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驚奇,江麵立即風平浪靜,陽光普照。在包拯擲硯的地方,慢慢地升起了一片綠洲,後人稱它為“硯洲”。
白秀雙眸漸漸清明,原本的瞌睡蟲也瞬間消散,低頭看了眼手裏的硯石,這才弱弱的問,“這麼說來,這硯台就是千金難求的端硯?!”
墨雲寶點點頭,“嗯,所以,你要是睡著了,砸了這方硯台,就算是賠上你小命,也賠不起呢!”
白秀抽了抽嘴角,瞪大眼睛看著墨雲寶,尷尬的笑笑,“奴婢的命如此卑賤,自然不能與皇上的硯台相提並論。”
墨雲寶點點頭,嗯了一聲,“去給朕泡壺茶來,不能太熱,也不能太涼。”
白秀點頭,應了一聲退了下去。退到禦書房門外,她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歎息道:“真的好累呢!”
她很懷疑墨雲寶的身體一定是鐵打的,他都在禦書房裏不眠不休三天兩夜了,居然一點困意也沒有,而她整個人都處於身心疲憊的整天,站著都能感覺腳是在飄著的。
等到白秀取來一壺熱茶,禦書房裏墨雲寶已經趴在茶幾上呼呼睡著了,取來一件披風為墨雲寶蓋上,白秀彎著腰打量著他沉寂的睡顏。
看了會睡相也能迷倒眾生的墨雲寶,白秀又打了個哈欠,靠在牆角閉目養神。
當墨雲寶打了個盹,睜開雙眼時,白秀已經所在角落睡的很沉,她是長相雖沒有柳瑟的嬌柔,令人疼惜,性格也很堅強獨立,可看到她如一隻小蝦米似的在牆角睡覺時,墨雲寶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漏了一拍。
他的視線掃過白秀苗條的身段,定格在她緊閉的睫毛上,看著她冷的雙手抱胸,他的心莫名一疼。
站起身緩步走到白秀身邊,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轉身朝軟榻走去,這裏雖然名為禦書房,但也在屏風後來鋪上軟榻,方便日常打盹。
將她安放在軟榻上,為她蓋好被子,看著有根長發黏在她的臉蛋上,他不禁伸手為她撫去。
白秀夢見自己回到了將軍府,她躺在床上休息,而她的大表哥則站在她麵前守著他,免她驚擾。
白秀睜開眼睛,看到大表哥正滿含笑意的看著她,抬手撫摩她長長的黑發,關切的問,“小妹最近都去哪裏了,我都來將軍府好幾趟了,都沒有見到你人?”
白秀歎氣:“我這不是在將軍府裏太無聊,便轉轉,後來看到皇宮裏招宮女,聽說小皇帝是個美男子,我便好奇的想進宮去瞧瞧,你知道的,我隻喜歡大表哥一人,對那小皇帝的好奇也隻是出於審美問題,想知道是小皇帝好看一些,還是大表哥好看一些。”
大表哥露出搖搖頭,無奈一笑,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那你可是看清楚了,到底誰更好看一些?”
白秀點點頭,“嗯,看明白了,當然是大表哥長得更加英俊瀟灑。”
墨雲寶的臉驟然一黑,聽著白秀的胡說八道,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居然有人比他這個天子還要好看三分?!
用眼神狠狠的瞪了白秀一眼,墨雲寶甩袖離開,一走出禦書房,他就找來貼身公公詢問白秀的大表哥是何許人也。
最後得知,白秀的大表哥早已戰死在沙場,還是為了救白秀而光榮犧牲,他的死,也成了白秀心裏最深的痛。
時間流逝,轉眼太陽西沉,月上柳梢頭,白秀昏昏沉沉的醒過來,房間裏一片漆黑,她坐起身打量著房間,這才想起自己居然在禦書房裏睡著了。
將禦書房裏的油燈點亮,白秀並沒有看到墨雲寶的身影,她一拍自己的腦袋,有些糾結,自己這是太失職了,主子都醒了,她竟然還沒有醒,還被抱著睡到龍榻上。
白秀捂嘴,她震驚的不是睡在了龍榻上,她自小就知道自己有說夢話的習慣,不知道這次說著,有沒有亂說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