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寶低頭,默默從懷裏掏出七百兩銀票全數交給墨青甯,天知道他的心在滴血,那可是他拚死拚活的血汗錢,都還沒在懷裏捂熱呢,就這麼上交給娘親了。
“娘親,這是今天我鬥蛐蛐贏的,本就想著要孝敬娘親的!”墨雲寶眨眨眼,露出一個乖寶寶的表情,手指卻抓著銀票不放。
墨青甯用力將銀票從墨雲寶手裏扯出來,點了點銀票的金額,摸了摸墨雲寶的腦袋,溫柔的吐出九個字,“乖,真是娘親的乖兒子!”
墨雲寶的視線還停留在墨青甯手裏那一疊厚厚的銀票上,直到墨青甯將銀票塞進懷裏,墨雲寶才訕訕收回視線,扁嘴拉著墨雲初朝佛堂的方向而去。
墨雲初抽了抽嘴角,如果他耳力不錯的話,剛剛王妃可沒有把他去跪佛堂?
看出墨雲初眼裏的迷茫,墨雲寶道:“雲初哥哥,你也有錯的,還是老老實實跟我一起跪佛堂麵壁思過吧!”
墨青甯目送兩人身影消失,聳聳肩,唉,她的兒子呦,不知到這次墨雲寶跟著玄天夜的北疆之行會不會又惹麻煩,算了,她不管了,這煩惱還是讓玄天夜煩惱去,誰讓他是墨雲寶的叔叔呢!
墨青甯回到房間,玄天麒正拿著一本書坐在油燈下品讀,時不時抬頭看向門口,正好與進門的墨青甯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玄天麒莞爾笑道:“甯兒這是怎麼了?”
墨青甯在玄天麒身邊坐下,將頭靠在玄天麒的肩膀上,“天麒夫君,明天要去皇陵了,我這顆心卻亂亂的。”
玄天麒放下書,將墨青甯攬在懷裏,溫柔的順著她的後背,“別怕,一切有我!”
一切有他,隻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有安定人心的力量,也似一句承諾,墨青甯的心緩緩平靜,她靠著玄天麒緩緩閉上眼睛。
兩人的手相互緊握著,十指相扣,不用太多的話語,墨青甯知道,玄天麒會安排好所有的一切,那些不安定的因素,隻因為她將困難複雜化。
玄天麒側頭身邊麵容恬靜的嬌妻,抬手撫摸她細膩的臉頰,輕聲到:“困了就上床睡覺,明天還要起一大早呢!”
墨青甯點點頭,拉著玄天麒上床,枕著他的胳膊沉沉入睡,這已經成了墨青甯睡覺的習慣,要是沒有枕著玄天麒胳膊,總會感覺少了點什麼。
墨青甯這一睡,早將罰跪在佛堂的墨雲寶和墨雲初拋之腦後。
佛堂,墨雲寶打量著麵前的佛像,撞了撞墨雲初的胳膊問:“雲初哥哥,這佛像是不是變大了?我上次看它沒那麼大?旁邊居然還有一尊白玉觀音?這是要一屋容兩神的節奏?”
墨雲初老老實實在蒲團上跪下,對著佛像拜了拜,隨後脊背停止的跪著。
墨雲寶捏著下巴,繞著墨雲初走了一圈,嗯,標準跪姿,隻是這麼跪半盞茶後,會不會腳麻?膝蓋會發疼吧?
被墨雲寶打量著的墨雲初心裏直發毛,不明白為什麼墨雲寶用看怪物的眼神打量他。
墨雲初:“你怎麼不跪啊?”
待會王妃過來看到了一定會生氣的,真不明白墨雲寶的腦子在想什麼,也沒有誠心罰跪的姿態。
墨雲寶側頭看了眼天色,在墨雲初旁邊的蒲團坐了下來,每次,他是用打坐的姿勢坐在蒲團上,歪著腦袋笑嘻嘻的看著張嘴吃驚的墨雲初。
墨雲寶擺擺手道:“哎呀,雲初哥哥就是老實人,娘親讓你跪著你還真跪,這樣跪一夜腳會廢掉的,明天就不能趕路了!”
墨雲初的額頭滑下三條黑線,這是在取笑他笨?
墨雲初也環顧左右,果然沒看到什麼監視他們的人,也就一屁股坐在自己小腿上。
之前吃下去的藥效發揮了作用,他的身子也不疼了,之前跟墨雲寶在玄天夜的馬車裏吃了蟹黃包,他也不覺得餓。
兩人對坐著,墨雲初也打理佛堂一眼,“這佛堂的確重新裝修了一下,是王妃做的吧,或許知道我們會經常來這佛堂,就將這裏簡單修整了一番。”
墨雲寶抽抽嘴角,幽怨的歎氣道:“這麼說來,娘親早就想到我會時不時的來佛堂跪個半天,這才將佛堂裝修一下,給我美麗的視覺感觀。”
墨雲初側頭同情的看了眼墨雲寶,不過仔細想想墨雲寶也沒做什麼壞事,就像今天的打架事件也是有人挑釁在先。
墨雲寶雙手托腮,看向佛台上供著的財神爺,這個財神爺似乎比之前的打了兩個號,一手抱著元寶,一手拿著招財進寶的聯子。
墨雲寶:“雲初哥哥,你聽說過財神爺爺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