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那碗補湯下藥後,墨青甯可不想再喝蘇曼婗的補湯,她怕自己喝多了腎疼!
在蘇曼婗轉身之際,墨青甯笑道:“聽說昨個小世子將心念給泡在了廚房院子裏的水缸裏了?側妃也別生氣,心念的確該好好教訓教訓,作為一個奴婢卻私下討論主子的閑話,真是膽大包天,口無遮攔。”
蘇曼婗的身子僵了僵,這話是跟她說的,意思是讓她乖乖的做人,主子什麼樣的,也就有什麼樣的奴婢。
蘇曼婗氣呼呼的回到自己院子,抬手就將手裏的食盒砸碎在地上,指著地上碎的稀裏嘩啦的食盒怒道:“墨青甯,你得意不了多久,王爺會是我的,到時候,我會成為他手心裏的寶,我要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讓你痛苦的看著你的兒子喊我‘母親’,你的丈夫喊我‘夫人’!”
夜幕降臨時,蘇曼婗拿出口哨對著月光緩緩吹了起來,哨音伴奏晚風飄散……
此刻的玄天麒正與墨青甯,墨雲寶和墨雲初圍坐在一張桌子前,和樂融融的吃著晚餐。
玄天麒正夾了一塊肉到墨青甯碗裏,再為自己夾肉時,突然感覺心髒一疼,手指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夾在筷子上的肉直接從筷子上滾到桌子上。
玄天麒抬手捂著胸口,隻是一瞬間,那種疼痛感消失了,他側頭看向墨青甯母子,他們並沒有發現他的異常,依舊快快樂樂的吃著他們的飯。
玄天麒搖搖頭,並沒有將心髒不規律的抽痛告訴墨青甯。
晚飯後,玄天麒拉著墨青甯的手亦如往常那樣在梅林裏散步,此刻是夏初,梅花早已不在,變成綠綠的枝椏。
墨青甯抬頭看向天空稀稀落落的星星笑道:“天麒,我們以後就一直保持這種晚飯後散步的習慣,這個法子很養生哦,等到以後我白發蒼蒼再也走不動路,你一定要背著我走,好不好?”她挽住玄天麒的胳膊撒嬌式的問道。
玄天麒側頭,月光下,他的五官更加的白皙,星眸在黑夜裏閃閃發亮。
玄天麒看著孩子般的墨青甯,無奈的點點頭,“好,等你老到走不動路了,我就背著你走,我做你的拐杖。”
墨青甯開心的笑,“萬一你也走不動路了怎麼辦?”
玄天麒道:“那就一起坐在房間裏看月亮,我身體健碩,肯定可以老當益壯。”
墨青甯咯咯的笑,片刻後,她像個孩子從背後摟著玄天麒的脖子,“天麒夫君,我現在走不動路了,你背我走,好不好?”
玄天麒無奈,隻好蹲下來,讓墨青甯爬上他的後背,好在這裏是樹影密集的林子,不會有人看到他們這麼幼稚的一麵。
屋頂上站著一抹黑影,靜靜的凝視著玄天麒背著墨青甯身影越走越遠,此人正是麵無表情的葉落無聲。
而梅樹林的角落裏,蘇曼婗正用怨恨的眼神盯著墨青甯與玄天麒,心裏有些鬱悶,不是說好吹了蠱蟲喜歡聽的曲子,被蠱蟲附身的人也會受到蠱蟲的清晰感染,為什麼玄天麒看上去還是一副沒事的樣子?是他的意誌力超乎常人了嗎?
第二天,墨青甯真的請了一位私塾先生來王府教書,隻是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六王爺玄天夜。
墨雲寶驚訝的看著手裏那種一本書,非常斯文的玄天夜,好半天撓撓頭問:“夜皇叔,你怎麼從良了?”
“從……良?”玄天夜被墨雲寶的用詞雷了個外焦裏嫩,隨後,他擺出一副很嚴肅的態度,幹咳一聲道,“咳咳,墨雲寶,請注意一下你的用詞!”
隨後一本正經的教育道:“本王今日閑來無事,聽說你們幾個孩子沒有好好學習,隻好抽出時間教教你們什麼是之乎者也!”
墨雲寶還是很不習慣玄天夜如此一本正經的態度,於是舉手道:“夜皇叔,我們都那麼熟了,說話可以放鬆點,沒必要那麼嚴肅,其實我也不喜歡那些白發蒼蒼的大儒來教書,他們一板一眼的,一定沒有夜皇叔幽默風趣!”
聽到墨雲寶的誇讚,玄天夜心裏舒服了一把,他其實是覺得在夜王府裏呆的無聊想來麒王府串門,才進麒王府就聽說王府裏招私塾先生,他覺得自己閑來無事,跟墨雲寶這幾個孩子打成一片挺好。
誰知,玄天麒聽到玄天夜這個決定後,也很不看好,上下打量他一眼,輕蔑道:“你確定要來教墨雲寶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