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蓮那麼想著,感覺心裏的不痛快全部煙消雲散,雙手插腰哈哈大笑起來,腦海裏浮現的是將墨雲寶各種虐待的畫麵。
比如將他泡在水塘裏淹個半死,隻要這小子身上沒有傷,就危及不到南疆王性命,他也不會說什麼。再比如將墨雲寶掛在樹上風幹,這些天一直都是大晴天,可以好好曬曬那小家夥……
慕容青蓮越想越興奮,轉身吩咐站在一旁的侍女更衣,她要立馬見到那小家夥,再好好折磨他,再次之前她要好好打扮一下,不能讓敵人看到她虛弱的一麵。
當慕容青蓮興衝衝的整裝完畢,帶著侍女來到太子殿時,她就被眼前的場景吸引住了眼球。
院子裏華燈錯落,華燈下站著一抹風華絕代的身影,他穿著白色的袍子,華燈的彩色光芒打在他身上,在他身上鍍上一層五彩披風,很夢幻。
風卷起他的長發與衣擺,他好似隨時都會乘風而去一般,美得動人心魄,仿佛成了這院子裏唯一的光亮點,令人目不轉睛,不忍移開視線。
慕容青蓮此刻想起她出京都聽到的一句民謠:“楚國有麒王,風華絕代如神仙。”
真是一遇麒王誤終身,她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慕容青黛每天念叨著玄天麒的名字,隻可惜他的眼裏隻有賤人墨青甯,還為那個女人立誓一生一世一雙人。
玄天麒似感受到一道太過癡迷都目光,側頭有些不悅的看向盛裝打扮站在太子殿大門口的慕容青蓮,他的眼神很是淡漠,仿佛目空一切,世間萬物都難融入他的眼。
慕容青蓮的心咯噔一下,眼裏浮現一抹尷尬,她這是怎麼了一直盯著玄天麒看,都快忘了來太子殿的真正目的的。
等等,似乎有什麼地方很不對勁……玄天麒為什麼會在太子殿裏?!
慕容青蓮百思不得其解,以為自己看錯了人,再次轉頭看向玄天麒的方向,這一眼,她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墨雲寶小正太此刻也換了身幹爽的衣服,他就站在玄天麒的身邊牽著他的大手,歪著腦袋,圓溜溜的眼珠子轉動著,似乎在打什麼主意。
慕容青蓮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蹭蹭蹭的往腦袋上冒,整個人都不好了,她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在這對父子麵前消失,都說狹路相逢不是什麼好事。
慕容青蓮是這麼想著,可自己的腳似乎不聽腦子指揮,活像在地上生了根,一動不動。
慕容青蓮急得滿頭大汗,對身邊的侍女使眼色,可惜對方似乎沒明白她的意思,對著薑弦的身影福了一禮,“參加太子殿下。”
墨雲寶好笑的看著站在那一動不動快石化的慕容青蓮,他懷疑是他老爹的魅力太好,一記冷眼就把對方給凍在原地。
薑弦點點頭,對慕容青蓮也很沒好感,他正與玄天麒聊的歡,這位不請自來的皇妃這是鬧哪一出?
木染生站在長廊的另一側,身子懶洋洋的靠著石柱抬頭望天,很有“抬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的意境。
玄天麒冷笑道:“太子殿下,這位……是你的侍妾?怎麼那麼沒有規矩?”
慕容青蓮的臉瞬間就黑了,僵硬的身子不由晃了晃,心似在瞬間碎了個稀裏嘩啦,她不得不懷疑玄天麒這句話是故意羞辱她的,以前是,現在還是!
玄天麒這是在嘲笑她堂堂慕容家大小姐有正室不做,跑到別國來給別人做妾,真是自甘墮落。
慕容青蓮張嘴正要解釋什麼,就聽薑弦輕啟唇角笑道:“麒王莫要開這樣的玩笑,她可是我父皇的侍妾,嚴格算起來是本太子的後母,半個長輩呢!”
玄天麒嘴角的笑意更濃,意味深長的看了慕容青蓮一眼,“哦,原來是貴妃娘娘,她怎麼一直不說話?難道是個啞巴不成?這位貴妃跟本王認識的一位故人長得可真是像……”
慕容青蓮感覺嘴裏似乎塞了一嘴的苦瓜,更有種有苦難言的錯覺,眼眶有些酸澀,無盡的委屈湧上心頭。
此時,選擇觀望的墨雲寶也開了口,他指著慕容青蓮的臉,仰著腦袋可憐兮兮的看向玄天麒,“父皇,就是這個女人昨晚綁架了我,把我關在一個又臭又黑的房間,找了無數武林高手看著我,還有,她還找人虐待我!”墨雲寶說完就開始脫衣服,露出受傷的肚皮,上麵那道觸目驚心的紅痕清晰的印入玄天麒的眼眸裏。
墨雲寶可憐兮兮的繼續說道:“爹爹,這道傷疤就是這女人拿著小皮鞭子抽的,小寶好疼,小寶長這麼大,就算再淘氣,娘親都沒舍得打小寶一下,這女人似乎對小寶積怨很深,將我往死裏抽,要不是小寶有武功躲得快,早就傷痕累累,再也看不到爹爹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