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王被一群侍衛七手八腳慌張的扶起身,他還是不敢置信的看著一臉稚嫩,眸色清澈的墨雲寶,抬手心有餘悸的隔著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他搖搖頭,他從來就不相信什麼詛咒一說,抬腳再次朝墨雲寶的肚子踢去。
動作隻做了一半就停住,他收回自己的腳,改用手去掐墨雲寶的胳膊。
“嘶……”南疆王倒吸一口涼氣,鬆開墨雲寶,一副活見鬼似的瞪大眼睛,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墨雲寶洋洋得意的看著眼前有些挫敗的南疆王,冷笑道:“國君大人,我要尿尿,你最好放我下來,不讓我尿褲子了,你也會跟著尿褲子,到時候你的老臉可就丟大發了!”
墨雲寶都懶得用威脅的詞彙,連尊稱也改了,瞬間從“您”改成了“你”。
南疆王的臉瞬間開了染色坊,一會青,一會白,一會黑,拳頭被他握得死緊,指甲深深陷進肉裏,可他卻渾然不知。
時間似乎過去很久,又似乎隻是過了一瞬,就在墨雲寶準備吹口哨哼小曲,南疆王麵色驟然一黑,他感覺自己的腹部有了一絲異樣,黑著臉對著一邊的侍衛揮手。
侍衛得令後立即鬆開墨雲寶,墨雲寶找了的角落解決了一下,然後走到南疆王身邊,他知道自己的小命抱住了,南疆王還是很惜命的,不敢拿自己的命做賭,當然他也不會輕易放了他。至少他會搞清楚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墨雲寶仰著頭看著一臉鬱悶的南疆王,打了個哈欠,“國君大人,不早了,我好困,你是不是該給我找一個溫暖又舒服的地方睡一覺,我的睡眠質量如果不好的話,脾氣會很暴躁,脾氣一暴躁,我肚子上的傷痕就會恢複到很慢!”說著他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傷痕。
南疆王再次倒吸一口冷氣,他再淡定,看向墨雲寶的眼神也變得有些複雜,深呼吸一口氣,他招了招手,門口立即走進一個太監,在他麵前點頭哈腰。
南疆王與那太監耳語了幾句,太監會意點頭,對著墨雲寶做了個請的手勢,“小公子這邊請,奴家帶你去休息,順便給你傷口上藥。”
墨雲寶滿意的點點頭,瞧瞧,非得讓他用點小手段才能乖乖聽話,臨走前他還不忘對南疆王揮揮手,“國君大人晚安了!”
南疆王目送墨雲寶的背影消失在黑暗裏,他抬手就朝身邊的柱子狠狠發出一掌,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南疆王已走,侍衛們紛紛離去,才走出這間破屋子,身後就傳來一聲轟隆的聲響,眾侍衛驚訝的轉頭,隻見他們身後已成了一片廢墟,不禁打了個冷顫。
南疆王這臨走前的一掌是在暗示什麼嗎?他們隻是小小的侍衛,可不像成為眼前這片廢墟。
侍衛們麵麵相覷一會,決定當瞎子今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他們什麼都有不知道。
南疆王回到青蓮殿時,慕容青蓮坐在床榻上端著一碗燕窩粥慢吞吞的喝著,看他一臉抑鬱的進門來,慕容青蓮的心莫名的緊張起來,難道說那個孩子……還沒被南疆王給折騰死?!
慕容青蓮小心翼翼的問:“皇上,你怎麼了?”
南疆王坐在她麵前的桌前,抬手拿起茶壺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開始沒頭沒腦的狂喝,直到肚子再也灌不下水才停下動作,他轉頭看下慕容青蓮感歎道:“青蓮,那個孩子……又問題。”
慕容青蓮一頭的霧水,“什麼問題?”
她很納悶,向來殺人如麻,視人命為草芥的南疆王居然會因為一個五歲的小孩子而苦惱不已。
南疆王歎了一口氣,將晚上發生的事情跟慕容青蓮說了一遍,“青蓮,你說這事情怪不怪,明明是打在他身上,卻痛在朕身上,真是活見了鬼!”
慕容青蓮微微凝眉,陷入沉思中……
慕容青蓮側頭看向南疆王,“皇上,我聽說有一種蠱可以控製一個人,像皇上說的這種情況很像是中蠱了,我們南疆國是不是也有人養蠱?”
南疆王搖搖頭,“不可能,朕跟他一直保持一尺多的距離,他壓根就沒有靠近過朕,怎麼給朕下蠱?下蠱的話會有一個適應期,不可能立馬生效,那個孩子不像是養蠱的。”