去,最後做了一雙小號的虎頭鞋,慶祝他早生貴子。
白秀揣著鞋子,穿過雕梁畫棟的院子,終於來到皇後的寢宮鳳儀宮,才到了院子就聽到裏麵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白秀隻感覺頭皮發麻,那一聲尖叫太過於尖銳,怎麼聽都感覺很不舒服。
白秀加快了腳步,隻是偌大的一個鳳儀,宮裏進來一個宮女都沒有,一切變得靜悄悄的,好似這是一個冷宮。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推開了麵前的宮門,隻是觸目的卻是一片血紅色,她看到柳瑟穿著鳳袍被吊在房頂橫梁上,整個人隨風飄動著,鮮血從她的裙擺下麵滴了出來,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臉上。
白秀腦子一片空白,呆呆的看著頭頂懸掛在白綾上那張蒼白的麵孔,雙眸逐漸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