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額頭冒汗,低頭行禮道:“回皇上的話,奴才倒是想到一條妙計。”
墨雲寶雙眸閃了閃,追問:“快說,別賣關子!”
太監身子顫了顫,才小心翼翼的說:“柳大小姐可是最心疼她那張皮囊的,不如我們取臭水溝裏的淤泥來塗在她臉上,讓她活活臭死!”說完忍不住笑出了聲,越想,越覺得他是一個非常多智的人。
墨雲寶抽了抽嘴角,這一招的確很好玩,要是他帶著柳瑟前往汙水溝,直接將她踹進臭水溝裏去,那畫麵肯定很精彩。
墨雲寶彎了彎眼角,越想越興奮,對身邊的太監吩咐道:“把她帶到臭水溝前,朕要好好欣賞柳大小姐的醜態!”
太監領命離開,墨雲寶大步而去,就在兩人離開後不久,禦書房的門被打開,墨雲初從裏麵走了出來,看了眼太監離開的方向,他快步追了上去。
墨雲初一路尾隨著太監來到柴房,就在太監打開門要進去時,墨雲初上前一步推開了門。
裏麵的柳瑟拿著一根比她手腕粗一點的木棍站在門邊上,深呼吸,抬手,用力將手裏的木棍敲向進來者的腦門,一副不將對方打的腦袋開花誓不罷休的架勢。
“嘭!”的一聲悶響,墨雲初腦袋一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直接軟到在地,額頭出咕咕冒著鮮紅的血,順著額角留下,很快將頭發也給染濕一大片。
跟在他身後的太監一聲慘叫,嚇得雙腿發軟,隨後像是終於反應過來尖叫叫道:“不好了,雲王殿下……雲王殿下……被柳大小姐給謀害了!”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整個皇宮都沸騰起來,禦林軍,皇宮暗衛將柴房圍得水泄不通,拉弓搭箭,齊齊對著依舊拿著木棍傻乎乎看著地上躺著的墨雲初的柳瑟,隻要一個聲音在她腦海盤旋,“她殺人了!”
柳瑟的手開始發顫,麵色漸漸蒼白,嘴唇顫抖著,手裏的木棍好似有千斤之重,從她手裏脫手而出,咣當一聲落在地上。
隨後趕來的是墨雲寶與木染生,木染生這些日子還在皇宮,正為離職做交接工作,聽著宮裏亂糟糟的腳步聲,他猜測到出大事的,竟然與墨雲寶不謀而合來到柴房。
木染生穿過人群,走到墨雲初身邊蹲下,檢查對方眼皮以及額頭的傷勢,從懷裏取出一貼止血藥貼在墨雲初汩汩冒著血的額頭上。
墨雲寶掃視四周一圈,很快就發現做賊心虛的柳瑟,這個女人,他向來沒什麼好感,由其是看到墨雲初因為她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指著柳瑟的鼻子,墨雲寶的的聲音像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齒縫裏擠出來,“來人,將這個女人押入天牢,擇日問斬!”
柳瑟早嚇得腿軟癱坐在地上,一步步往墨雲寶麵前怕去,眼裏竟是慌亂,她沒有殺人,沒有要謀害一朝王爺的意思,她隻是自衛,當時的情況不允許她有任何的手軟。
墨雲寶不屑柳瑟的任何解釋,厭惡的看著她拉著自己衣袍的手,用力一拉,將自己的衣擺從對方手裏抽了出來。
禦林軍很快走了過來,麵無表情的將柳瑟拖了下去,空氣裏還回蕩著柳瑟幾近絕望的求饒聲,帶著哭腔隨風飄來,“皇上,饒命,柳瑟再也不敢了……”
而墨雲寶卻依舊麵無表情的臨風而立,見木染生還在慢吞吞的包紮著,他急忙問:“師叔,雲初哥哥沒事吧?”
墨雲初可是他的左膀右臂,少了他,就等於少胳膊少腿,如果那個女人把他的雲初哥哥腦袋砸壞了,他一定在那個女人頭上砸無數個血窟窿,他從來就不是個會因為對方是個女人而心慈手軟的人。
木染生抬頭看了一臉焦急的墨雲寶一眼,搖搖頭道:“砸的是腦袋,不好說,觀察一個晚上再說。”
已經有兩個禦林軍抬來了單架,將昏迷不醒的墨雲初抬上去,架著他快步離開。
墨雲寶的心裏卻閃過一絲困惑:墨雲初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該在禦書房裏批閱奏折才是。
找來一個太監詢問了一番,這個太監就是剛剛墨雲寶派出去帶柳瑟去臭水溝的那個。
太監便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墨雲寶點點頭,看來墨雲初是聽到自己要整人,這才搶先過來救人的,卻沒想到柳大小姐下手那麼重!
墨雲寶臉色更黑了,什麼京城第一美人,完全就是京城第一禍害,總來禍害他的雲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